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想到這裡忽然就笑了,“我剛剛居然答應了和一個這麼老的老前輩交往啊,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反悔?”
“零,你什麼時候聽說吸血鬼會把到了手的獵物給放走?後悔?這輩子都別想了。”樞捏了捏零的臉蛋,見他似乎放輕鬆了一些,心情更愉快了,“零,前面有個小公園,我們進去走走。”
由著樞帶路,零隻是和他牽著手慢慢的走,公園裡人不多,他們挑了個風景比較好的藤椅坐下,“樞,你的那些記憶裡的東西,我可以問嗎?”
“既然都給你看了,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問的。”樞小小的打了個呵欠,他最近都沒怎麼睡好,手一伸就把零撈著抱進了自己懷裡,還蹭了蹭,覺得懷裡的抱枕暖暖的軟軟的,還真的是挺舒服的,不由得享受的眯起眼。
零由著樞動作,也不反抗掙扎了,而是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漫長雜亂的記憶。樞的記憶太多太複雜了,除了他所親身經歷的事情,還有十數萬年以來他所累積到的各種各樣的知識見聞,如果全部寫出來,說不定能填滿一個大型圖書館。零所看到的只是樞記憶中最深刻的部分內容,不過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零在看的時候頭暈腦脹了。
“血薔薇和狩獵女神都是你的同伴的心臟融成的武器,之後一直都是由你們玖蘭家保管,那麼為什麼會到了理事長手上?”想來想去,零先挑了一個不算很重要的話題來問,他的確對血薔薇的來歷有些好奇了。
“理由倒是很簡單,其實你也看見了,我的父親玖蘭悠和理事長是好友。父親他不喜歡爭鬥,一直比較低調,血薔薇應該是父親交給理事長保管的,然後理事長轉交給你……”樞的聲音忽然就頓住了,他直到此刻終於發現環繞在父親身上的違和感是什麼了。
血薔薇和狩獵女神一直都是玖蘭家世代相傳的寶物,一般都是由家主親自保管,但是根據他當年所知道的情況,狩獵女神當初就被玖蘭李土單獨帶走了,留在父親手上的只有血薔薇。根據樹理的說法,李土和父親的關係從來都很僵硬,想必李土和元老院合作的意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麼,為什麼父親會把唯一能夠和狩獵女神匹敵的血薔薇借給黑主理事長代為保管?
明明知道李土隨時可能對他們不利,明明知道李土可以用狩獵女神的力量殺了他,為什麼父親不提早做好準備?父親的確一貫低調,但這並不代表父親傻,這樣嚴重的錯誤,父親怎麼可能會犯?樞陷入了這個怎麼都想不通的疑惑中,直到零推了他好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樞?樞!”零疑惑的皺眉,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沒下文了?
樞暫時把腦海裡的疑問拋到一邊,繼續道,“……至於狩獵女神,其實是在玖蘭李土用它殺了父親之後,我就把它收了起來,後來轉交給理事長,讓他交給優姬當做防身用。不過狩獵女神和我的關係其實並不好,我當年慣用的武器只是血薔薇。”樞說著說著露出微笑,“這也算是我和零的緣分呢。”
零雖然發覺了樞有點不大對,但並沒有追問,有時候互相保留一些,也是戀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哦?那還真是不錯的緣分,能夠使用始祖當年的武器……”零掏出血薔薇低頭看了看,“不過我可是比不上你,按照你的說法,血薔薇的力量我還遠遠沒有使用出來。”
伸手撫摸一下血薔薇的槍身,樞道,“我也說過了,血薔薇很喜歡零,總有一天它的力量都會為零所用的,放心好了。”
“嗯?這麼說的話,到時候我豈不是可以用血薔薇來威脅你?”零有幾分興致勃勃,“不是說血薔薇力量發揮出來可以抹殺純血種嗎?”
樞看著零神采飛揚的模樣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扔到了九霄雲外,心情空前的放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普通的純血種,而是始祖……就像能對付純血種的只有純血種一樣,能殺的了始祖也只有始祖……就算我的傷再怎麼沉重,也只會陷入永久的沉睡,如果有純血種肯用性命獻祭,那麼我還是會醒來……”
“……這樣也很好啊,生命漫長的永無止境,還一直這麼年輕,不知道多少人會羨慕你的。”零短暫的沉默一下,隨即開口,試圖讓話題拐到一個輕鬆的地方,純血種的一生就足夠令他無法理解了,始祖就更不要說了,還是暫時……不要想那麼遠吧。
樞笑眯眯的拍了拍零的臉頰,“也是,很多人類都期待這樣的吧。”他也不願意談論這些話題,於是順著零的話道,“說起來,我一直都很好奇的,理事長居然可以忍得住一直不要求我把夜刈十牙變成吸血鬼,不過現在父親來了,他說不準會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