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夜洞房後,季白狠狠鬱悶了,這副身板兒真是太沒有用了,居然昨天一整天都在癱在了床上,晚上終於能行走了,就勒令洛夜不準跟來,回到了以前的府邸,自己下定決心修煉了一整晚上。洛夜看著自己的老婆,臉色嚴肅,小白,你這是腫麼了,為夫哪裡做錯了麼?你昨晚回孃家幹嘛去了?難道那就是人間的回門麼?
冥主大人看著殿內由嚎啕大哭漸漸轉為隱隱抽泣的老婦人,終是開了金口,讓她將自己的一生細細道來。
“冥主大人,嗚嗚,老婦人的命真的好苦啊……”老婦人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自己的悽慘卻並不短暫的一生。
說起來,婦人的一生確實慘慘噠。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父親、丈夫、兒子。一出生,少了個JJ;就被全家人冷落,唯一被父親抱過一次,就是被他賣給牙婆,換了幾個酒錢;當了富人家的小丫鬟,做的最苦最累的活,卻吃不飽穿不暖;好不容易熬到長大了些,就被可惡的老管家欺負,將她嫁給了他的的侄子,一個破皮無賴,不學無術的酒鬼。絕望至極時,卻迎來了小生命。熬著熬著,酒鬼丈夫終於歸西了,兒子終於長大了,結果,兒子和他死鬼老爹一個德行,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崽,婦人還是對他很是疼愛。可是,最終兒子也不明不白的死了,一氣之下,自己也掛了。一想起兒子的死狀之慘,婦人一下子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冥主大人,我兒子肯定是被妖怪害死的……心口這麼一個大窟窿……”婦人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拭著淚。
冥主望向旁邊的判官,婦人的一生,書上早有記載,她這一世如此,皆是前世的罪孽。不過,有一點不符合,就是,婦人的兒子,時辰未到,不應該這種死法。最近已經有好幾起這樣的事例了。死者魂都不見了。是誰在挑戰他的耐性?看來是該好好管管那些不知身份的傢伙了。
“洛夜、季白,你二人即刻去人間查查,將擾亂秩序者收了。”
聽到詔令,兩口子回過神來,領命行動……
“娘子,你回來了!”穆青正在院子裡整理草藥,聽到門響,迎了上去。瑤光看到穆青,心下一暖,隨他擁抱住自己。想到以前種種,這個人對自己是真的好。想著自己可能要被主上發現了,哎,要是以前的自己遇到他就好了。
“丈母孃怎麼樣?”瑤光每次出門“辦事”都說是回孃家看老孃,若穆青要陪同,有時會被施法術,有時會被拒絕,實在沒法了,就帶他去看那老樟樹。看著穆青一臉的關切,瑤光心下不忍,傻瓜,你那丈母孃是顆成精的樟樹,她好得很哪!
可是瑤光只能點點頭,四下張望了下,怎麼沒有看見童子?
“小童找鄰居家小孩玩去了。”那小孩兒是他行醫時撿回來的苦孩子,父母都得疫病死了。當初本以為娘子會不高興,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娘子竟然特別喜歡小童。要是小童不見了,瑤光比自己還緊張。穆青感覺自己能娶到這樣的娘子,真是不知前世修了什麼福,心裡甭提多黑皮了。哎,想著想著,又想到今天的榜單,穆青又苦惱了,自己恐怕是沒有機會和娘子白頭偕老了。
瑤光當然緊張小童,那可是個寶貝,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把他吞了。要是穆青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怎麼個光景。
各懷心思的兩人異常和諧的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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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看著走在前面的季白,想了想,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做錯了,於是一拽季白的手,將其擁入懷中,吻了吻他的額頭。
此時,季白正在想自己的身體只有這種水平了,要想壓壓洛夜,看來以後得加倍努力外加偷襲了。結果,自己就被那隻鬼偷襲了一下。季白看著身旁這隻鬼,自從和他成了親,好像有很多東西都在變化,這隻鬼雖然還是經常擺著副“我是大爺,爾等屁民皆欠我錢”的冷臉,可依然能感覺到屁民們欠的錢越來越少了,大爺的臉比以前越來越暖了,比如現在就在對自己微笑。而且這是一位灰常喜歡吃甜食的大爺,杏核酥是最愛。這位爺有時候動作還很幼稚,比如他一有時間就會與自己十指相扣,還時不時的像小孩那樣一甩一甩的。不過這種感覺還是不錯噠!
洛夜看著身旁的季白,那神情翻譯下來就是:老婆正一直盯著自己看呢,哎哎,不要這麼露骨好不好,看來剛剛我真是白擔心了,你是捨不得自己以前的府邸吧,沒事,回去,我就將我們兩家的牆拆了。我就知道你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很喜歡我,怎麼可能生我的氣。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把你娶回家了麼,我是你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