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吧,店門還沒有開。我和老二隻得蹲在門口等著,過了一會兒何楊也來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店裡的鑰匙,所以只能等在外面。
老二心情不錯,掏出煙來給我們發上,大家邊抽菸便聊起來。
“你們知道嗎?我住的地方,出怪事了!”何楊抽了口煙,開始給我們講他的遭遇:“今天凌晨下班,我回租住的房子,在樓道里遇上一個人,當時樓道里的燈沒有開,我走進去後嚇了一跳。你們猜猜,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這哪猜的著?”老二不耐煩的說道。
“他該不會是頭上張著兩支犄角吧?”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枉死城裡的鬼差。
“你想象力真豐富,”何楊認真說道:“這人臉上長了一個很大的疙瘩,當時漆黑裡我還以為這人長了兩個頭呢!”
這時,陳經理終於姍姍來遲,他見我們都等在門口,笑呵呵道:“都來這麼早啊。”說著將店門開啟。
自打江龍的事情過去後,店裡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生意也非常的好,陳經理那個合夥人也沒有再叫嚷著要退股,所以這幾天陳經理的心情變得很好。
我們來到店裡,將衛生收拾了一番,陳經理便又出去了,貌似很忙的樣子。
店裡暫時還沒有生意,只有我們三個人,一時間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何楊將音樂開啟,我們坐在吧檯裡,聊了會兒天,便各想心事。
我想起王海波叮囑我戲彩珠的事情,便捧起珠子,心裡反覆唸叨:“戲彩珠,戲彩珠,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跟戲彩珠溝通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跟它說話,這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是我早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戲彩珠裡蘊含了強大的念力,如果能將這股力量釋放出來加以利用,到時候就算遇上危險,也多一份保障。
我念念有詞,不一會兒戲彩珠就開始變暖,上面甚至有一絲光華不時的閃現,腦子裡也清明一片,很舒服的感覺。這是不是說明,我和戲彩珠已經溝通成功了呢?
正當我高興的時候,店裡突然來了客人,我只得暫時停下來,一忙就是幾個小時。
九點多得時候,店裡的人才稍微少了些。我抽空抽了支菸,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有一條簡訊,號碼是王海波新辦的手機號。
“救我!”簡訊上只有這兩個觸目驚心的字。
我心中一顫,王海波出事了!
我一時間坐立不安,腦中浮現出恐怖的畫面:在漆黑的廢墟里,一群腸穿肚爛的屍體圍著王海波,將他按翻在地,咬成血人!
“老二,我出去一下,你在這守著。”我匆匆跟老二說了一句,就跑出了酒吧。
背後,老二喊:“你去哪?”
我來不及回答,也不想多說,不然老二肯定要跟著我一起去。
在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東郊的拆遷廢墟。途中,我反覆撥打王海波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司機開的不慢,一路飛馳,不久視線裡就冒出一大片黑壓壓的廢墟。兩邊也沒有了路燈,車子像走在漆黑的野外。
“小夥子,大半夜的跑到這兒幹什麼?”司機冷不丁問了一句:“這裡晚上可不太平。”
我含糊了一句,將話題轉開。
又開了會,司機突然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師傅,還沒到呢。”我急了起來,黑壓壓的磚塊碎石已經就在眼前,他卻把車給停了。
“就到這,前面過不去了。”司機看著前面一片漆黑,不願再往前開。
無奈,我付了車錢,下了車。
“小夥子,你該不會是要到前面去吧?”司機腦袋探出車窗喊住我。
我點點頭,司機一愣沒有事說什麼,隨即調轉車頭,腳轟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計程車一走,我便感到格外的孤單,坑坑窪窪的柏油路兩邊民房已經人去樓空,每一幢樓的牆面上都用紅色的漆筆畫著大大的“拆”字。
我在往黑暗裡走了一陣,道路變得狹窄,兩邊的民房也都倒成一片,磚瓦碎石壘得小山一樣高。
這裡太安靜了,我從來不知道城市裡也有真麼恐怖的地方。這時,我的戲彩珠突然有了異動。
珠子漸漸的泛起ru白色的光暈,在茫茫的黑暗裡像一盞孤零零的明燈。遠處,也泛起了一點ru白色的光亮,好像在召喚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