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朝著門就衝了過去,身體一下就陷進了門裡穿透了出去,跑了!
我沒有猶豫馬上就開啟門,甩出墨線跟蹤,那小鬼四肢朝地跑的飛快,跟只老鼠似的,很快我就追的氣喘吁吁了,幸好墨線沒有停下追蹤不會跟丟,但墨線的長度有限,我只能得到短暫的喘息機會就要繼續追了。
又追出一陣我突然想起了灰仔這個幫手,於是就去摸手機,一摸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條大褲衩子,手機還在房裡放著呢。
我回頭一看,王衛軍正在後面跟的氣喘吁吁,於是叫道:“老王,趕緊去我房裡拿手機打電話給灰仔,讓它來幫忙!”
“哦哦。”王衛軍一邊應一邊調頭往回跑。
眼下已經是深夜了,字畫街上空無一人,我也顧不上形象了,穿著條大褲衩子就一路狂奔,那小鬼跑上了山。這下更難追了,我發現自己還穿著拖鞋,這要是跑山路摔個半死是肯定的。
“咕咕,咕咕。”灰仔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月光下灰仔扇動著翅膀快速朝我飛來,等飛到我肩上稍歇了會,不等我指示就撲騰翅膀朝著墨線飛去的方向跟過去了,我這才扶著腰大口喘著氣。
王衛軍很快也趕到了,問:“怎麼樣,灰仔來了嗎?”
“嗯,已經跟出去了。”我點頭說。
“老方這事……。”王衛軍疑惑道。
“這小鬼肯定是別人養的,看他身上都是泰文咒語紋身,估計是從泰國來的,咱們在泰國除了……。”
我的話沒說完王衛軍就一個驚顫,道:“塞猜!”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我說。
“我操,這玩飛頭的變態佬居然從泰國追到國內來了,這傢伙本領這麼高啊,我們什麼都沒留下,他是怎麼指使小鬼找到我們的,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王衛軍罵道。
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塞猜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雖然降頭術有利用毛髮、血液跟蹤到一個人的能力,但我們那天在那木屋裡壓根就什麼也沒留下。
我正想著林子裡傳來了灰仔的“咕咕”叫聲和小鬼淒厲叫聲,灰仔像是捉到那小鬼了,我和王衛軍趕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很快我們就看到灰仔在林子的一塊空地上方盤旋,不過那小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林子裡,這少年個子不高,大概就一米六幾的樣子,身上斜跨著鼓鼓囊囊的包,穿著一套運動服,長著一張一看就知道是東南亞那邊人的臉孔。頭髮天然卷,臉上髒兮兮全是油汙,看著像是在山裡呆了些日子了。
灰仔這時突然俯衝下來,對著少年的包就發出恐怖叫聲,還不停的去啄。我馬上明白那小鬼就藏在這包裡了,這也就是說小鬼的主人就是這個少年!
“怎麼是個小屁孩,不是塞猜?”王衛軍納悶的嘀咕道。
我吹了一聲口哨將灰仔招呼了回來,跟著問道:“你是誰?半夜將小鬼放入風水館想幹什麼?”
“找你們找的好辛苦。”少年瞪著我們咬牙切齒道,說的是一口夾生的普通話,一聽就知道不是中國人了。
“找我們?找我們幹什麼?你是泰國來的?”我皺眉反問道。
“找你們報仇!”這少年齜牙道。
我頓時糊塗了,我們在泰國就得罪過塞猜,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個少年了,我想了想便問道:“你跟塞猜什麼關係?”
“誰是塞猜,我不認識!”少年叫道。
這下我更糊塗了。看他樣子不像說假話,到底他是誰?
我盯著少年打量了半天,突然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絲熟悉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我正在腦子的記憶裡搜尋,這少年突然拿出一根細長如小竹笛似的東西放在嘴巴上。
“是吹箭,小心!”王衛軍反應極快,一下就將我撲倒。
我剛倒地就聽見“嗖”的一聲呼哨,回頭一看,一根細長如針的特製箭矢就射中了身後的樹幹。
王衛軍一下就火了,罵道:“草泥馬,你究竟是誰啊這麼陰毒,慢一點就中招了,這箭上有毒吧!”
我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小聲問王衛軍:“你認識這武器?”
“小時候經常玩。那時候玩的不是箭是小鋼珠,用來整人打鳥非常精準。”王衛軍瞪著少年氣喘吁吁道。
本來我差不多快想起這少年跟誰相似了,可被他這麼搞一出又斷了片。
少年對著王衛軍露了個不屑的笑容,又把吹箭放到了嘴邊,我們立即抖了下時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