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公公可要小聲些,若是聲音大了,把本王的侍衛嚇到了,他手中匕首就不知道會往哪兒偏了。”用匕首抵著小太監脖子的自然不是駱驚逸,只是駱驚逸身邊的一個侍從罷了,他面帶笑意,站在小太監身邊,彷彿只是好心勸他。
小太監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問:“不知奴才能為大皇子做什麼?”
駱驚逸很喜歡他的識時務,“勞煩公公去稟報一聲,本王求見。”雖說是求見,小太監腳步不穩地進去通報時,駱驚逸帶著尤堇和兩個侍從跟了進去。
駱天羽聽見些許動靜,又不見小太監,問道:“何事吵鬧?”
“皇……皇上……”小太監走進去,‘噗通’跪下,顫聲道,“皇上,大皇子求見!”
駱天羽見他這般模樣,有些不好的預感,生氣道:“大皇子還在禁足,怎會在此時求見?”
“父皇這是不想見兒臣嗎?兒臣可是想得很呢。”緊隨小太監身後的駱驚逸帶人走了出來,帶著嘲諷的笑意,對著自己的父皇全無敬意。
“你!”駱天羽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他是帝王,此刻的場景又怎會讓他聯絡不到兩個字——逼宮,“你好大的膽子!”
相對於駱天羽的劍拔弩張,駱驚逸卻是勝券在握,一點也不急,他示意尤堇,尤堇點頭,從袖口中抽出一樣東西攤在書桌上,駱天羽低頭一看,赫然是隻差玉璽蓋章的傳位詔書,傳的自然就是眼前的大皇子駱驚逸。
“父皇,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兒臣幫你?”駱驚逸看著駱天羽陰沉的臉,毫不在意。
駱天羽敢在這皇位上坐這麼多年,若是沒想過有人逼宮,那他早已退位了,他不但考慮過,也一直做著被逼宮的準備,他的暗衛,他的禁衛軍,都不是吃素的,“朕倒是想知道,你哪兒來這麼大信心,敢來逼宮。”
勾唇淺笑,駱驚逸笑得得意,“父皇大可試試。”
父子兩對峙著,旁人也插不得話,尤堇靜靜等待,小太監趁人不注意爬到了牆角,卻也不敢隨意出門。
駱驚逸本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他嗤笑一聲,笑著問道:“父皇是在等兒臣幫忙呢,還是在等陳辛?”
說著,在駱天羽詫異的目光下,手掌一拍,本不小的御書房卻在瞬間被進來的一群人站的滿滿當當。
“陳辛!你竟敢背叛朕!”駱天羽指著為首的陳辛怒斥,不敢相信,一直依仗的禁衛軍首領竟然背叛了他,幫著駱驚逸逼宮,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陳辛沉默不說話,握著手中的劍,看著駱天羽,卻像是看著陌生人,甚至是即將要面對的敵人,這一認識讓駱天羽從憤怒中驚醒,還有些詫異。
“父皇,你可莫要冤枉陳辛,就在當年你為了讓陳辛了無牽掛,暗中殺光他親人時,他就不是你的人了,兒臣不過是幫他做了個離開還是報仇的決定罷了。”駱驚逸的諷刺讓駱天羽神色默然。
他並不為當初的決定後悔,只是沒想到這事會被陳辛知曉,暗中猜測究竟是誰洩露了秘密,眼下沒有了陳辛,禁衛軍就指望不上了,而他留在身邊的暗衛並不多,對比之下,根本沒法獲勝,莫非當真要屈服於自己的兒子不成!這些年來,他什麼沒經歷過,又怎麼能甘心敗在此時!
駱驚逸顯然明白誰佔得上風,卻也不願太費時辰,若被他人發現,定然不能名正言順繼位,故此催促道:“父皇還是別想那些成年舊事了,快將玉璽拿出來!”
玉璽歷來只有皇帝一人知曉放在何處,駱天羽還在猶豫的時候,陳辛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無奈,駱天羽磨蹭著走到書架上旁,陳辛也一直未曾移開他的劍。
只見駱天羽將書架上其中的一本書推了進去,靜謐的書房中,不知哪裡響起‘吧嗒’一聲,書架對面的一副字畫往上移了幾寸,露出一道方格痕跡,駱驚逸欣喜,先一步走過去,放一碰觸,那塊方格一下子彈了開來,赫然是北辰玉璽!
駱驚逸抓起玉璽,大笑一聲,隨即讚歎這玉璽,不僅是玉璽雕琢的精緻,是渴望著玉璽背後的權利!
“父皇,請!”將玉璽遞了過去,駱驚逸此刻的神情也有些緊張,催促不已。
駱天羽拿著玉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往那張詔書上蓋章,在玉璽印上前的一剎那,‘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將駱天羽手中的玉璽打落在地。
“誰!”駱驚逸大怒,何人敢在這一刻打斷!
陳辛也很驚訝,他完全沒有察覺是何人出的手!他看向地上,那是一枚棋子,棋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