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懷中的唐小婉也好不了多少，身體不能動彈，腦子混混沌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過去，唐小婉就進去一種奇妙的狀態，真要描述的話，大概就和吸了！毒出不多吧。那種明明知道這種狀態不對，還硬是抵抗不了的感覺。

彷彿自己處身於一塊棉花中一樣，隨手一劃，便是一塊可以吃的棉花糖。唐小婉玩的歡快，只是除了唐無影之外其他來看唐小婉的人就沒那麼好了。

唐小婉所在的房子周圍半米沒有任何空氣，房子像是被什麼許多利刃劃過，顯得破亂不堪。便是剛剛搬過來的子虛烏有兩位先生都趕了過來，唐小婉弄出來的聲響，著實不小。

“子虛先生，烏有先生。”東方宇軒對著兩位趕來的老人微微行了個敬禮，因著這邊聲響大，有不少萬花弟子都趕了過來，卻都被東方宇軒散了。

雖不知這裡出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孫思邈先生趕來都舒了一口氣，畢竟屋裡還有個體弱多病的唐小婉。

子虛烏有兩位先生都是見過唐小婉的，只是因著子虛與唐門老太太的關係，唐小婉與子虛先生的關係不如與烏有先生那般好。

說來也奇，唐小婉也不知哪裡對了烏有先生的性子，平日與唐小婉好的就像真正的爺孫一樣。只是兩位先生對於唐小婉的心性卻都有些擔心，唐小婉心思純淨，所遇之人也大多都是正道人士，都有比較正直的三觀。唐小婉本是唐門中人，雖不曾出過什麼任務，也沒沾過唐門內務，思維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談論起江湖朝廷之中的一些事，唐小婉都能說上一些，讓兩位先生都比較驚奇，只嘆唐小婉不是男子，不然區區體弱又有什麼。嘆惋之餘也不免對唐小婉有些擔心，她言語之中多有憤世恨俗之情，讓人不免想起幾年前的哪位紅塵派的白衣公子，唐小婉與哪位白衣公子著實想象，讓人不免為她擔心。

裴元心知這幾日唐無影來了，蹙眉道，“谷主，這是唐無影……”

東方宇軒未曾開口，但是子虛先生先說話了，“是婉丫頭。”

武功到子虛烏有這般境界，是絕對不會分不清人的氣息的，只是想這內力都隱隱觸到了那根線，怎麼都不像是唐小婉能夠修煉出來的。

“子虛爺爺，小婉沒事吧？”說話的是桑玖，畢竟剛剛才把血餵給唐小婉。這事絕對和那血有關係，桑玖心裡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

“這是婉丫頭機緣！”即使是這些老頭子想要觸碰到那線，也不是容易的，唐小婉也算是絕境逢生了。

“孫先生，不知可有時間與李謀嘮叨幾句？”知道唐小婉沒甚危險，烏有先生便放心了。

“都散了吧，還請谷主讓人守住這裡，莫要讓人進來。”

☆、38

因著子虛先生的話，縱使面前的危房破爛的再厲害也沒人想要上前，種種原因下來屋前便沒了人。

自唐小婉體內發出的無形的利刃並沒有傷害唐無影，但是唐小婉自己身上卻多了許多傷痕。唐無影也隱隱能感覺到這是唐小婉的機緣，但是看著唐小婉漸漸被鮮血染紅的衣裳，卻又是那麼心疼，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她。

許是前面疼的麻木了，縱使現在感覺不到疼痛，唐小婉依然鄒著眉頭。唐無影無法，只能一遍一遍重複著蒼白無力的安慰的話語，撫摸著唐小婉的臉頰。

而唐小婉則是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大雨不停，沖刷著整個唐家堡，竹樓前多是唐家堡主事的，就是唐門老太太都在。

唐家堡的堡主夫人唐婉心早產了，唐婉心早年生唐無言的時候便傷了身子。這次又早產，誰都知道她恐怕岌岌可危，可是平時柔弱的唐婉心卻異常堅定的要生下腹中胎兒。

“祖奶奶，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哪怕是在唐家堡裡見多了危機，這種時候小孩子最依靠的還是父親。

“書雁乖，你父親就快回來了。”若不是這次一定要堡主出面，誰都不忍讓一個妻子將要生產的男人出門。

“祖奶奶，阿媽會沒事的吧？”小小的唐書雁緊緊的牽著唐老太太的手，小小的年紀，卻早就認識了死亡。

老太太沒有說話，唐婉心連著腹中胎兒恐怕是熬不過這關了。這般年紀，風風雨雨什麼沒經歷過，卻還是不忍白髮人送黑髮人。

唐書雁見沒人回答自己問題，叔伯，嬸嬸都一臉凝重，她終於怕了。她鬆開老太太的手，哭著跑向唐婉心生產的房前，拍打著房門；

“阿媽，阿媽，我是書雁，你不要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