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怒道:“你這混賬,你在說誰。” “小的,小的……” “趙呈徽不管是不是趙世子他都永遠是趙公子,豈容得你這種潑皮在此汙衊。” 掌櫃的明顯沒想到商容洲會為趙呈徽說話。 因為在他們踏進店門的第一秒,他就大差不離的猜出了商容洲的身份。 前幾天就聽說公主的隊伍到了錄山,掌櫃的就一直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吸引長公主來他們店裡。 沒想到辦法還沒想到,長公主卻是主動來了他們店裡。 而且長公主的身邊還帶著趙呈徽。 掌櫃的在看到他們一起出現,心裡確定了一件事情。 他之前就聽其他的商人說過,趙呈徽落魄後落到了長公主的手上,但長公主和趙呈徽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早在趙呈徽還在錄山求學的時候,兩人就已經不對付了。 於是他信心滿滿的想要在長公主面前表現一下。 擠兌擠兌趙呈徽。 好讓長公主的心裡高興。 出乎他意料的是,長公主竟然在為趙呈徽說話。 趙呈徽在聽到商容洲的話,他與掌櫃的同樣驚訝。 他也沒想到商容洲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商容洲不是應該趁勢再貶低他幾句,然後從貶低他的過程中獲得成就感的嗎。 怎麼。 一反常態,為他說話。 趙呈徽疑惑的目光看向商容洲,商容洲卻是看都不看他,她在小口的抿著茶。 掌櫃的見情況不對,他招呼身後的夥計道:“這位小姐今天花了多少銀子?” 後面拿著算盤的夥計應道:“一千二百六十三兩。” “你給這位小姐抹去零頭吧,就算小姐一千二百兩。”掌櫃示意了一眼夥計,夥計連忙道“是是是。” 掌櫃的又看向商容洲,商容洲正在轉著她手指上的戒指。 他說話,商容洲連看都沒有看他。 掌櫃的諂媚笑道:“這六十三兩銀子,就當是跟小姐交個朋友。” 聽到這話,商容洲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掃視了一眼掌櫃的。 只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眼,可是在掌櫃的看來她這一眼太過冷漠,看得他的後背一僵,就連笑著的臉也僵硬在臉上。 掌櫃的以為她是不滿意,他又笑著臉對後頭的夥計吩咐:“你再去給小姐抹個零頭,再抹個……兩百兩吧。” 掌櫃的又忙不迭對商容洲道:“小姐你看一千兩整如何。” 商容洲視線從掌櫃的臉上移走,掌櫃的以為她是沒什麼意見了,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呼呼的放了下去。 掌櫃的從夥計的托盤裡拿出一沓子紙又拿出一支毛筆,雙手奉上放在商容洲眼前的桌面上。 掌櫃的笑道:“小姐在小店買了這麼些東西,這些都是送給小姐的禮物。” 話剛說完,掌櫃的不動聲色的給夥計使了個眼色。 夥計在後面大聲道:“掌櫃的!這可不行啊!這是我們店的招牌紙筆,尋常客官買的話得要六兩呢。” 掌櫃的回頭就兇了一聲夥計:“你胡說什麼!” 他轉臉又看向商容洲:“小姐在店裡買了這麼多,送些給小姐是應該的。” 商容洲瞧著桌面上的紙筆,她想抬筆試試,只不過她拿起筆才發現沒有墨。 商容洲又指了指托盤上墨:“你那個墨也送了吧。” 掌櫃臉有點僵硬,但商容洲既然發話了,他又不敢不應。 掌櫃的硬著頭皮叫夥計把墨放到商容洲面前,夥計給商容洲磨墨,等到有墨汁出來了,商容洲毫不客氣的用毛筆重重的蘸了一下墨水。 她沒有章法的用筆在在紙上一戳,紙上瞬間就被戳出一大灘黑墨印記。 掌櫃的心疼的瞧著自己的筆墨紙被糟蹋。 他卻什麼也不敢說。 商容洲胡亂的畫了幾筆,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 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商容洲拿著毛筆的手一揮,洋洋灑灑的墨點成弧線撒落,其中一個墨點正好撒到掌櫃的眼睛上。 掌櫃的哎呦了幾聲,他捂著自己進墨水的眼睛,趕緊叫夥計去拿毛巾來。 商容洲叫住了掌櫃的。 “哎?我看你這硯也不像是什麼好硯臺,你這該不會是賣水貨的吧。” 商容洲毛筆指了指墨水下的硯臺。 “額,這……”掌櫃想用毛巾擦眼睛,但商容洲在問話,他只能應答。 長公主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 掌櫃的扭捏的站在商容洲面前,他的動作滑稽好笑,在滑稽好笑中,又透著一絲絲的心酸。 “公……小姐,硯臺都是供客官試用的,我這小店來來往往人這麼多,若是都用好硯臺,再有個不長眼的把硯臺磕壞碰壞,我這不就是虧了嗎。” 掌櫃的心虛道。 “哦,那我現在就是想要你送個好硯臺,你送還是不送?” 商容洲這話很有逼迫人的嫌疑,但是她就是這麼做了。 從這個掌櫃一進門,他應該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還想用擠兌趙呈徽來在她面前贏得好感,可惜他這算盤打錯了。 要是再往前推幾天,說不準她還能高興。 但她現在並不想欺辱趙呈徽。 “這……”掌櫃的有點猶豫。 先前那些筆墨紙已經價值幾百兩,若是再拿個硯…… 但當他對視上商容洲的目光,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