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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把罪臣趙呈徽交出來

被秋霜警告後,趙呈徽身上的傷勢好得快了許多,沒過多久,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趙呈徽又被罰著去做了馬廄奴才。 “每天你要餵馬,打掃馬廄,每兩月給馬洗澡,清理馬糞,給馬定期修蹄……” 養馬的小廝在走在前面,念念不停地在趙呈徽耳邊說著事務,趙呈徽穿著粗布,手裡拿著掃帚,安安靜靜的站在小廝後頭聽著。 小廝一一給趙呈徽講著每匹馬的習性,最後小廝站在一匹馬身邊:“這匹黑馬脾氣暴躁,馴馬師馴了小半年也沒訓成,趙公子在打掃這個單獨的馬廄時,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趙呈徽對小廝客氣又疏離的笑了:“多謝提醒。” 打遠處走來一個身材矮小的領頭奴才,身後跟著兩個小奴才,朝著這邊揚聲吆喝著:“老丁,我來牽馬。” 養馬小廝回身叫趙呈徽一起牽了六匹馬出來交給他們,老丁朝領頭的奴才笑道:“公主今日這是要去哪兒?” “宮中來信了。” “宮裡頭?” “是啊,聽說是……”領頭奴才看了一眼趙呈徽的方向,他招了招手,在老丁耳邊悄聲道:“聽說是因為那位爺……” 老丁不自覺的朝著趙呈徽看過去,趙呈徽正在打掃馬廄,好像對他們說的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行了不跟你說了,前面催著呢。” 兩人又打趣了幾句,領頭奴才帶著兩個小奴才牽走了馬。 老丁走到馬廄,彎著腰問道正在掃地的趙呈徽:“趙公子,您與公主是什麼關係?” 趙呈徽的表情淡淡的,一點情緒也無:“我與公主,沒有關係。” 老丁笑道:“公主對趙公子像是有情義。” 趙呈徽:“……” “公主只是脾氣壞了點,趙公子還要多擔待。” 趙呈徽:“……” …… 馬車車表裝飾著金制雕刻,巧奪天工,花草皆為金葉,門前是一對金色的絲綢所織門簾,進入宮門,薰風將簾子掀起,楠木香從馬車中飄散而出,馬車外懸掛著御賜金鈴,守門侍衛不敢阻攔長公主車駕,六馬馬車踏風而至。 商容洲下在側殿門口換乘宮裡的轎子,一路浩浩湯湯的走在一段高闊的宮道上,宮道兩側每隔幾步就站著一名侍衛,目不斜視,路過的小宮女們見到長公主的轎子,一一下跪請安。 穿過長廊,入目的便是一尊莊重的宮殿,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門上掛著一塊牌子,鑲著金邊,寫著醒目的三個字“福清宮”。 商容洲慢悠悠的走進殿中,斑駁稀碎的光斑灑在小皇帝的身上,小皇帝正在斂眉沉思批奏摺。 商容洲悄然走到他身邊,看小皇帝正在寫著字。 商容洲咳嗽兩聲。 見她來了,小皇帝連忙停筆起身,臉上閃過一絲喜悅,而後又恢復成皇帝的冰塊臉,他一臉正經道:“皇姐,多日不見,身體可好?” 商容洲一臉清冷,恍如高山白雪,她上下打量著小皇帝,小皇帝十四歲已長身如立,身姿挺拔,再過兩年,肯定長成個帥皇帝,嘖嘖。 見她在發呆,小皇帝又交了她一聲:“皇姐?” 商容洲收斂心思,淺聲道:“行了,你少跟本宮客套,找本宮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小皇帝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奏摺上的內容,她看奏摺,小皇帝早已習以為常。 先皇子嗣單薄,膝下只有他們姐弟。 劇情中,先皇駕崩,十一歲的小皇帝被皇祖母與皇姐推著登上皇位,到今日也有三年多了,可惜小皇帝生性純良懦弱,對這個風雨飄搖的江山並沒有多少威懾力,小皇帝最怕的還是皇姐——商容洲。 所以商容洲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坐在小皇帝的椅子上。 小皇帝站在書桌前,他凝著穿著一身華服的商容洲,低咳了兩聲,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語氣平平道:“那朕就有話直說了。” 商容洲朝他看了一眼。 小皇帝沉著臉,負手而立在書桌前,面對著窗外的青綠,他說道:“朕將趙家全族流放,走到半路趙家兄妹卻丟了,一時間謠言四起,朝中議論紛紛,不知皇姐是否聽說了此事……” 商容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小皇帝的背影,毫不遮掩的應了道:“趙家兄妹在本宮手上。” 這件事情就算她想刻意隱瞞也隱瞞不住。 況且她也沒想過要隱瞞。 聽到商容洲的回答,小皇帝也沒有很意外,畢竟皇姐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小皇帝嘆息一聲:“法度嚴明,百官畏服,此乃皇權之威,皇姐藐視法度,私自扣下謀逆罪臣,這是大罪。” 小皇帝轉過身,雙手撐在書桌上,身子微微前傾,與坐在椅子上的商容洲四目對視:“皇姐,你可知罪?” 小皇帝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 聞言,商容洲淡定的合上奏摺,迎著小皇帝的目光,淺聲道:“你要懲罰你的皇姐?” 她的話說的很平靜,卻猶如一記雷炸在小皇帝耳邊。 聽出商容洲隱隱動了氣,下小皇帝不由得輕笑一聲,寬慰道:“朕自然不敢,只是罪臣兄妹突然消失,朕只怕有心之人會揣測皇姐,玷汙皇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