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奕文也沒有逼問他,整個人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火爐。
乍一知道褚先就是臨淵,吳奕文真個人都懵逼了。
他知道褚先一直有事情隱瞞著他,身份也絕對不是天境下凡的金仙那麼簡單。
他猜測,褚先可能是當初大戰時期的一隻海妖,趁亂混入了天境。要不然,他為何要一直藏身在天河當中,並且對南海大妖臨淵有一種莫名的推崇,對東川、北辰、南瞑都挺不恭敬,甚至偶然還帶出一些不屑。
吳奕文完全想不到,褚先竟然就是臨淵!
他怎麼猜,也沒辦法把那個跟北辰天帝兩敗俱傷,擁有通天徹地本領的大妖,跟整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重疊到一起。
震驚、不可思議過後,吳奕文內心裡一股炙痛他的火焰就噴了出來。
既然臨淵就是褚先一直隱藏的秘密,那麼他一直隱瞞身份,留在自己身邊的目的還用說嗎,肯定是為了早日拿回淨天瓶當中自己被封印的真身!
這樣一來,說什麼為了淨天瓶而保護他,不過都是在騙吳奕文而已。
吳奕文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心裡一陣陣難受。
儘管理智上能夠想明白,那個時候他們剛剛認識,互相都不瞭解,也不可能交付信任,褚先隱瞞他真相,也無可厚非。
理智慧想明白,不代表情感上能夠接受。
他們共患難,一起生活歷險,已經有了感情基礎,吳奕文信賴對方,褚先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會告訴他真相的意思。
這個態度讓吳奕文傷心。他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如果不是被獨螯說破,褚先打算隱瞞多久呢?
真的有告訴他的那一天嗎?
現在想想,褚先那麼迫不及待的趕回海中,未嘗沒有把吳奕文困住的意圖在內。
只有在海上,褚先才能夠完全掌控。
而吳奕文哪裡也去不了,甚至生活物資都必須仰賴對方。
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褚先不管他,吳奕文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會兒,吳奕文滿腦子的悲觀情緒,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其他,一心鑽進了牛角尖。
吳奕文枯坐了一陣,也不修煉了。時間將近正午,更不打算做飯吃飯。
老龜悄悄的探出神識,覺得吳奕文臉色很難看,周遭的氣息很不妙。
吳奕文覺得自己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了。老龜肯定不會站到他這一邊,在海島上,沒有人會幫助他。
吳奕文站起身,向著山坡上走去。
那裡有邵正成搭建的木棚,裡邊有造木棚剩下的板材。
當初吳奕文練手弄了很多,足夠他製造一個交通工具。
他決定建造一艘小船,至少要有能夠離開這裡的能力。
他不能再完全依靠褚先,自己卻什麼都不做。
吳奕文把板子從木棚裡邊搬出來,把這些木板拼湊在一起,打算弄一個船。
他並不會造船,也不懂船隻的結構。
不過沒關係,反正海島上的樹木這麼多,總能造出能夠在還上航行的小船。
吳奕文很認真的削著木材,法術是最好的工具,能夠塑造出來他任何想要的形狀。
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金童在旁邊急的團團轉。
吳大人這是要幹什麼?
造船出海?
金仙大人肯定不允許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奕文手裡的木板一塊塊完成,搭在一起有了一個雛形。
而這個時候,褚先回來了。
金童已經預感到了即將上演的修羅場,它完全不敢看。直接飛奔到海島的另外一邊,跳下大海找了一塊地方藏起來,進水也顧不得了。
褚先是帶著焦急的心情回來的,他沒預料到北方竟然有那麼多種米。同一個地域,不同省份生產的米都有好賴的差別。
再加上最後有店員給他推薦,東南亞某小國的香米也很有特點,他專門繞道到哪個小國,親自去了原產地買了最新鮮的米。
等到買齊全了米,褚先才發現耽誤給吳奕文做飯的時間了。
他趕緊往回趕。
回到營地,褚先發現吳奕文沒在。
一開始他沒想太多,還以為吳奕文是修煉上勁,還沒回來休息。
於是他便取出米,趕緊把粥熬上。
還是老龜察覺他沒注意到,趕緊悄悄地提了一下上午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