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去巫族,不是說大家都去北陵的嗎,這樣我們就不用背道而馳了。”詩君雁有些彆扭的說道,她是想要去巫族看看,看看桑落長大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又有些不太想去。怕看了反而平添憂傷,睹物思人。
“幹嘛要去巫族,問你身後之人不就知道了。”殷秀低低的開口。
詩君雁順著殷秀等人的目光迴轉過頭,卻在見到桑落時心臟停頓了片刻,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什麼也說不出口,貝齒輕輕咬住唇瓣,她還以為他走了,如同每一次一樣一言不發的丟下她一人,以往的每次都是她一意孤行的追上去,而這一次她追不上了,卻沒有想過他也會回頭。
桑落也未說話,微微傾下身子將那呆傻的女子摟入懷中,“我與雁子有些事情要處理,這一路我已安排好,巫族再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詩豔色看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等到桑落抱著詩君雁走了許遠方才想要追上去,卻被殷秀一把拉住,“詩詩,你看詩家哪個是會吃悶虧的主,你就別操這麼多心了。”
“可是……”詩豔色還是不太放心,二哥倒還好,可是雁兒不一樣,腿受了傷,還懷著身孕呢。
“詩詩,殷秀說的對,雁兒長大了,知道分寸了。”詩君翼冷靜的開口,與身邊的寒遠素會心一笑,“本來還想著一家人同行遊歷天下,如今看來得推後了,既然都走了,免得再面對分離的苦楚,我與素素也先行一步,殷秀,詩詩就交給你了。”
“大哥只管放心便好。”殷秀微微頷首。
詩豔色看著沒吃多少的燒烤和飯菜驀然有些神傷,方才還熱熱鬧鬧的一下子就冷冷清清了,整個人有些倦怠的半倚在殷秀的懷中,薄唇微微嘟著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傻丫頭,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在爭取自己的幸福你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是。”殷秀寵溺的親吻著詩豔色的眼角軟聲安撫道。
“我就是有點捨不得,好不容易才一家團聚,現在又要分離開來。”詩豔色軟聲說道,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嬌弱,“秀,我好像有點被你寵壞了。”當初那麼多人寵著都沒有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全心將自己交給了身後這個男子。
“恩,看得出來。”殷秀低低的介面。
詩豔色立馬變了臉色,滿臉的不高興。
殷秀捧著詩豔色的面容重重親了幾口,“怎麼辦,我還想要更加寵愛我的心肝寶貝一點。”
“貧嘴……”詩豔色忍不住低笑出聲,小手點了點殷秀的胸口。
“娘子大人,為夫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殷秀一臉討好的淺笑,“如何娘子大人這一月想要去哪裡,為夫必然奉陪到底。”
“哪裡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詩豔色甜甜一笑,偶爾也會說些甜膩的話語。
“這句話中聽。”殷秀點了點頭,獎勵似的又吻了吻詩豔色的嘴角。
“只是秀我們就這樣走了沒問題麼?”詩豔色望了望漸漸遠去的滄祁皇城,那個汙穢到她再也不想踏足的地方。
“就算你不相信你家相公的本事,也該相信你爹爹哥哥以及桑落的本事吧。”殷秀抱起詩豔色上了馬車,公孫止和小蠻被留下照顧詩豔色。
“桑落也參與了。”這下詩豔色放心了,桑落的勢力遍佈天下,他勢力在各個國家滲透的究竟有多深,只怕只有桑落知曉。
“恩……”殷秀微微頷首,目光靜靜的看著皇城的方向,“詩詩,這滄祁早該換天了,這天下誰愛要誰要去。”煙扎就的。
“不可惜……”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天下美人,有幾人能夠做到舍天下取美人。
“可惜詩詩會放過我麼?”殷秀淡淡的開口。
“休想……”詩豔色惡狠狠的說道。
“我若然得了天下,必然也是為美色所惑的昏庸帝王,本王就沒有遠大志向,不願意俯首看眾生,就想芙蓉帳暖,日日摟著我家娘子醉生夢死。”殷秀軟了嗓音,摟著詩豔色腰身的大手緊了緊,這樣就夠了,他所求的不過如此,已經不能夠再多了。
“殷離與殷祁這一仗不知道誰會贏。”詩豔色心中一暖,安靜的靠在殷秀的懷中,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說的該是如此,哪怕他們之間可能會有遺憾,可是若然要她放手那是萬萬不可能。
“殷離必然會眾叛親離為萬民所棄,最終一無所有。而殷祁即便暫得天下,那般陰險狡詐之人也不是帝王之才,先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然後再扶持新君上位,滄祁徹底洗頭換面。”殷秀低聲向詩豔色解釋,這朝堂的晦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