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之路過他的身邊時,牽起他一起走離了客房,一邊道:“因為有好東西要送給你。”
樓下傳來門鈴被摁響的聲音,剛好他們正走到樓梯口處,便順道一起下去,朝門的方向走去。
原本就是打算出門了,開門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瀾央一手將錢包揣進口袋中,一手撫上門把手向下壓,然後將門向內拉開。
門外的場景還未進入眼簾,他自覺身後的一隻手將他忽然向一旁推開。
躲過了迎面潑來的液體,那些帶有刺鼻氣味的水都落到了原本站在他身後顧允之身上。
大概是有些身高差和所站位置不同的原因,原本會潑到瀾央臉上的不明液體都被潑在了顧允之的手臂上,除了讓顧允之的衣袖稍微有些被腐蝕之外,對顧允之本身完全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門外站的人是一臉錯愕驚慌的祝顏,大概他沒想到這麼早顧允之會在瀾央的家裡,這就失手了。
“狗改不了吃shi。”顧允之上前一步,將瀾央趕到自己的身後,接著伸出一隻手奪過祝顏手中剩下一小半瓶的水,另一隻手已經摁在了他的頭頂上,強迫他抬起頭,將舉在上方的瓶口傾斜,準確無誤的來回潑灑在他的雙眼中,“這些都還給你。”
祝顏張開嘴面目猙獰似在大叫,不知顧允之做了什麼手腳,讓他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
瀾央從顧允之的背後走出,冷眼旁觀道:“這人果然是不能留。”
“現在處理掉?讓他消失很簡單,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完全可以省略掉那些麻煩的過場,這就已經是他自找的了。”顧允之看向他,對祝顏早就是想要及早剷除了,卻怕瀾央會有異聲。
但此時,這個以往相處了有七年的人,已經讓瀾央覺得連報復都是多餘的麻煩了,只有儘早讓他不能動、不能想、不能言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所以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吐出一句話來:“讓他消失。”
這傢伙總是故技重施,也不算是……對祝顏來說每一次輪迴都是新的開始,他的手段照舊但他自己卻不知道。
“帶著龔家那位大小姐一起?我不是很喜歡幹拆散別人一家三口的事情,這種人就要讓他們死也死在一起。”顧允之放在祝顏頭頂的手仍未鬆開,反而更加用力了,隱隱有透著血色的黑霧從他的掌中浸出,被硬生生的推入祝顏的腦袋中。
瀾央隨口問上了一句:“這是什麼?”
“都說了我是邪門歪道的東西了,怎麼能不會一點下三濫的手段?”顧允之收回了手,只見祝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把龔琉蘇一起帶走。”
他話語剛落,祝顏便轉過了身,步伐有些僵硬的離開了。
像是電視與小說裡經常出現的傀儡術一般,但瀾央總覺得此時祝顏已經是個死的了。
不過他沒想救人,也就與他無關。
“我們也出發吧。”顧允之一手搭上瀾央的肩膀,擁著他一起走出了門,張揚到有些耀眼的笑意仍舊掛在臉上,絲毫沒有因剛剛發生的事而擾亂了原本的心情。
走出門外時,瀾央反手將房門帶上,同時開口道:“祝晴呢?”
顧允之冷笑道:“你還擔心她?讓她的雙親先走一步,那兩人名下的公司產業可都有一群人盯著呢,勢必會有人爭著去奪那撫養權,總歸不會沒有人要她。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更別提這孩子時常不正常的表現,你覺得她還會有好日子嗎?臨走之前讓她也嚐嚐寄人籬下的滋味。”
“它的動作也有些太慢了。”瀾央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顧允之嘆了口氣:“你是玩膩了,它還沒呢。”
受夠了那些亡魂慘死的經歷,瀾央是儘可能的避免一切可能會使自己喪命的風險:“不要給我留下什麼安全隱患。”
“放心好了,最多一年的時間,倒是即便它還未下死手,祝晴也是不死即瘋。”顧允之拉起他的手放到嘴旁,動作輕柔的輕觸到他手背上的面板,“過了今天,沒有人再能夠傷到你半分,即便是我也不行。”
瀾央似笑非笑的抽回手,道:“哦?你要送我一尊佛像嗎?”
“饒了我吧,那東西我可碰不來。”顧允之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走到車邊,才想起將鑰匙掏出來:“那以後我若是想幾天看不見你,去寺廟裡住幾天便行了是吧?”
這次顧允之是連想都笑不出來了,苦著臉拉著瀾央的手,音尾拖的長長的道:“別啊……”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