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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想著往左邊走了幾步,順利離開柳婆婆和娃娃大哥夾制,比劃著停戰的手勢:“袁墨,我想和你談談。”

“你有什麼資格?”我看不清楚袁墨的臉,卻能想象他此時平緩的嘴角和不屑的內心。

我咽心裡悽然,荒郊野外的,沒了刻刀。沒有戰鬥力,苟且偷生了十二年,終究逃不過這一劫嗎?

我苦笑著:“我只是想死得其所,你三番五次的侮辱我,袁墨,我們之間有仇恨,也有……看在那晚的份兒上。讓我死個明白。”

“那一晚?”袁墨的聲音有些玩味,隨後輕笑一聲,“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成全你,你想知道什麼?”

“你為什麼要害我爺爺,我爸爸,二叔都是怎麼死的?”我嚥了口唾沫,泰然的看向隱藏於暗中的袁墨,同時忌憚的看著臉頰紅得駭人的娃娃大哥。

袁墨倒是說道做到,我才剛問。他便緩緩道來,原來真的和爺爺說的一樣,這案件來自於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爺爺在信中所說的疑惑,也隨著袁墨的話迎刃而解,原來當初爺爺一夥人誤害的嬰兒竟然是西山的傳人。

“你接觸了城隍壁,應該知道四方勢力了吧!”袁墨笑道,“你爺爺隸屬於東山一脈,而卻因為那次意外,西山繼承人死了,西山怎麼會放過他?恰巧,那戶人供奉了我百年,已經如同我的後代,最後卻因為那場意外鬧得家破人亡,而我的香火也就此斷了,這恨不僅是讓我多年修行毀於一旦,更等同於殘害了我的後代,你說你爺爺該不該死?至於你爸爸和你二叔,不過是犧牲品,既然姓陳,付出生命也沒什麼冤枉的了,滿門的血案,滿門還,讓你多活了十二年,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也是命數……”

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原來死的是袁墨的供奉著,早就知道袁墨有來頭,卻不知竟然不是文革時期的人,那戶人家供奉了他一百年,往前推算一百年……想著,心裡砰砰直跳。

然而,爺爺卻只說因為慌亂,一個孕婦將腹中的胎兒撞掉:“何來家破人亡?我爺爺說當時只是意外死了腹中胎兒,然而也不是我爺爺親手造成的。”

“他的人後來砍死了西山繼承人一家,難道有假?”袁墨冷哼,“你爺爺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主,他若不是有心加害於那家,怎麼會接納你。”

“我?”我忍不住向前一步,“我到底是誰?”

鄒秦說我是在薊縣指定位置找到的,透過後面的觀察,刻刀恐怕也是那個時候來的,只是我萬萬想不到,袁墨竟然說:他若不是有心加害於那家,怎麼會接納你?

這句話可是話裡有話,我瞪大了眼睛。

而那袁墨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半晌才說:“你生來便是東山之人,命中帶劫……嘶,你竟然有白玲瓏,好你個陳曦,竟敢誆我。”

我的意識在袁墨的話中被幹擾到,而干擾我的就是袁墨口中的白玲瓏,一白色的器物,正是溪師父給我的,這裡面不僅鎖著蔣氏的魂還鎖著別墅女鬼的魂,早前我已經滴血進去,如今它竟然從小包中突然飛到到高空,告訴的旋轉著,柳婆婆發出淒厲的叫聲,我回頭一看,那本身貼在身上的符籙竟然全都倒飛起來,而柳婆婆雙臂一震,那些符籙瞬間化為飛灰。

我大驚失色,暗覺不好,驚得朝著遠處跑去,卻見袁墨從暗中走出來,擋住我的去路,高大的身軀,碰得我鼻尖一酸,倒地而去。

與此同時柳婆婆發了瘋一般朝我衝來,白玲瓏轉速越來越高,而那白色漸漸溶於夜中,沒了痕跡,袁墨大手一揮,臉上帶著怒色,而我就這麼被掀了起來,身子被迫飄在空中,只感覺呼吸困難,到了一定的頂端,身子無依無靠的,最後被狠狠的放下。

我當時只感覺下落的速度極快,當年在小木屋中,老葛就是被袁墨揮起來往牆上摔死的,心裡越是恐慌,越是惱怒,最後憤怒壓制了恐慌,完全爆發。

我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力量,猛地竟然掌控了自己的身體,膝蓋蜷縮的同時調轉身體向下,朝著剛才將我揮上去的袁墨打了下來。

袁墨瞳孔微縮,似乎很詫異,快速的手掌向上,直愣愣的接住了我的手。

我心思一沉,心道完了,卻不料在接觸到的同時,袁墨竟然後退了一步,聲音陰沉:“在生死之間竟然被你衝開了帶脈。”

耳邊響起袁墨的聲音還沒摸到頭腦,就聽到嗡嗡的聲音迅速靠近我,抬眼一看竟然是白玲玲,一股子氣力拖住了我要下落的身體,平緩的落到地上。

還好奇剛才白玲瓏為何突然不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