是愕然。
她竟然,記得……
“……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佐助的話語遙遙傳來,不知為何他看不清鳴人的臉容,也不知道她如今究竟處於何種狀態。
“這句話不應該我來問你嗎?”金髮少女憂鬱地淺笑,她的視野中只剩下朦朧的色塊,但周遭的風讓她感知到了那抹黑影身上散發的不同尋常的力量。
佐助莫名煩躁起來,“嘖,所以我才討厭你。”根本無法掌控、無法預料。
鳴人半垂下眼簾,“我只是想帶你回去。”
“這話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少年不無譏誚地挑眉。
“嗯,沒錯。”鳴人輕聲附和,突然捂住嘴不適地咳了幾下,蹙眉的模樣依舊溫婉柔和,“代價比我想象得要昂貴……”她呢喃著,然後抬頭迎上遠處逼來的目光,“看來,不得不好好打一場了。”
對面黑髮少年的回答,是一聲不響的迅疾攻擊。
……
“傷口有些棘手。”午雪解釋著,冷清的音色裡竟有一絲不安。
小櫻看著覆蓋在腿上的綠光,突的嗤笑一聲,“讓你感到棘手的傷?我早該確定的……午雪,還要裝嗎?沒什麼意思了吧?”
綠光可疑地閃爍了一下,午雪沒應聲。
“別再想託詞了,鳴人、佐助還有我愛羅,他們的力量有時和你很像。”櫻發少女口氣輕鬆又譏嘲,“我們都知道,都心照不宣。鳴人那個姐姐,是和你一樣的存在……不,應該說地位還要高一些,我能感覺到那種能力的不同尋常,還有你微妙的態度。”
小櫻沒想得到什麼答案,她更樂衷於自己去判斷,但良久的沉默過後,午雪還是說話了,只不過說的話明顯沒頭沒腦。
“你,是怎麼看待那兩個人的?你知道我在說誰。”
小櫻當即一怔,無機制的眸子越發晦暗下去。
“我……沒法形容,準確地說,我沒資格對他們的糾紛作出評判……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是彼此命裡註定的劫。誰比誰痛苦,誰知道呢?”
他們有幾生幾世沉澱的羈絆,而我……我不過是個意外。
綠光就在這時消失,午雪突兀的話語幾乎冷卻小櫻的血液。
“你猜得不錯,這是場集體行動。但除你們四個外還有一個人。我只能說,你曾經認識她。現在我們該走了——你不會想錯過這一戰的,對吧?”
……
這場較量比預料中更加漫長慘烈,風刃與電弧在相撞中抵死纏綿,好像把所有的情感發展到極端又不顧一切地交織宣洩,兩人的身上都有傷,可是沒有一個去在意。
交戰的過程中鳴人隨手扯下額間滑落的護額,動作輕巧又利落地系在脖頸上,這讓她的整體模樣又偏向了奇婭一些,只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佐助眼中的情緒一直在清醒和瘋狂間徘徊,每次都是後者更佔上風,夭藍像是也豁出去了似的,一言不發卻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灌輸到她的特異點身上。
一個快到不可思議的閃轉,佐助在與鳴人錯肩而過的瞬間將雷光凝成長劍,從體術實力明顯降到底谷的少女手臂上拉開一道傷口,鮮血飛濺上他的臉,他停駐在她背後遠處的水面上,一瞬不瞬死盯著她捂住傷處站立不穩的背影,無意識地舔了舔面頰上溫熱的鮮紅液體。
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因為一直在旁觀戰並猶豫著是否出手的面具少年似乎因此下定了決心,他就地攤開一片空白的畫紙,筆走龍蛇飛速地發動忍術。
“忍法·超獸偽畫!”
佐助絲毫不覺得這種攻擊會對自己產生任何影響,身形孱弱的金髮少女更是在霎時間露出慌張擔憂的神色,然而出乎兩人的意料,迎下那墨水化作的怪獸的,卻是一股截然陌生的力量。
原本無害的地面碎石陡然凸出了巨大而具有殺傷力的稜角,像是一把把朝天的石制利劍捅在水墨獸身上,後者沒來得及掙扎就沒了影蹤,石稜像是有生命般繼續朝上生長,彷彿陪伴苦行者的荊棘,蔓延開來的包圍圈迫使面具少年拽上紙筆急速後退以作躲避。
不知何時出現在宇智波斑石像頭頂的身影施施然出聲。
“真不好意思宇智波大人,我似乎來晚了一些呢。”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小鳴就是未來的七代目火影標準形象的最初模樣了,就是那種在家裡賢惠溫柔屬性MAX,在公開場合用人格魅力與外交手段兵不血刃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