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儉在一旁指責著秋霜爹和秋霜娘:“你們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殘害了一條生命,更何況,你們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
秋霜爹和秋霜娘一聽王儉的話,秋霜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都是我的錯,是我出的主意,如果怪的話就全怪我一個人吧,秋霜娘是無辜的……”
王儉沒有因為秋霜爹的話就放緩語氣,他的目光看到了趙呈徽的身上。
趙呈徽疲倦極了,渾身像是被誰抽取了精氣神。
趙呈徽閉上雙眼,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良久,他才緩緩出聲:“王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儉一聽趙呈徽的話就知道他這是還不想放棄。
是啊,在沒有看到夫人的人或是……屍身的時候,他們又怎麼能放棄。
這小樹林說是人跡罕至,但是,但是也沒說一定不會有人來。
說不定,說不定哪個好心人把夫人救走了呢。
王儉聽著趙呈徽的話,他站在他旁邊,重重的應了一聲:“是。”
“公子,那這兩個人怎麼處理?”王儉的目光又回到了秋霜爹和秋霜孃的身上。
這兩個人也是有罪的。
趙呈徽半睜開眼睛,他看向跪在腳邊的秋霜爹以及抱著秋霜哭泣的秋霜娘。
地上的秋霜聽到王儉的話,她連忙抬起臉,哭著對趙呈徽求情:“公子,我爹孃有錯是真,但是請你念及他們的苦心饒了他們的吧,他們犯得過錯統統有我來承擔。”
秋霜這是要替她的父母承擔罪責。
她心裡知道她爹孃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們也是實實在在的傷害到了公主。
罪無可恕。
但是她作為他們犯錯的原因,她也有責。
秋霜對著趙呈徽道:“公子,請責罰我吧。”
秋霜哭的哀切,悲慟。
趙呈徽知她心中的苦痛不會比自己少幾分。
他此時也沒有什麼力氣再去追究誰對誰錯了,他現在只想找回商容洲。
人也好,鬼也罷。
總歸是要讓他見到的。
趙呈徽嘆了口氣,他伸出一隻手,疲軟道:“在沒有找到商容洲之前,我先留他們一條命。”
聽到趙呈徽的話,秋霜爹和秋霜娘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他們其實不知道趙呈徽的身份,但是看到喜登對他的態度,再聯想到喜登之前是在宮裡的,才猜趙呈徽到底是什麼身份。
雖然猜不出來,但是他的身份一定不普通。
“謝謝不殺之恩。”秋霜爹道。
“罷了,帶著他們回去吧。”趙呈徽又對著秋霜道:“留他們一命,但是也不會這麼簡單,他們常年生活在江南城,我要他們也去尋找商容洲的蹤影,若是有什麼訊息,立即告訴我。”
“是,是是……”秋霜哭著抽了抽鼻子。
“王儉,我們走吧。”趙呈徽沒什麼力氣,他對著身邊的王儉道。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王儉是個大老粗,讓他衝鋒陷陣行,但是要讓他去猜趙呈徽的心思,他猜是可以猜,有時候也能猜準,但是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喜歡得到趙呈徽明確的命令之後去執行他的命令。
趙呈徽這回卻是沒有明確的說自己要去哪裡。
王儉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燦燦道:“出城?”王儉小心翼翼問。
趙呈徽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他只要一看到眼前的這個坑,心裡就不由自主的難受。
他想留在這裡,即使這裡沒有商容洲。
但是她也曾經呆在過這裡,是她最後消失的地方。
趙呈徽最後又看了一眼空坑,他撫了撫了自己的衣袖轉身欲走。
王儉看到趙呈徽走了,他連忙追上趙呈徽的步子,一邊追還一邊道:“公子等我。”
還在原地的秋霜家三口看著趙呈徽與王儉離去的背影。
秋霜爹腦門上的汗總算是少了許多,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秋霜爹汗顏,他對著秋霜道:“喜登啊,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秋霜現在還在生氣,她不想跟她爹說話。
秋霜從地上站起來,她伸出手把她娘也拉起來,而後秋霜對著秋霜爹和秋霜娘道:“爹孃,你們這次是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秋霜爹和秋霜娘面面相覷,他們明白秋霜的意思:“但是爹孃這都是為你好啊,全天下的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啊,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