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上還有比你更強的人嗎?流川看著仙道,眼角眉梢都帶著倔強。
你不自己去確認嗎?仙道好笑地反問,我都沒去過全國大賽誒。
當然。流川認真地看著仙道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等我回來,打敗你。
你呀,說話不要大喘氣啦,會有歧義的。仙道的心在前一秒提了起來下一秒落到地上。
?流川不解地看著仙道。
你呀。仙道輕輕地笑了笑,更靠近一些,看著流川的眼睛。流川,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裡盛著最火熱的陽光,卻又有最璀璨的星光,漂亮得無與倫比啊。
不準說漂亮,白痴!
好的,那就說美麗。仙道狡黠地笑,慢慢湊過去在那雙最特別的眼睛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等你回來。
要等你回來,看那雙眼裡印著我的影子。仙道心裡說。
有川介司今日早早將“歇業”的牌子掛了出去,此時身後店裡還坐著河合麻理、仙道、流川、彥一。
今天他們算是嚐到“驚喜”的滋味——先被仙道彰驚到了,然後是狂喜,彥一甚至又用掉了一包紙巾。
狂喜之後鎮定下來,他們需要再消化吸收順便商量下後面的事——畢竟這個大烏龍還要影響到“零”的工作。
說好的搖滾歌手,突然又變回了理髮師。
有川介司破天荒在流川面前抽菸,看他皺起眉毛就先發制人:“流川啊流川,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是阿彰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
“我說了。”流川眉毛一挑,長手一伸就把煙奪了過來滅掉。
眾人無語。
是他們一廂情願地作了解讀,誰想到流川表達的一直就是字面意思。
“那你明知道我們誤會了,為什麼不解釋一下呢?還有,明明衣著服飾都不對,為什麼你能認出是他?”河合麻理問流川,這也是知道真相時他們幾個人最大的疑惑。
“……”
“喂,不說話幾個意思啊?”有川跳腳了。就算是老闆折磨他的好奇心他也不想客氣。
流川撇了撇嘴扭過頭不去看有川,仙道看到流川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楓是懶得解釋,你們知道的,他向來都懶得說話。”仙道擺了擺手將話接了過去。
“這麼大的事也能懶得解釋,流川也太……太任性了吧。”彥一迎著流川冷冽的目光磕磕巴巴地批判完就趕緊低頭。
“他是覺得如果我自己想不起來,說再多也是徒勞。”仙道目光如水看著流川,“而且那種情況下,能活著在身邊就足夠了。是不是,楓?”仙道的聲音低沉略帶磁性,溫柔得像寒冬的煦日。
流川不情不願地點頭,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不好意思親口說出“活著在身邊”這種肉麻話。
“那流川怎麼能一下子就認出學長你?那時學長頭部受傷繃帶綁得幾乎臉都看不清了。”彥一此時恢復活力,正掏出小本子寫個不停,彷彿回到了給流川做球員專訪的時刻。
“他說是因為指紋。當時他看到了病床上的我的手。”仙道只看了彥一一眼,目光又膠著在流川身上。
看著幾個人依舊一臉茫然的神色,流川也不多話,他抓著仙道的手攤開,又示意彥一開啟自己的手掌,“看指紋。”
仙道的大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但是這雙好看的手和彥一比起來,明顯的掌紋和指紋都異常淡,尤其拇指和食指的指紋,幾乎看不見了。
有川恍然,也開啟自己的手,一樣幾不可見的指紋:“我知道了,因為我們一直會接觸那些化學產品,指紋都被腐蝕了。”
“而零的手,是一雙彈貝斯的手,手指上有繭。”想起零,仙道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同時刻他就看到流川白皙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安撫地捏了捏,心裡又不免慶幸,自己終究還是幸運的。
☆、那家店Your Barber
“為什麼那天零會和你對調了衣服?”
“零那時壓力很大,他從沒想過他過去那點事情會發酵到如此地步。直到有人跟蹤他,威脅他的時候,他害怕了,來找我商量。”仙道輕輕地敘述著當時。
零急匆匆地來到店裡,告訴仙道自己那天又被人跟蹤。仙道聯絡了河合麻理,經紀公司其實已經報警,然而沒有確切的證據警方也無能為力。河合能做的也只是提醒零自己小心。
仙道發現零的心裡壓力太大已經頻臨崩潰,擔心他的弦繃得太緊斷掉之後不知會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