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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木梓衿問了些基本的問題,這三個人都只是負責簡單的配製,每個人負責不同的流程,最終問道萬子業時,三個人都紛紛蹙眉。

“你們覺得萬子業這個人平時如何?他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哎,萬子業這個小子,平時不配製藥的時候,總是搶活兒幹。”袁逢喜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負責配製鶴靈丹的哪個環節?”木梓衿又問道。

“他平時負責採血。”袁逢喜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因為採血要採新生小鹿的血,那是殺業,我們為醫者,都不願意殺生造孽,所以就都回避了這個環節。但是萬子業很是勤奮,也不挑剔,每次鹿苑有小鹿出事,他便會去放了小鹿的血帶回來。”

“這麼說來,他其實勤勤懇懇的,沒有什麼錯。”木梓衿若有所思。

“是沒錯,”袁逢喜點點頭,“可是回春堂來的客人一般都是權貴富豪,千金公子什麼的,若是伺候得好,總會得到賞賜,萬子業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討好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總能得到不少的賞錢和好處。所以我們回春堂的有些弟兄,總覺得他搶了別人的好。”

“就是!”孫斌鄙夷地說道,“萬子業那小子,有一回還跟我搶生意。甚至還差點和我打起來了。”

“為什麼?”木梓衿問道。

“有一次來的是明瑛郡主,”孫斌說道,“明瑛郡主來了,自然人人都不敢怠慢,可那次萬子業那小子跑得賊快,搶在前頭討好了明瑛郡主,從此之後,凡是明瑛郡主來,都點著要他伺候。我們連看一看的戲都沒有。”

木梓衿心頭的疑惑更多,一時間千頭萬緒,卻始終找不到線頭。

她輕輕地咬著唇,沒再問。劉芃見狀,搖了搖手,示意這三人出去。

她看向劉芃,問道:“劉公子,既然萬子業能在回春堂得到這麼多的好處,那他為什麼要突然離開?”

“這個我真不太清楚。”劉芃蹙眉,“他那日趁我在回春堂,突然就跑來說自己不想幹了,問他原因,他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你要知道,人人來我回春堂做工,那都是簽了契書的,每人不到固定的時期,不能隨意離開或者怠工。我本來不想讓他走,可那日恰巧明瑛郡主在,她無意間就為那萬子業說了幾句情,我也不好拂了明瑛郡主的面子,便將契書還給他,讓他走了。”

“明瑛郡主……?”木梓衿覺得有些頭痛,微微閉了閉眼,又搖搖頭。“劉公子可知如今這萬子業人在何處?”

“我哪兒知道?”劉芃搖頭,“離開了我回春堂,我就不再過問了。”

從回春堂之中出來,外面日頭已經當空普照,街道上行人依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木梓衿與顧明朗一同出來,向顧明朗道謝。

“紅線,琛兒的事情明面上已經結案了,可依舊千頭萬緒。宋奎英的事情依舊比較緊急,若是忙不過來,便將琛兒的事情先放下,破了宋統領的案子再說。”顧明朗說道。

“我自然知道輕重緩急。”木梓衿說道,只是宋奎英的案子與顧允琛的案子有諸多相關的聯絡,在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也不好告訴他。“皇上並沒有給定期限,宋統領的案子,我會盡全力查辦的。”

辭別了顧明朗,木梓衿便回楚王府。

按照慣例,她若是在外面有了線索,便要去向寧無憂彙報情況。懿德堂之外,綠蔭盎然,雅緻幽寧,王府庭院之中,有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曲徑通幽,疏影橫斜。

日頭太高,照在人身上灼熱滾燙,她儘量走有樹蔭的地方,地上斑駁的光屑姍姍搖曳,如零星灑落在地的星光。王府之內,屋宇房簷飛拱畫廊,皆是精妙唯美,每一步都是華景。

走入懿德堂,暖風輕送,清晰雅緻。精巧的設計和佈置,讓懿德堂冬暖夏涼,怡人閒適。

若是沒有外人,她可以直接進入,但只能留在外廳。恰好進入時,寧無憂正躺在軟榻上,輕柔華服如雲般迤邐輕垂,飄逸寬鬆的衣袖與領口清逸愜意。他此時身上穿的是夏日裡最平常的常服,寬鬆透氣,頎長的身軀在柔軟衣料的映襯下,顯得挺拔英俊。

她慢慢走過去,發現他手中輕輕地捏著一張紙,軟榻上的小案之上,放著一個信封。

她識趣地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

既然是在讀信,那麼她就不該靠得太近,以免看到不該看的內容。

但那信封和信紙太過華麗別緻,不得不讓好奇心重的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而且印象極深。

那是一張很考究奢華的薛濤箋,紙張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