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那個手法來看,不專業的人是很難辨別出來的,喬倚夏之所以能夠在不完全的手部細節中判斷出來,也不能否認有一部分屬於猜測。
“這樣吧,我把錄影找出來給小姐看一下。保安室裡也是有攝像頭的。”
喬倚夏點點頭。
很快,在喬倚夏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錢芳就對昕琳提出了質疑:“昕琳,該不會是你自己貪慕虛榮,把戒指給換了,然後在這兒賊喊捉賊吧?”
昕琳的表情瞬間由委屈變成了慍怒,由於太激動,悲憤交加,甚至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周梅也幫起腔來:“小琳,該不會真的是錢經理說的那樣吧?”
喬倚夏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層,最初她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昕琳實際上也有作案動機,趁亂調換戒指,然後嫁禍到顧客的身上,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剛才在看監控時喬倚夏注意到,昕琳拿到戒指之後一直到拿回櫃檯上都沒有任何其它的動作,她沒有機會調換戒指。而且從昕琳方才的反應來看,說不出話來不是心虛,反而顯得很真實,如果能夠很快說出反駁的話來,反倒是像提前就準備好的“演說詞”。
“閉嘴。”
說話的人是江夏戈,她一臉肅殺之氣,掃了周梅和錢芳一眼,兩人瞬間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倚夏,你繼續說。”
“你們在把她帶到保安室的路上,她有什麼奇怪的行為,或者是吐什麼東西嗎?”
保安搖搖頭,先是說道:“應該沒有吧。”然後看了一眼另外一個保安,那個保安確定地說道,“沒有。”本身保安室跟主店距離也不遠,當時他們拉著女人,那女人一直掙扎,說什麼也不肯去,只顧著罵髒話了。
喬倚夏又看了調出一個時間段看了看錄影,她這一次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離開了保安室,回到了店裡。江夏戈一直走在她的旁邊。不得不說,兩個女人站在一起都很有氣場,以前員工們一直覺得董事長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想不到竟有人穿著打扮不高調不張揚也不化妝站在江夏戈身旁一點都不遜色。
“這裡,在顧客走了之後,有人動過嗎?”喬倚夏掃視了一下四周,問道,“有人打掃過麼?”
“沒有。”副經理說道,“沒有人打掃過。”
喬倚夏俯下身子,仔仔細細地觀察著精緻的大理石地板。江倚夏有些不明所以,開口問道:“倚夏,你在找什麼?”
“口香糖。”喬倚夏直起身子來,看著她,“在戒指落地之前,她時不時地嚼著口香糖,但是在那之後,她就停止了動作。”
地上沒有,在被帶去保安室的過程中沒有吐,去到保安室之後也沒有吐,戒指不會不翼而飛,口香糖自然也不會不翼而飛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吞了下去,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而且她也沒有那樣做的必要。
喬倚夏蹲在櫃檯前,俯下身子看了看櫃檯底部,喚人給了她一張紙巾,再次起來時,紙巾已經不見了。
昕琳走到那個地方,趴下身子看了看,紙巾被粘住了:“啊,她之前把口香糖粘到這裡了。”
江夏戈兩隻手抱在一起,一隻手的指尖敲了敲另一個手臂,她差不多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錢芳仍然雲裡霧裡:“這又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喬倚夏很顯然不願意再做進一步的解釋,已經非常明顯的事情,她卻還不明白,喬倚夏甚至有些懷疑她是如何當上經理的。江夏戈瞥了錢芳一眼說道:“回保安室再看一遍錄影,就明瞭了。”
“停。”喬倚夏說道,然後指著螢幕上身子緊緊貼著櫃檯,不留一點縫隙的女人,昕琳在櫃檯裡側,女人在外側,腹部抵著櫃檯,嚴絲密合,女人就是在此時,也就是昕琳檢查戒指的時候,裝作打噴嚏,遮住嘴,吐出了口香糖,而後將手伸進口袋黏住戒指,不動聲色地又將口香糖黏在了櫃檯底部。
“哦,我知道了!”錢芳像突然開了竅一樣,眼睛一亮,伸著食指說道,“所以說,那女人後來在保安室做過檢查之後又回到店裡,根本不是為了討什麼公道,而是借指責昕琳之際把黏在上面的口香糖給拽下來!好把戒指給一併帶走!”
“真的是太可惡了!”昕琳眼裡泛著淚光,那個可惡的女人,險些害她丟了工作啊。
江夏戈看了周梅一眼:“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吧?”她身為一店之長,險些冤枉了好人,出了這種事不知道查明真相,只是一味推卸責任,實在讓江夏戈失望。
“是是是。”周梅趕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