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們這些,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在去往電梯的路上,商陸走在路西綻的左側,情不自禁地去看她的臉,然而這一次並不是因為花痴,而是試圖從路西綻的臉上得到一些訊息和指引。這次醫院之行,商陸只覺是一場徒勞,無論是先前的陳念微,還是方才的陶正林,他們雖然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陳安和的反常,可只要見不到陳安和,他們就無從得知陳安和究竟因何而反常。
三個人是最先進入電梯的,喬倚夏站在最裡面,隨即進來了幾個穿著病號服的病患,還有一個跟著陪同,陪同手裡拿著吊瓶。喬倚夏被擠得只得背靠著後面的金屬牆壁,她突然有些後悔,這醫院裡的電梯是有限的,病人們上下樓梯不方便,他們三個無病無災的人萬不該同這些病患去搶佔電梯的。
猛地一下,其中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年輕女子嘶吼了一聲,看起來是患了失心瘋,嚇得旁邊的老年人一個趔趄,而那年輕女子就站在離路西綻很近的地方,路西綻是正面朝裡站得,所以跟喬倚夏是面對面,喬倚夏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向自己拉進了幾分,生怕她被誤傷到。
路西綻原是垂著雙眸的,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隻手之後抬眸迎上了喬倚夏的雙眼,喬倚夏頓覺雙頰有些發燙,卻沒有鬆開攬著她腰的手。誰知那女子情緒越來越失控,又沒有陪同,抓住商陸的頭髮扯了起來,電梯裡的空間本就狹小,被她這樣扯著頭髮,商陸有些重心不穩,撞在路西綻身上,喬倚夏順勢將手由腰移到她的肩上,將她護在了自己懷中。喬倚夏看了一眼路西綻,發現她的眼神格外平和,彷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電梯內陷入了一片混亂,可幸好很快到了一樓,喬倚夏攬著路西綻的肩膀迅速離開了電梯,而商陸也在跟那年輕女子的拉扯中被扯了出去,而後在醫生的調解下他終於得以解脫。
“真背!”商陸抱怨道,“討厭死了,真是不該為了偷懶坐電梯,把我頭髮都抓掉了好幾根。”
卻見喬倚夏並沒有搭理他,甚至沒有看他,商陸邊走邊問道:“老大,你臉紅什麼啊?你熱嗎?”
喬倚夏乾咳一聲,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對,我熱。”回想著方才同路西綻相擁的畫面,喬倚夏有些神智混亂,雖然只有短短几秒,可路西綻身上那股淺淺的仙香像是毒花一般,侵襲進了她的心,叫她難以忘懷。
再看路西綻,她怎麼能那樣平靜,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商陸剛才在電梯裡被那年輕女孩抓得嗷嗷亂叫,哪裡顧得上去察覺喬倚夏跟路西綻異常親密的動作,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回到車裡之後,商陸接到了石韋的電話,說是盧桂萍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路西綻並不打算去看她,而是選擇了回別墅。
“喬,當一個人面對挑戰或威脅的時候,大腦會產生一系列的生化反應,從而使整個身體處於激發狀態,造成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而這種情況多由恐懼或是興奮的情緒所引起。你是哪一種。”路西綻聲線溫和地問道。
自從回到車裡之後,喬倚夏臉紅的症狀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愈來愈重。聽著路西綻半調侃半嚴肅的問題,她更是無地自容,她同路西綻不過第一天認識而已,方才就在電梯裡抱了人家,真是叫她難為情。
“我是因為熱。”喬倚夏略帶惱怒地說道。
“在我面前說謊,是一個缺乏理智的決定。”
喬倚夏十分不解,為什麼路西綻每次擺出這樣一幅居高自傲的樣子,她都沒有辦法去討厭她,只是感覺束手無策,不僅如此,還會覺得有些可愛。
“既然路教授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何必多次一問。”
“我知道你很興奮。”路西綻淺淺應著,“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興奮。”
還不是因為你太迷人。腦海中湧現出這個想法之後,喬倚夏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她怎麼會對一個認識還不足二十四小時的女人產生這種想法,況且是一個這般冷傲自負的女人。她想她一定是被這寒冷的天氣冰凍了理智,僅此而已。
“老大,路教授,你們在說什麼啊。”商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地問道。
喬倚夏雖在路西綻面前總是語無倫次,可在旁人面前的氣場倒是絲毫沒有減弱,嚴肅地提聲對他說道:“開車的時候不要說話,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第14章 不用你管
忙碌了一整個上午,輕輕倚著車背,聽著悠揚而舒緩的樂曲,喬倚夏緩緩閉上眼睛,思維開始飄散,睡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商陸從車內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