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飛影的實力很強太強!強到超出了我原先的判斷和想象!
高為六階的黑龍,原本已該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即使傾盡秀水鎮,乃至楓寒市幾家頂級公會的力量,也未必能夠攖其鋒芒。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強大到恐怖級別的怪物,卻被飛影一擊秒殺。
嚴格地說起來,飛影的這番輝煌戰績,在本身超強的實力以外,其實還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內“永恆日輪”那種招數,是飛影本人和貪婪大劍的力量合二為一,催發出的絕對殺招。
試想貪婪大劍在河下的溶洞中,被七芒星陣鎮壓了不知多少個年月,本身積聚的力量就已經堪稱恐怖。再和飛影相互融合,人劍合一的狀態下,殺傷力何止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如果非要準確形容的話,或許相乘才是更接近的答案!
接近兩個S級的力量疊加,以最強盛的狀態一擊之下,將僅僅是隕落萬年後被再次喚醒,骨肉重生的黑龍生生重創,就不是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永恆日輪”這一招,是一次性的。就算飛影本人還有足夠的體力,想要再來一次,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了。
但是,即使是體力消耗甚巨的飛影,也依然是當之無愧的S級,遠遠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輕易抗衡的。金絲雀和蕭芙雙雙被邪炎波正面轟擊,加上之前的連續戰鬥積累起來的暗疾,傷勢已經頗為嚴重。就算是以兩個女孩非人的體質,一週的時間,也只將傷養好了七七八八。
“汐音社的老闆,蘇汐。還有服務社的黑桃皇后,血色菸灰。”
金絲雀坐在窗臺邊的椅子上,一邊撫著額角的頭髮,慢慢地說:“如果不是她們兩個及時趕到,恐怕飛影已經得手了。
對了,順帶一提,榮五的隊伍和她們起了點衝突,已經被解決掉了。那支隊伍的另外一個頭領,也就是那個穿斗篷的傢伙,就是你的死對頭,黑白蜥虎的首領柯西……嘛,可惜只是他的其中一個傀儡分身。”
我點點頭,表示瞭解。
金絲雀和五爺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微妙。盤踞在黑森林外圍的茶葉灌飯這個組織,遠非看上去那樣鐵板一塊。內部的幾股勢力盤根錯節,但大體上來說,可以分為兩派一派以金絲雀這個名義上的會長為首,包括蕭芙和拉手許,還有在蕭芙的武力壓制下,不得不放下性子屈服順從的羅梟;另一派,就是五爺手上掌握的力量。甚至比金絲雀龐大得多。那個老頭子在秀水鎮苦心經營數年,暗中培植的力量和人手,雖然不及金絲雀的精銳,數量上卻是遠遠超過。再加上擁有“龍血標配”這樣一項壓箱底的手段,綜合勢力已經凌駕在金絲雀之上了。
這樣一種局面下,五爺被菸灰順手解決掉,對於金絲雀來說,不能算是個壞訊息。
而且,那老頭子也純粹是自己作死。黑炎鬼手的力量,本就是絕對的禁忌。五爺將它強行禁錮在體內,自己的身體就已經不堪重荷。偏偏還要強行解放那種力量,只能說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就算沒有菸灰,他的身體也會逐漸衰竭,直至崩潰。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
“是蘇汐那個女人救了我?”我靜靜地聽完了金絲雀的講述,低聲問。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答案。邪炎波的白色火焰,根本就是不會熄滅的火焰,只要命中目標,就會在對方的體內不斷燃燒。除了蘇汐,大概沒有人知道澆滅它的辦法了。
“不,是你自己。”金絲雀輕輕搖了搖頭,說:“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曉其中的秘密。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使你從瀕死中恢復過來的,就是你的烙印中特有的傳承能力,不死不滅了。”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追問道。
金絲雀沉默了許久,像是在猶豫著什麼,又似乎是在組織著措辭,“你知道,‘ira‘這個單詞的意思麼?”
我愣了一下:“哈?”
“憤怒。那是來自古拉丁文的單詞,源自七宗罪中的另一個概念,名為憤怒的另一種原罪。”金絲雀摸著垂落的金髮,笑了笑:“或者換做另一種解釋的方式,也可以叫做……暴怒。”
“?!!”
隱約的,我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如果只是金絲雀剛剛說過的這一句話,還不足以完全確定。但聯想到當日在山谷之中,河流下的溶洞裡,被七芒星陣封鎖的那柄大劍,那麼一切……就都可以聯絡起來了。
大劍之名,為貪婪。同屬於七宗罪的概念。傳說中的絕世神兵,擁有難以想象的威力。落在飛影手中的時候,更是強絕到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