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每一拳都用盡氣力。
胡車兒被打得縮卷身體大聲痛呼,李儒回過神來迅速拉開賈詡。
“你不能怪他!”
賈詡聞言將注意力轉到李儒臉上。
“當時你在那裡?”
“是的。”
賈詡二話不說朝李儒臉上一拳打過去,李儒一下沒防備被打得向後跌了幾步,見賈詡還要再來他一手抄過水壺開啟潑了賈詡一臉。
“夠了!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張繡救了我們每一個人!”
賈詡慢慢靠到邊上,側頭望向窗外堡壘的方向,郊區沒有半點燈光,他只看到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他覺得胸膛的位置很疼,就像整個心臟都在抽搐,他甚至沒有察覺自己在什麼時候開始流淚,直到下機前李儒建議他去衛生間洗把臉,他才從鏡裡看到自己臉上的兩道痕跡。
他們順利回到了三藩市。
牛輔被送到醫院,他的未婚妻接到電話一就一直陪著他。
李儒去交了貨,對方如一開始承諾的付了錢,李儒將錢分成了六份,將張繡的那份送去了張繡的一個叔叔的家裡,又從每個人的錢裡拿出一點給張繡買了一塊墓地。
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有一天,賈詡向他們宣佈了他退隊的訊息,雖然大家都感到意外,卻沒有人開口去挽留他。
賈詡將他收藏的武器全部給團隊,只拿著一個幾乎是空的皮箱回到Mr。Top的房子,Mr。Top聽到開門聲過來迎接了他。
賈詡上前擁抱了他的丈夫。
“親愛的,你看起來似乎很累?”
“是的。”賈詡回答著,同時放鬆了身體,將支撐的力度全部交給了對方。
☆、中
李儒再次見到張繡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當時張繡剛剛從深切治療部轉到普通病房。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跟我開玩笑,你這小子真命大。”李儒放下來到附近才買的水果,他掃視了張繡一眼,看到張繡雙手和右腿都打了石膏,脖子上也戴了脖環,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有點心事重重。
“你還沒告訴其他人吧?”
“沒有。留著你小子康復了再親自告訴他們。”
“不……”張繡遲疑了一會,“不,李儒,我要離隊。”
李儒知道他因重傷被打擊到了,沉默了一會才安慰說:“行動總會受傷的,你別想太多,先好好休養。”
“不。”張繡堅持地說,“我要離隊,不再當僱傭兵。”
“你總會康復的。”
“不,不一樣,”張繡咬牙說,“子彈穿過了我的右腿筋,我殘廢了,你明白嗎,這條腿再他媽沒用了!”他的情緒一下變得激動。
李儒盯著他包著石膏的右腿半晌,嘆了口氣問:“有什麼我能做的?”
張繡稍稍平復下來說:“我需要一些現金,在醫院登記的是一個假名字,再不結清賬款,他們就會將我送去警局。”
這裡是秘魯,他們的身份一旦曝光會被當成叛亂分子立刻槍斃。
李儒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易辦,幸好你不是叫我來幫你削蘋果。”
張繡笑了笑,真誠地說:“謝謝,你是個好領隊。”
“要不要我幫你換一家醫院?”
“暫時不需要,等我擺脫這些——”張繡朝身上的石膏示意,“我會再找適合的地方做復健。”
李儒繼續點頭,轉身要走出病房,張繡忽然又叫住他。
“別告訴任何人我還活著。”
李儒猶豫了一會答應了,接著他幫張繡交了一筆錢,又給張繡弄來了一臺手機和電話卡,臨走前,他說了一些其他隊員的情況,比如牛輔結婚了,新娘是董家小姐,長得可漂亮;徐榮在東部買了個酒莊,看什麼時候虧死他;胡車兒入股了一個賽車俱樂部,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以及賈詡在那次行動之後便退了隊,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和他的丈夫搬到新裝修的房子那裡。
“那筆錢數目不少,他們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真不錯。”張繡淡淡地說。
李儒告訴張繡他的那份錢交給了他的親叔叔,張繡開玩笑地說他們當時應該再保管一陣子。
李儒仍然認為張繡可以繼續留在團隊,張繡委婉地答應在出院後會給他一個聯絡地址,但是多半不能再幫上什麼忙,李儒也就沒再多說了。
差不多過了大半年,李儒收到一張來自鹽湖城的風景明信片,上面寫了一個只有街道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