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勾著周肅,直到下一個周肅喜歡的女人出現。
但,連夏想,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出現。
楊雲洲也不允許有。
因為她的兒子需要一個人一直支援他,直到統一天下,直到繼承皇位。
楊雲洲也是深信那個關於她的——得之得天下的那一卦。
那個從來都不存在的,虛假的,她用年幼身軀換來的那一卦。
她是連夏,一心想要在亂世活下去的連夏。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可說,跪求撒花的豔大……
☆、第三卷:秦惜
這裡是鳥語花香,草木茂盛,距離上京不過半日車程。
這裡人客樂繹不絕,來往間皆是華麗馬車。
這裡是惠安寺——一個尼姑庵。
遠近聞名的尼姑庵。
庵內皆是犯官之女,皆是才貌雙全的貌美者。
皆是某個權貴的玩物。
曾經的金枝玉葉,曾經的嬌嬌小姐,最後也淪落如娼妓,靠賣笑而活。
帶著白帷帽的秦惜從四角紅寶蓋馬車裡緩緩而下,倆丫鬟前面小心翼翼地引路,穿花拂柳,裙角染香,花美,人曼妙。
至一格子門前,丫鬟扣響房門。
房內許久才傳出虛弱的女聲:“誰?”細細弱弱,似病了。
來到這裡的美人,哪個不是病了?
“我家小姐,秦惜。”丫鬟回。
裡面沉默了許久才回:“進來吧!”
秦惜入門,摘了帽,。
房間裡,窗戶關著,有些幽暗,空氣裡都是藥的味道,她最厭惡的味道。
秦惜強忍著,命丫鬟開了窗。
窗外的陽光和花香沖淡了房間裡的藥味,也讓她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女子。
一個柔弱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股楚楚風味的女子。
秦惜看著她,病若遊絲的她,讓人憐惜的她。
秦惜坐了下來,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她道:“你可知這裡是哪兒?”
她已經將她量在這裡半月,相比這半月裡,她一定見識了這個地方的美妙之處。
聽言,女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似快要暈厥過去。
秦惜按住她的手,用力地,指甲嵌入女子的手背裡。
她妖嬈的容顏也幻化出了冷意,她道:“如果你敢暈過去,今夜我便讓你清白盡失。”
聞言,女子瞪大了眼,似驚恐無比。
在那雙驚懼的雙眸中,秦惜看了自己的臉,一張含笑的臉,一張妖魅的臉,一張不符合時下男子口味的臉。
她道:“你知你為何還能留在此地?”
女子搖頭,淚從眼眶中滑落,可憐極了。
這種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清純模樣才是時下男子所愛。
“你當知,當今四皇子心悅你。”秦惜上翹的眼角,風情萬種。
女子咬著唇,看樣子心中也知。
“那你定也去相求過。”她語氣肯定,“但是所求無門。”
女子眼淚掉個不停。
秦惜用手絹擦了她的眼淚,柔聲道:“權勢和美人,孰輕孰重?男子豈會沒有衡量。”見女子傷心欲絕,她又哄道:“不過,自古紅顏禍水,溫柔鄉是英雄冢的典故比比皆是。現如今,你若想替你的家族翻案,替你自己尋個好出路,你總得付出點什麼。”
“你現在這般,便是要了你的命,你也是願意付出的,對嗎?”
秦惜在女子眼中看到了自己似哄人墮入深淵的惡魔。
“只要能讓我翻案,能讓不生活在這裡……怎樣都可以。”女子的語氣是無可奈何的,是絕望的。
秦惜撫摸著女子蒼白的臉,笑道:“傻姑娘,四皇子美人無數,缺你一個算不得什麼?你拿什麼勾住他?”
聞言,女子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忽地,她眼前一亮,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可以幫我,對不對?你那麼……那麼……厲害。”說道這裡,她的臉漲得通紅,羞於言辭。
秦惜卻笑了,道:“不,我不能幫你,你只有自己幫自己。”她站起來,看著般坐在床上的女子,道:“生活在這裡的女子,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本事才能勾得貴人眷顧流連,難道這些時日,你竟沒學得半分?”
女子咬著唇,不語。這些時日,她只顧著悲傷,自怨自艾,便是夜晚聽了靡靡之音,也只覺得羞憤,哪裡還顧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