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之前還會喊鍾昭公麼?”羅重掐了一下皇帝細嫩的臉蛋,皇帝皺了一下臉,粗糙的手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印子。
“鍾昭公……”皇帝乖巧地喊道。
“蠢東西……”羅重嗤笑了一下,拍拍皇帝的臉蛋,“你趕緊給我睡著了,別再給我惹事,不然打得你娘都不認識,聽到沒?”
皇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朝羅重伸出雙手:“寡人……嗯……會聽話的。”
“嗯。”羅重伸出兩個手指捏住皇帝漂亮的臉頰,“看看,明明長了一副聰明奸詐的嘴臉,卻是一顆傻瓜腦袋。”
皇帝哭完還沒完全平復下來,說話仍舊打著嗝,“寡人乖……嗯……不要……嗯……不要‘教’……”
“喲,我還說錯了,你這傻瓜都已經知道拿我的話來討價還價了,真不簡單……”羅重狠狠捏了一下皇帝的硬挺的鼻子。
“疼……寡人疼……”皇帝眼睛紅紅地看著羅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疼……寡人疼……”皇帝眼睛紅紅地看著羅重。
“哪兒疼?”羅重順勢又掐了一把皇帝的臉。
“這裡……還有這裡……”皇帝哭喪著臉,從團成團的被子裡掙脫開來,被羅重掐到的地方,然後撩開袖子,將一雙圓潤白嫩的手臂攤開在羅重面前。
這幾年來,除了陸禮特意準備的功課,小皇帝除了吃就是睡,將自己養出了一身略帶豐腴的細皮嫩肉,就是這伸出來的一雙手臂,也是肉滾滾的看不到一點兒筋骨,只是上面卻帶著點兒縱橫交錯的新舊傷痕,羅重隨便碰一下就疼得小皇帝往裡一縮。
想起白天的事情,羅重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這蠢皇帝對他的不痛快還一無所知,於是有些故意地掐住小皇帝手臂上的傷痕:“怎麼回事呢,我給看看……”
小皇帝被掐得直掉眼淚,可對著羅重想躲又不敢躲。
羅重握著小皇帝細膩的手臂,來回揉了兩下,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冰涼軟嫩的手感竟然比剛剛那處子的肌膚更加好。
小皇帝疼得厲害,身體整個向後蜷縮著,原本寬鬆的紗衣領口滑落開來,露出一雙圓潤飽滿的肩頭,襯著那張眉目如畫的漂亮臉蛋,莫名竟讓剛剛辦完事兒的羅重心裡一突。
“躲什麼……”羅重覺得喉嚨裡有些發乾,看著小皇帝梨花帶淚的模樣心底無端升起一陣邪火。
然而小皇帝看著羅重,更加畏懼地往後縮去。
“傻瓜——”羅重猛然大怒,甩開皇帝的手臂轉身離開。
陸禮跪在殿下已經有一盞茶的時間了,然而羅重依然低頭專注地看著前線的奏報沒有搭理他。
悄悄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小腿,陸禮估計羅重大概快放過自己了。
事實上,相對於外表看似魯莽衝動的老羅將軍,他覺得如今的鐘昭公實在是一個好相處的主子。
羅重並不善於或者根本不屑於掩飾自己的喜怒,像陸禮這樣的人只要稍稍動動腦筋,就能猜到他的情緒。
果然,羅重合上手裡的奏摺就不鹹不淡地朝陸禮說道:“姜州的駐軍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想辦法救出周郎麼?”
姜州在千里之外,周郎的事情也才說起不過幾日,陸禮心知這是羅重在找藉口發火,頓時作戰戰兢兢狀:“主上息怒,是臣下無能……”
“哼,無能?”羅重猛地將手裡的戰報摔到桌上,“既然你什麼都無能,我還留著你做什麼?”
陸禮想了想,才開口道:“姜州是前往百越的要塞,南方自然是會想盡辦法守住那裡,何況當初先人在那裡佈置良多,軍士們靠一時強攻,攻不下來也是人之常情,奪城之法,還需從長計議。至於周郎的事情……臣下私自以為,我軍並非沒有良將,不可單單隻靠他一人——”
“說白了你就不想救他,是吧?”羅重冷冷道。
“周郎是南方周家的人——”陸禮挺直腰板,頭一次在羅重面前這樣堅持自己的意見。
“你陸禮也是百越陸家的人。”羅重咬著牙說道。
“臣下一心為主上,可當殿剖心立誓——”陸禮說著,扯開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誰要你的剖心立誓——”羅重直指著陸禮的鼻子怒罵道,“當初周郎追隨我離開百越何曾問過私心?‘徵北十一策’是你和周郎一起獻上的,如今北方戰場我不用他,你是想叫我等北方定下之後讓他去南方打自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