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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福華布莊的老闆榮四正在溫柔鄉中喝著花酒,忽然幾下鼓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這鼓聲淹沒在樂曲聲中,本來不易察覺,但對於榮四來說,他卻能一下子分辨出來,這是手鼓的聲音。在元國,鼓都是用木槌來敲擊,而在東陽國,手鼓卻才是深受百姓喜愛的樂器。伴著酒勁,榮四踉踉蹌蹌的尋著鼓聲的方向走去,直走到蓮花池旁,他果然看到池中央的露臺上,一個人在敲打著手鼓,另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在舞劍。
榮四正想向前邁步,卻被溫柔鄉的夥計一把攔住:“這位大爺,您喝醉了,這池邊地滑,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夥計還在絮絮叨叨的勸說著榮四,那個黑衣人已經收劍,同那個打鼓的人從另一邊離開了,臨走前還忘了一眼榮四。那人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紗,看不清容貌,但一雙眼睛卻像極了深秋的寒潭,看似波瀾不驚,卻又深不見底。
“那人,那人是誰?”榮四一把抓住還在說個不停的夥計問。
“他啊~那是我們溫柔鄉的頭牌。就住在池對面的閣子裡。”夥計望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說。
“頭牌?那個人身價多少?”榮四急忙問。
“他……他的身價,我們可定不了。”夥計為難道,“那還得看他本人的意思。”
榮四想了片刻,忽然對那夥計說:“去給我找面鼓來。”
“什麼?”夥計不明白他這是打算做什麼。
“鼓!聽不懂麼?快去!”榮四喝道。
經榮四一嚇,夥計急急忙忙的去取了鼓,榮四拿著它來到蓮花池對面的閣子,輕輕的拍起鼓來。他打的是東陽國家喻戶曉的曲子,若那人真的是東陽人便一定聽過。
榮四這樣做一是有目的的,那人若真也是東陽國派來的探子,正好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若不是,他只是擊鼓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隨著富有節奏的鼓聲的響起,閣中的一個人再也按捺不住了。
“太子,你聽,是鼓聲。”廖雲面色酡紅,說道,“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鼓聲,真是好聽。”
“嗯,的確好聽。”遇頌凌笑道,“既然有這麼好聽的曲子,你又怎麼不舞上一曲呢?”
“太子想看我跳舞麼?”廖雲笑著問。
“當然。”遇頌凌回答。
“哈哈~~哈哈~~~好,你等著。”
廖雲披著黑色的斗篷,像是一隻輕盈的燕子來到院子中,踩著榮四的鼓點跳起舞來。
榮四看見那個身著黑色斗篷,臉戴黑紗的人果然回應了他,大喜道:“你果然也是從東陽國來的?”
那黑衣人卻不理他,依舊自娛自樂的跳著舞。榮四問了兩遍不見那人回答,一把上前揭下了她的面紗,想看看這人他到底認識不認識,卻沒想到面紗後竟是一張豔麗嬌俏的女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喝醉了的女人的臉。
“喂~你覺不覺得,今晚好熱啊?”廖雲挑逗似的說,邊說邊拉了拉領口。
“你……是誰?可是……霍將軍派來的?”榮四被廖雲滿是誘惑的姿態弄得嚥了好幾口唾沫。
“我是誰?呵呵~~別問這麼無趣的問題啊。”廖雲杏眼含春,撒嬌似的說,“春宵苦短……我們,何不好好快活快活……”
閣中的遇頌凌和承影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纏在了一起。遇頌凌輕笑著說:
“看不出耿直平日裡老老實實的一個人,竟能研究出這種烈性的chun藥,真是想不到啊……”
“醫毒本就是不分家的。”承影淡淡的說。
“我那裡還剩一些,咱們……回去也試試?”遇頌凌壞笑著說。
“不,不用!”承影雖拒絕得乾脆,卻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不過看來……我們又找到了些新的線索。”遇頌凌眯起眼睛,眼中剛剛調戲的神色立刻變成震懾人心的冷意,“霍——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不會日更,我爭取隔一天更一章
☆、廖雲之死
”啊!~~~~”
轉天一早,隨著一聲尖叫,榮四便被昨晚上還熱情似火的女人一腳踢下了床。
”你,你是誰?!你對我,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