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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御醫,快宣御醫過來……”老皇帝怒聲吼道。
“不必了,皇上,我救不了了。”皇后淡淡一笑,“我累了,算計了一生,我也沒有得到皇上半分關注,沒有得到皇上半分的愛,說來可笑,我這麼多年的算計,這麼多年的勾心鬥角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皇后你別說話,沒事的,朕是皇上,朕是天子,朕說你沒事就沒事。”皇上有些急切的說道。
“想不到這二十幾年再次得到皇上的關注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皇后悲慼一笑,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而現在得到這份關注她用來做什麼,她已經不想要了,他卻突然給了,可憐她一生活在算計中,活在勾心鬥角中,從未開心過,現在突然給她關注是看她有多麼的可憐麼,她不可憐,她還有阿離,阿離會得到她得不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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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苦澀如毒
“皇后,皇后,御醫呢,人都死了麼?”皇上怒聲吼道。
皇后只是冷冷的淡笑著,目光從皇帝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詩君雁的身上,“我今日的下場就是你詩家的下場。”
詩君雁勾唇淺笑,那笑意好似三月的陽光破開冰面,又幹淨,又清冷,還透著那份幾絲驚豔的味道,“那你可能又要失望了……”詩君雁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張了嘴半天也沒有再開口,和一個已經瘋了女人有什麼好說的,而且沉默已經是最好的武器,傷得那個女人遍體鱗傷。
果然詩君雁那淡然自信的淺笑激的皇后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美目睜得死大,狠狠的瞪著詩君雁,“你……你……”
“殷離以往得不到的東西以後也得不到,幸好你看不到殷離悽慘的一幕了。”詩君雁低低的開口,笑容又低又輕,好似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她不是她三姐,沒有她三姐那麼心善心軟,作為詩家的接班之人,自小她知曉她的心比一般人都要薄涼都要狠,算計,心思,城府她一樣沒有落下,只是她性子隨意慵懶,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一般輕易都不會出手,但是若是出手,必然掐其命脈,捏其肋骨,即便不死,也得蛻去一層皮。而殷離早已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沒有急著動手,是因為殷秀說還不是時機,而如今,誰也不想再等了。
“你……”詩君雁臉上淡然的淺笑好似一根刺直直的扎入皇后的心尖之上,比起此刻插在胸口之上的匕首還要來的疼痛,在那樣清淡的笑容裡,好似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狼狽,所有的汙穢被無所遁形,毫無掩飾**裸的暴露在那清澈嘲諷的眸子裡。
“御醫呢,御醫呢?”皇上的暴怒的嗓音響徹整個大殿。
碩大的廳堂頓時亂成一團,御醫匆匆忙忙幾乎是被侍衛拎著進來,丫鬟進進出出。
殷桓微微側過眸子目光靜靜的落在一旁的詩君雁身上,那單薄的身子靜靜的凝立在大殿的正中央,眼眸乾淨,笑容淡薄,卻是那樣乾淨淡然的笑卻硬生生給人一種疏離冷漠的錯覺,好似周身都被一股薄涼的冷意所包裹,裹的很深很濃,好似有人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此刻不顧一切代價誓要對方付出代價。他對詩君雁幾乎沒有任何的印象,只知道是君兒的弟弟,偶爾見面也是個安靜黏在君兒身邊的乖巧孩子,那個時候的詩君雁幾乎是平凡無奇的,除了算得一手好帳,可是才多久不見,詩君雁已經長大了,而且不比詩家任何一個男兒差,他甚至從她身上看到一絲殷秀的影子,便是這樣的表情,每每在算計人之時,毫不留情勢在必得好似一切都掌控在手的表情。
“你在等什麼?”殷桓低低的開口,等到開了口又有些詫異,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語,可是詩君雁便是給他這樣一種感覺,這個人在等著什麼,等的胸有成竹。
“自是等著殷離動手。”詩君雁微微挑眉,朝著殷桓淡淡一笑,那笑意倒是沒有半絲的疏離和冷漠,好似還是當年那個偶爾也會隨著君兒低聲喚他一聲哥哥的小孩子。
殷桓突然有種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的驚詫,詩君雁不過十六歲,怎麼會有這般深沉的心思。
另一邊。
殷離隨了詩君雁給的訊息一路追著上了詩家的祖宅,一路來暢通無阻,殷離分明感覺到一路上遇到的高手並不少,可是卻沒有阻攔的意思,遠遠地殷離便聽到禮官高亢的聲音沉沉的響起,“夫妻交拜,禮成……”
短短六個字,好似千萬支利箭瞬間射入殷離的胸口,這樣的聲音他曾經也經歷過一次,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