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犁亦是生得魁梧,身板體格在溫宛面前毫不遜色,甚至比溫宛更勝一籌,袁犁兩團粗眉皺在一塊:“不想人頭落地的話,我勸君子速速離去。”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今天我必須要開啟這頂轎子一探究竟!” 溫宛重重哼了一聲,上前一步,右手握住腰間挎著的佩劍,神情嚴肅,準備拔劍而戰。 無視他的警告,這無疑是對袁犁最大的挑釁,袁犁手握彎刀,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刀刃中間凝結著一點寒光彷彿不停的流動,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 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溫宛帶的小隊人馬一馬當先,率先攻向袁犁,袁犁一躍空中,不過五招,這群人馬全軍覆沒。 溫宛拔出佩劍衝向袁犁,兩人招式相接,帶起的劍風凌厲而狠辣,皆是全力以赴,刀與劍碰撞勁力十足。 袁犁上前一步暴起,手中彎刀一舞,刀光如雪擊向溫宛的盔甲,溫宛翻身躍起避開那柄彎刃,袁犁擅攻,在空中幾個縱躍追著溫宛左劈右砍,只見袁犁的人影猛地衝天而起一掠一衝,十數招之後溫宛不敵,背上已被冷汗浸溼,出招時,小臂也帶了幾分微不可察的顫抖,他呼吸急促而沉重,心頭已預料到今晚遇到了硬茬。 雪亮刀尖直襲溫宛的盔甲,儘管溫宛全力避開,刀鋒依然快一步割裂了他胸前的盔甲,寒刃沒入溫宛腹中,抽出時畫出一道弧形,血光四濺。 溫宛腦中轟地一聲鳴響,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腹前鮮血如注溼了盔甲,腦袋一歪,不省人事。 刺目的猩紅順著彎刀的弧度滴落在地,袁犁背對著地上躺著的溫宛,粗獷蒼涼的聲音在寒風中響起:“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公主清淨。” 袁犁對著簾子拜禮:“公主,擾您清淨了。” “……” 轎子內遲遲沒動靜,袁犁喉嚨一緊,撩起簾子,剎那,將那銀月色的身影揪出來,扔出十丈遠。 溫瀛臉著地,疼的哀嚎,目光觸及到昏過去的溫宛,幾乎是手腳並用地跑到溫宛這邊,膝蓋一彎便跪在地上,急聲呼道:“溫宛,溫宛,你怎麼樣?”話音落下,一彎利刃橫在他的脖子間,糙漢的聲音響起:“哪裡來的黃毛小子,我殺了你!” 不是吧,又來…… 這對主僕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 利刃將要劃破溫瀛的脖子,商容洲的聲音從裡頭響起,緊接著,商容洲表情陰霾著走出轎子,抬手製止袁犁要割喉的動作。 袁犁收起彎刀,退到商容洲身後:“公主,您沒事吧。” “無礙。” 溫瀛雙手捂著溫宛的傷口,跪坐在地上望向轎子裡走出來的姐姐,他也更能看清她的模樣,白玉般杏仁小臉,睛若秋波的美目,烏黑髮亮的秀髮,細細看去這人便是蛾眉皓齒,穿著厚重的衣物也遮不住娉婷嫋娜的身姿。 真是絕色! 比傾城世的驪媚兒還要美…… 溫瀛口水從嘴角滑落,滴在溫宛臉上。 “放他們走吧。”商容洲淡聲道:“她是灃州溫冕的兒子,我們初來綏朝,不宜樹敵過多。” 他們棄了轎子,商容洲走在前頭,袁犁提著彎刀跟在商容洲後頭,直到主僕二人消失在夜色中……溫瀛這才想起手下不省人事的溫宛,急匆匆將溫宛扛到馬背上,一拍馬屁,馬兒嘶叫,馱著溫宛奔向家中。 次日,溫瀛還是被他老爹的第二隊人馬在都城的某個唱小曲兒的酒樓抓住。 - 溫瀛捱打後的第三日,作為后妃的玉蓉獲得恩賜,賞她去灃王府與父母一敘,鼻青臉腫的溫瀛靠著玉蓉,嘻嘻笑著:“玉蓉,宮裡最漂亮的公主是誰? 玉蓉一愣,而後調皮地朝母親擠眉弄眼,打趣兒溫瀛:“二哥你又看上宮裡的哪位公主啦,難不成你要把公主娶回家?” 溫瀛一愣,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憨笑道:“嘿嘿嘿……”溫瀛就是對著比自己小一歲的玉蓉,他還是表現的不像個哥哥的樣子。 玉蓉憋笑。 害…… 真是為自己老爹老孃感到汗顏,二哥在灃州為非作歹喜愛美色就罷了,如今卻把魔爪伸到宮中…… 玉蓉默默地把話吞了回去,還不忘用眼角的餘光瞄一下溫瀛。 溫瀛不知道玉蓉在想什麼,自從那晚過後,他的心裡再也裝不下什麼驪媚兒,一心只想著那天罵自己說“採花賊”的漂亮姐姐。 那天…… 他怎麼就忘了問她的芳名了呢…… 真是可惜。 還好聽到神仙姐姐的僕從稱呼她為公主,不然大海撈針,他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她。 “玉蓉,你知道” 溫瀛的心事人盡皆知,溫夫人無奈的看了一眼正托腮陷入沉思的溫瀛,又朝著玉蓉笑道:“玉蓉,你就別管他了,不是聽說過幾日就要馬場圍獵了嗎。” 玉蓉也笑道:“是啊,馬場圍獵,到時候二哥你可以見到好多公主呢。” 嗶—— 溫瀛一個激靈,突然來了精神:“馬場圍獵?公主?” 溫夫人搭話:“對,三年一度的馬場圍獵,不然你爹為什麼把你和你哥哥一同帶進京,就是為了讓你們兄弟倆在這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