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計程車氣。
這會有士兵來報,負責鎮守東門的中郎將許弼請求增援,這已是許弼的第三次請求增援了。
“告訴許弼將軍,再堅守一個時辰!”衛煌沒有馬上同意許弼的請求,他跟孔寧拼的是消耗戰,許弼的壓力越大,就越會讓孔寧看到破城的希望,相應的會投入更多的兵力攻城,損失也會更大。
只要許弼再堅守一個時辰,他自然會投入新的部隊接替許弼的城防重任,讓他的部曲休息,他也知道許弼的部曲經過幾個時辰的堅守,傷亡肯定慘重,但存活下來計程車兵,哪怕沒有受過一天的訓練,但他們都經受住了血與火的考驗,距離成為一名合格老兵不遠了,可以轉入精銳部隊系列了。
衛煌在衛隊的簇擁下正欲前往東城門激勵士兵計程車氣,才走幾步,突又停下,目光落在一名正在浴血奮戰的新兵身上。
那名士兵身材魁悟,身上的戰甲已經破爛不堪,更沾滿了汙血,手中的鐵劍也崩了N多缺口,變成鋸狀了,但他仍在揮舞鐵劍戰鬥,在他附近,躺滿了敵軍士兵的屍體。
衛煌記起來了,這名新兵是在兩個時辰前跟隨一隊新兵投入戰鬥的,因戰事慘烈,士兵的傷亡極為慘重,兩個時辰之內,先後投入了三個增援梯隊,如今存活計程車兵所剩無幾,但這傢伙仍然還活著,而且還不知疲倦的奮勇殺敵。
難怪他的背影有點熟。
這傢伙,不僅個人武力值超高,而且運氣出奇的好。
衛煌當即命身邊的衛隊投入戰鬥,緩解堅守這一段城牆計程車兵壓力。
有資格進入親兵衛隊計程車兵不僅是經受過血與火考驗的老兵,而且全是軍中格鬥高手,他們一出馬,三下兩下就把蜂擁衝上來的敵兵砍殺精光,也令堅守這一段城牆計程車兵有時間喘大氣。
“你叫什麼名字?”
衛煌眯著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眼前的年青人,年青人雖是一名普通的新兵,但身上披掛的可是明光鎧,能穿得起明光鎧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難不成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瞞著家人偷跑出來的?
“回丞相話,在下夏侯衡。”年青人躬身行禮,顯得不亢不卑。
衛煌捋著頜下長鬚點了點頭,若換是一般人,必然一副受寵若驚樣,或是手足無措,此子表現得非常得體,顯示出受過良好的教育,果然是世家子。
他心中突的一跳,這傢伙叫夏侯衡?
他想招攬帝國碩果僅存的老將軍夏侯尚,自然對他的情況有所瞭解,夏侯尚有一女兩子,長女夏侯薇早逝,二兒子夏侯霸曾任城衛軍校尉,三兒子夏侯復曾任羽林衛校尉,兵變時,兄弟倆都沒有參與,而是留守家中。
衛氏入主長安,重新城衛軍、羽林衛和宮中宿衛,之前的那些軍官士兵自然被全部排除,夏侯霸和夏侯復自然也就閒置家中。
夏侯霸的大兒子名字就叫夏侯衡,虛歲十八,勇武過人,至今沒有入仕。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衛煌可以肯定,眼前的夏侯衡就是夏侯尚老將的嫡傳長孫,也許是偷瞞著長輩跑出來參軍的,想謀取一份前程。
不過,溜出來這麼長時間,想必夏侯老將軍也知道,沒派人把他叫回家,或許是因為夏侯老將軍心裡已預設了他的行為。
衛煌笑得非常開心,夏侯尚雖然給他吃了閉門羹,但並沒有封死所有的路子,或許,預設嫡長孫入伍就是一個試探,他這是在觀察自已。
“張全!”
“屬下在。”衛隊裡,一名身材和夏侯衡差不多的侍衛躬身應喏。
衛煌沉聲說道:“把你的盔甲脫下來。”
那名叫張全的侍衛想都沒有想一下,立時解下身上的盔甲,雙手捧到衛煌面前。
衛煌轉向夏侯衡,說道:“夏侯衡!”
夏侯衡胸膛一挺,大聲應喏,“在。”
衛煌手指張全手中所捧盔甲,說道:“鑑於你英勇殺敵,這副盔甲歸你了。”
“謝丞相。”夏侯衡眼睛一亮,連忙謝恩,喜滋滋的接過張全手中的那副盔甲。
他確實是夏侯尚老將軍的嫡長孫,奉祖父之命入伍守城,一接過那副盔甲,出身將門世家的他立時感覺出手中這副盔甲與身上那副盔甲的不同之處,眼睛不禁一亮。
這副黑色盔甲比他身上所披的明光鎧還要輕一些,防禦能力卻強了許多,而且一些部位的防護都兼顧到了,而且不影響關節等方面的活動,絕對是用上等的精鐵精心打製而成,價值萬金,重要的是這種盔甲聽都沒聽說過,市面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