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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靠這哪啊?”

於是他將附近的公交車站站牌找了個遍,壞訊息是似乎一輛能和義斬那邊有交集的車都沒有。好訊息是,似乎很多輛車都通往那個疑似山一類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的名字還挺耳熟的,好像是和上次馮主席抽風讓他們參加的那次定向越野去的地方叫一個名字,你說,多巧。哦,順帶一提,張佳樂還記得,那個地方屬於郊區。

雖然那個熟悉的地面距離他的所在位置,就從車站牌上來看似乎距離還是比較大的,但是此時此刻的張佳樂依然有點想死,他忽然覺得以後要是吵架了一定穿板鞋出來絕對不穿運動鞋,這樣還能少走會兒。不過還好,有公交車就比沒有強,反正現在張佳樂想再用三小時腿兒著回去是不太可能了,一是他絕對記不得路,二是他也沒那力氣了。

當張佳樂終於將思緒放在怎麼先爬回去,而不是爬回去之後說什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兩條腿累的簡直跟假的差不多了。於是,基本處於一瘸一拐的張佳樂四處張望著了一下,隨後靠在了一塊兒廣告牌邊稍坐休息,同時掏出手機準備查一下該怎麼回去。

然後他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二十多個未接,還有在發出了一聲電量不足的報警後當著他面關閉的手機。

沒電的手機,不認識的地段,累的走不動的狀態。

天時,地利,人和。張佳樂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運氣簡直可以棒到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了。他現在甚至能想到他該如何去拿這件事和大孫吐槽,以及吐槽完之後對方的表情。但是前提是,他得先找個辦法能活著回去。然後張佳樂就想到了第二個更加神奇的神展,比如說什麼榮耀職業選手放假期間客死他鄉的橋段,聽著就感覺不靠譜。

六七點的天已經黑的很徹底了,又冷了幾度的風順著張佳樂敞著的外套領子呼呼的往裡灌。張佳樂被凍的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隨著他打噴嚏時扭頭的動作,他忽然覺得要麼是上帝眷顧自己了,要麼就是他剛才一定是被凍傻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一個玩意兒叫做計程車呢…………

然後在千辛萬苦的司機師傅沒有受到張佳樂各種奇怪的指路干擾,外帶司空見慣卻又可怕的B市堵車,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張佳樂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義斬大門口。他突然覺得義斬門口的隊徽標誌無比親切,親切的就跟……就跟……

然後張佳樂就放棄了去思考義斬的隊徽到底親切的跟什麼似的了這個問題,此刻他三步並兩步的鑽了進去,敲開了孫哲平的房門。

“大孫,對不起。”張佳樂悶頭盯著地面,只看到其實並沒鎖的門被開啟,然後他下意識的重心前傾了過去。

“我也有錯。對不起。”孫哲平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迎面撲過來的,有點冰冰涼的傢伙這樣說道。

當然這樣看似美好的氣氛在僵持了一分鐘之後孫哲平發現,對方似乎不太像是真的要給自己一個擁抱,此時此刻最確切的說法其實應該是。張佳樂已經累的站不穩了,要不是孫哲平伸手借了一把,那他現在應該已經趴在地板上了。

“無論下次發生什麼事,不許穿這麼點給我出去瘋。”孫哲平嚴厲的瞪了一眼窩在懷裡的形冰坨,隨後把人扶到了沙發上。而被訓的一方此時此刻卻只剩下蜷在沙發裡的份兒了。因為他其實真的累壞了,在他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之後。

穿著藍色衝鋒衣外套的張佳樂閉著眼睛蜷縮在沙發裡團成一團,累的不想動。他甚至已經有了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傾向。大孫去哪了?他想睜眼看看,但是他好像累的把眼皮睜開都很困難了,終於,這樣的疲倦在一塊兒熱毛巾貼在他的臉上時,開始慢慢有了消退的痕跡。

孫哲平覺得張佳樂也挺神奇的,忽略遊戲之外,孫哲平覺得似乎張佳樂總是能在無意之間將自己表現的像一隻動物,而且物種不固定。比如此時此刻,被自己手裡的熱毛巾蹭臉而下意識的縮脖子的狀態。

像只藍色殼的穿山甲……孫哲平忍住了沒有說出來,隨後將毛巾遞到了對方主動伸出來的手裡。

“在我把晚飯熱好之前把衣服換了,再去洗把臉。”孫哲平這樣說著起身,看著對方沒緩過精神的樣子,他把蜷起來準備對著人頭頂敲下去的手指鬆開了,隨後隨意的揉了揉對方的頭髮作罷。

溜達了一下午沒有吃東西的張佳樂在聞到飯菜香味的第一時間便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隨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他恍惚著把外套脫下來掛進櫃子裡,隨後換了衣服晃悠著站在了廚房門口,這一次換了過來,輪到他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