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猜對了,外邊南瞑天帝已經趕到。
他很是惱怒。
要是猜不出來之前盜走北辰遺寶的那個人就是褚先,他也不用繼續坐在帝位上,直接下臺就是了。
甚至就連趙衝之也受到了責罰。儘管趙衝之把主要的責任推脫掉了,卻也被按上了一個識人不清的罪名,擼掉了駐守凡間體察的職務。
趙衝之這會兒內心也是埋怨,褚先這動靜也太大。自己進去就得了,還非要把吳奕文拴上。
要不是因為這個凡修,以褚先上一次無聲無息出入的本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讓人發現。
南瞑憤怒之下,也顧不得維持表面對北辰的尊敬,命令手下四位天將,一塊破除禁地外的禁制。
這四個天將哪懂得怎麼破解禁制。只是這會兒南瞑氣上頭,不容的他們說不成,硬著頭皮用出全力,想要暴力破解。
北辰這個禁地防禦多強啊,褚先四個腕足,再加上四個大將,外邊的防禦罩被打得搖搖欲墜,卻偏偏就是不破。
褚先跟吳奕文在內部看的心驚,不敢繼續在入口待著,轉身向著深處走去。萬一這邊被破除了,至少法陣他們是不容易過來的。
褚先重新化成靈魂狀態,吳奕文則按照褚先的指點,一步一步,不敢出一點點差錯的往裡邊走。
往內裡一走,吳奕文才明白法陣是個什麼概念。
明明邁步之前還是平緩地坡地,等到腳落下了卻變成了炙熱的沙漠。身前身後,天上地下,全然的變了樣子。
褚先讓他不要管眼前是什麼樣子,就按照他說的方位走。有的時候前邊明明是水坑泥塘,也要踩進去。
這也是吳奕文是個凡人,只有法陣的方位變化。要是換成元嬰以上的人來,法陣不光是變幻場景,各種惡劣的極端天象下,再加上狠毒的各種法術和靈獸攻擊。
就是一個星君,也得生生被扒下三層皮來。
這法陣就是在警告進入的人,北辰天帝的遺寶可不是好拿的。
只不過,這兇殘的法陣攻擊,為了維持運轉的能量,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不會進行發動。
畢竟整個禁地的表象看起來是個很開闊的地方,萬一飛進來一隻鳥兒,也這麼大張旗鼓一番,有多少能量也不夠燒的。
在法陣的測算下,吳奕文那點點真元,還沒有一隻野雞本身具有的仙靈之氣強。
慢慢騰騰的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走,等到走出法陣,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為了怕出錯,吳奕文連額外的動作也不敢有,更別提從儲物袋當中拿出東西吃吃喝喝。全憑進來之前吃的兩顆辟穀丹硬頂過來。
這三天裡,對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走到最後吳奕文臉色慘白,嘴唇乾裂,眼前發黑,完全是驚人的意志力支撐,才沒有走錯一步。
褚先心疼得不行,可是這個時候他是一點忙都幫不了的。只要他敢聚形現身,平靜的法陣就會瞬間被觸發,變得比地域還要可怕百倍。
這壓根就不是幫忙,而是把吳奕文往死裡坑了。
所以,褚先只能忍著,看著吳奕文一步步的自己走。
出了法陣,吳奕文腳下就是一軟,再也堅持不住了。
褚先趕忙匯聚成人形,一把扶住吳奕文。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在空曠的野外,而是在一個宮殿的內部。
這就是最後北辰的居所,很安全沒有威脅。
褚先的身上還有之前在龜仙島上露營的裝備。他揮手把帳篷支上,把吳奕文抱進去放在床墊上。再拿出攜帶的純淨水,一點一點的給吳奕文喝進去。
這會兒吳奕文累的幾乎是昏迷的狀態,根本就沒有反應。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直接自動進入睡眠狀態恢復。
褚先也不忍心叫醒他,就讓他先睡。自己則在帳篷外邊取出便攜液化氣灶,把米用先用大火燒開再用小火熬上。
一天一夜過去,吳奕文被米香味兒給叫醒。他抽了抽鼻子,一咕嚕從床墊上坐了起來。
“好香啊。”他舔了舔還有些乾的嘴唇,肚子裡就是一陣響。
“醒了就出來吃飯吧,給你熬得肉粥。”外邊褚先說道。
吳奕文完全恢復了精神,利索的起身出了帳篷。
外邊是餐桌個椅子,褚先正坐在那裡,桌面上已經擺好了盛著粥的碗。
“你這帶的也太齊全。”吳奕文笑著說。
褚先說:“只是一直收在袖裡,沒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