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可比你那個草包哥哥聰明多了;霍晏行他都猜不到當年那場綁架案的真是原因;我的恬恬可真是聰明!”麥仲饒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戰黎那蒼白無色的小臉;那邪惡的樣子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讓人膽戰心寒。
“你怎麼會變態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人嗎?”戰黎別過頭去;麥仲饒的碰觸讓她噁心的想吐;自己竟把仇人當成了恩人;若不是他;她不會有那麼悲慘的命運;她的母親也不會自殺;她的爺爺也不會病故;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恬恬;不是人的;是你的爸;是你的爺爺;是霍家老爺子;若不是霍家老爺子把本屬於我爸的晉升職位給了你爸;我爸怎麼會死;我媽又怎麼會和霍斯祁他爸搞在一起;我麥家怎麼會敗落;你說我怎麼能放過這些人;怎麼能?我要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每一個人!”攫住戰黎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那猩紅的眸子似要噴出火一般。
戰黎似乎不能消化所有的事情;但是她卻抓住了重點;那就死霍斯祁的父親;竟然和麥仲饒的母親搞在一起?這都是什麼事情?
“所以你就用霍斯祁來報復霍家?用我來報復戰家?麥仲饒;你真是變態;我當年還不到兩歲?你怎麼下得去手?你還有人性嗎?”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麥仲饒的束縛;戰黎是有些怕的;此刻的麥仲饒完全是瘋狂的狀態;這裡還有一個江鐸;那是他的心腹;她要怎麼辦?
“人性?你們戰家的人有資格和我談人性嗎?配嗎?”當年哪怕是給他父親一些顏面;他也不會最終走上絕路;現在和他談人性;多特麼的可笑。
“放開我;你真讓我噁心;麥仲饒;你簡直不是人;是你爸不走正路;利慾薰心;你憑什麼怨恨別人?”當年麥仲饒的父親的一些事情;在剛回麥家的時候;她也聽下人說過;那是他收受賄賂;辱沒了他身上的那身松枝綠。
“你給我閉嘴;我真後悔沒毀了你;讓你活到今天;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死了;霍晏行戰況都會痛死的!”麥仲饒已經徹底的癲狂了;掐著戰黎的脖子就下了狠手;這些年來被人蔑視侮辱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中;傾而化作了所有的怨恨;都傾力在那雙掐著戰黎脖頸的雙手上……
“咳……咳……”本就身體虛弱的戰黎頃刻間就氣息遊離了;掙扎都使不上力氣;絕望;痛苦;悔恨;所有錯中複雜的思緒快將戰黎淹沒;連同她的呼吸都被壓住……
就在戰黎要閉上眼時;麥仲饒被一股力道狠狠的摔了出去……
“咳咳咳……”戰黎的身子順著牆壁癱軟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白皙的脖頸見青紫一片。
戰黎訝異的看向江鐸;救她的竟然是江鐸。
“你……自己去沙發休息一下;霍先生一會就到!”江鐸看向麥仲饒;對於戰黎的稱呼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叫;所以有些尷尬。
“呵呵……你什麼時候成了霍晏行的人了?”麥仲饒張了張嘴;擦掉嘴角的血漬;一臉的無所謂的姿態看向江鐸;他竟然沒先到江鐸會是霍晏行的人。
麥仲饒這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若不是這些年看著江鐸為霍斯祁做事;而霍斯祁的腿也是為了就他而殘的;他也不會放心的把他留在身邊。
江鐸並未說話;只是看向麥仲饒;不讓他傷害戰黎;他是戰況帶出來兵;當年和霍斯祁一個班;霍斯祁也確實是因為他而受的傷;殘了腿;他也是自願跟著他的;但是這些年他也確實是將霍斯祁的一些事情報告給霍先生;所以不存在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無愧於心就好。
他也不沒想到霍斯祁那麼的信任麥仲饒;可是他竟然是這樣雙面的人;按理說;霍斯祁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受了麥仲饒的蠱惑。
戰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在要閉眼的時候;腦中劃過很多的畫面;鋼琴;男人修長的手;白色的貓……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又倏然的消失;讓她如入夢境一般……
房門被大力的推開;霍晏行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該是有多匆忙;他竟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這麼冷的天……
強忍的淚水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戰黎哭泣的像個孩子;握著杯子的手用了全力;那也抵不住劇烈的顫抖。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男人提拔的身子急切的向她奔來;身子猛然的被一股力道拉扯入懷;熟悉的懷抱;淡淡的龍涎香;他來了……
“沒用的東西;哭什麼?”緊緊的將那不住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