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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於是每到週末放假我就揹著個包,拿著個相機滿杭州跑起來拍攝。

基本上每次拍完照片我都累到虛脫,然後把相機一扔,衝個澡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

大D哥洗完澡就在那邊挑照片,挑出來他就用電腦修圖。

修出來的照片我們不投稿也沒處發,就兩個人純欣賞,他說我照片哪裡拍的不好,我要求他哪裡應該跟我怎樣修。

大D哥一旦做什麼事就異常投入,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有時候睡到半夜醒來,迷糊糊的看到他穿著件吊衫還在用電腦修圖片,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電腦熒光屏上淡淡的光芒將他寬厚的肩膀勾勒出來,看起來異常的溫暖。

眼前的美好加深睏意,我咕隆一聲,重新閉上了眼睛,馬上,我便聽到電腦關機的聲音,過了一會,旁邊的床一沉,朦朧中感覺到大D哥輕輕開啟被子睡了進來,他躺下後習慣性將胳膊插到我的脖子下,我感覺到他好聞的呼吸在我臉上浮動,終於忍不住重重睏意,再次陷入沉沉睡眠裡去。

說到睡覺我又想到一件事,我睡覺的時候習慣性的右側身子,大D哥發現我這個習慣後就故意每次睡覺躺在右邊。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躺在我右邊後,我竟然開始左側身子,他又跑到我左邊,我又開始往右。

他說我是故意的,我滿臉委屈,後來他乾脆每到睡覺就伸出一對胳膊一對腿將我夾得緊緊的,我剛開始不習慣,睡不著埋怨他,後來竟然就慢慢的開始習慣,而且每次睡覺要是碰不到他就睡不著了。

為了我這個“美德”的養成,他得意過不少日子。

之前說過,我這人有個毛病,走路從來不喜歡注意看腳下。

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吃大虧。

那時候我加入了杭州的一個攝影業餘愛好群,沒事就看他們在裡面發照片,討論技巧,我也會偶爾發下言,慢慢也跟裡面幾個人熟悉了起來,一次放假,我隨著幾個老手去北高峰外拍。

事故就發生在我們採生拍照的途中,那時候我們在山腰旁邊拍照,我因為走的急了點,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就從那個坡上滑了下去。

我是整個人直接往下滾,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極度陷入昏迷之中。

最後,我因為一隻腿卡在了樹縫裡,才沒一頭栽進山底,因此撿回了一條小命。

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我那會兒在醫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大D哥,他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滿嘴胡茬,眼睛閉著,看起來比我還憔悴。

我準備起身叫他,但是才一動,整個人就無力的躺在了床上。

那一刻我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完了,我他媽盡然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一跤就給我摔殘廢了?我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才百來米的山就給我摔成這樣了,又不免自憐自哀起來,而在我旁邊的大D哥這時候也被我的動靜弄醒了。

“醒了。”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

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又聯想到自己剛才的感覺,又延伸出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情節,不免篤定了自己真的摔殘廢了的想法。

人一旦接受了某些東西,特別是生死上的,就會變得無限豁達,好吧,我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對他說:“不要隱瞞我,我已經知道了。”

他一愣,問:“你知道什麼了?”

我看他那表情,想著丫的還想隱瞞我呢,就一臉委屈,差點哭了出來,沒想到這傢伙卻突然撲身一下子將我抱在了懷裡,他的聲音依然很滄啞,他說:“你丫的嚇死老子了,你要真出個什麼事,老子追到閻王爺那裡也要乾了你。”

我一愣,卻也沒了下一步的動作,他拉開我,問:“怎麼,摔傻了?”

“我餓了。”我看著他說。

“要吃啥?”他看著我,眼睛裡有水。

“我想吃你做的面。”我從來沒吃過他做的面,當時就是想到那種腦殘電視劇,一時腦殘的想法。

果然,他一愣,但隨即又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等著。”他說。

不等我反應,他就猛地站起了身。這傢伙不知道為什麼,完全喪失了以前的那股子淡定,變得手忙腳亂的,那一下竟然活生生撞在了床沿上,整個臉都撞紅了。

“沒事吧。”我擔心的問他。

他衝著我擺了擺手,然後一瘸一拐的出去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隱隱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