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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很少哭,痛到哭更少,現在這樣子簡直是蠢爆了,他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疼痛太劇烈是一回事,含羞草受損直接觸發了淚腺,就像鼻子受到刺激時淚腺也容易被影響一樣。他擔心含羞草受損會對自己本身的身體有影響,既然失去全部植物肢會死,那麼失去一部分說不定會半身不遂什麼的。

“曾品,曾品……”他輕聲叫道,嗓子裡像有火在燒。曾品那邊沒有回應,他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到那邊的床頭邊有一抹紅色,心頭一驚。“曾品,快醒醒,你沒事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孔妹力感覺自己四肢的知覺逐漸恢復了,對門也終於響起了悶哼的聲音。

“曾品!”他趕緊小聲喊道,“你怎麼樣了!”

曾品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傳來了顫抖的哭聲,“哥,痛……”

糟糕了,孔妹力壓住額角,“曾品,聽話,哥在這裡,你哪裡受傷了?”問完話他也順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頂,變成左右各三支了,除了劇痛和無力之外,暫時還沒發現其它問題。

曾品像受傷的小動物瑟瑟發抖,好半響才回話:“頭頂痛,手痛。”

手痛?孔妹力的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強撐著身體的不適,扶著牆挪到了鐵欄前,集中萬二分精神看著曾品,“乖,給哥哥看一下你的手。哪邊痛?”

曾品躊躇了一下,一邊痛得直抽泣一邊把左手從懷裡放了出來,孔妹力勉強鬆了一口氣,只是紅腫得厲害沒有斷掉。一聽到手疼他就想起了那個尖酸刻薄的斷手白大褂,幾乎以為對方會報復曾品,把曾品的左手也砍掉了。曾品會變得怎樣,他的老哥唐家風會怎樣,他簡直不敢想象。現在看來,應該是被踩過,可能會輕微骨裂,總之手還在就萬幸了。

他的計劃是伺機而動,但對方折騰他們的頻率太高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肯定會在短時間內連命都沒的,沒時間謀算了。

期間有人過來給他們送了水,喝完水又過了大概二個多小時,警衛和白大褂推著病床來了。孔妹力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以為自己至少要癱瘓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料到會好得那麼快,那些傢伙似乎想先帶走曾品,但孔妹力一直在旁邊又敲又打地製造噪音,被惹毛的白大褂轉頭來開了他這邊的門,“你想死快點我就送你一程。”

正合我意,孔妹力露出一個看似傻氣的咧嘴大笑,突然發難撞倒了開門的人。警衛瞬間拔槍,麻醉針高速擦過孔妹力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孔妹力順走白大褂的鑰匙,貼在曾品的鐵欄外。兩邊對峙,氣氛緊張。

29第29草

孔妹力需要一件武器,他看準了前面一個警衛腰間的手槍,全神貫注地盯著這幾個人的行動。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動,目的是調對最順手搶槍的角度。挪著挪著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正尋思著是不是對方用了氣體武器催淚瓦斯什麼的,結果他發現自己都挪到隔壁房門口了,那些警衛和白大褂還戒備地盯著他原來的位置。他試探著走近了一步,對方一群人都跟睜眼瞎似的完全沒反應,他又做了個鬼臉,確定對方真的沒發現他已經不在原處了。他驚喜了,含羞草搖晃了兩下,青草香味更濃烈,他拉下沒受傷的那束含羞草放鼻尖前嗅了嗅,果然,青草味是自己的植物肢散發出來的。

“你投降吧,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白大褂對著空氣說道。孔妹力忍不住笑了出來,捂著嘴巴不發出聲音。

天助我也!他躡手躡腳地湊近最後一名警衛的背後,猛地拔走了槍,警衛怪叫一聲,所有人不解地回頭,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回事就被孔妹力掃射得紛紛倒地。孔妹力瞄準的是腿,他家黑萌萌常帶他去玩射擊,這點準頭和速度還是有的。警衛們應該有被命令不能傷害他們這些實驗體,所以他們手上舀著的都是麻醉槍,從聽到叫聲,回頭,換槍,這段時間足夠孔妹力把他們放倒了。孔妹力迅速跑上去撿起兩把麻醉槍,把沒什麼戰鬥力的白大褂們也放倒,最後也給警衛們補了麻醉以確保萬無一失。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高度緊張的神經短暫放鬆,他的腳軟了一把,但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他撿了兩把滿匣的手槍,開了曾品的牢門,“來,站起來,我帶你去找哥哥。”幸好曾品身上只有豬籠子和手有傷,其它地方都沒問題,要跑動還是沒問題的。

曾品剛剛有點意識不清,所以沒怎麼看到牢房外的打鬥,現在就是害怕,還沒到精神錯亂的程度,在孔妹力誠懇的勸慰下,也鼓起了逃跑的勇氣。

“曾品你聽著,等下要是有人要抓你,你就集中精神,讓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