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支唐軍出城,四出搜尋失意堂妖女,各關卡也都設卡盤查,比之前平時嚴了好幾倍,這讓營救工作增加了一些變數。
不得已,衛大衙內只好聽從巫悠的安排,讓章鳳華裝成失意堂的聖姑露面,把官軍和魯府的高手門客引走,順便撤回晉都,繼續監視玄月,伺機而動。
隨後,巫悠等人喬裝打扮混進城裡待命,營救撤離的行動也都準備就緒,只等入夜之後再行動。
老唐王吉利納妃,尚書左僕射魯忠的五千金出閣確是一大事兒,整個都城都是一派喜慶氣氛,魯府門前更是車水馬龍,攜重禮來道賀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鄭萼替代風玲兒,被風風光光的迎進皇宮,老唐王吉利雖年老體弱,但啃了幾方虎狼丹藥後雄風大振,把個嬌滴滴的新王妃折騰得花容失色,連連討饒,極大的滿足了老唐王的虛榮心。
夜深人靜,老唐王吉利在後宮拼命征伐,早已潛伏多時的巫悠等人也開始分別行動。
天牢的一些官員獄卒在大把銀子面前早就投降,悄然無聲的配合巫悠等人的行動,把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早已不成人形的李文東弄出天牢,然後用李文東破爛不堪的長袍在牢裡打了結個,把不知從哪弄來的,長得有點象李文東,同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掛到結套上,弄出李文東畏罪自殺的事故。
這邊一成功救出李文東,那邊立時動手,營救他的家眷。
謝飛等人透過早已挖掘好的地道進入李府,李子同早按照他的吩咐,用毒娘子趙鳳琴配製的迷藥放進飯菜裡,除了李忠等少數幾個忠心耿耿的家僕外,李府裡所有的下人全都被藥倒,暈睡不醒。
李家所有眷屬透過暗道撤離,李子同臨走時,對著老僕李忠恭恭敬敬的長揖一禮,這才含著淚水鑽進地道里。
李忠等幾個忠心耿耿的老僕含淚看著他們撤離後,把各種雜物拋進暗道,再堵入泥土封死,自絕逃生的退路。
今夜值守城頭的軍官也都收了一筆銀子,帶頭龜縮在城樓裡睡懶覺,長官都這樣,士兵更不用說了,上行下效,擠在火盆旁邊或烤火或睡懶覺,即便聽到外頭有什麼動靜,也沒人出去看個究竟。
巫悠等人可不敢叫人開啟城門,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太張揚了容易壞事,也強人所難,他們都是從城頭上用長索降下去,雖然慢,但更穩妥安全一些。
城下備有馬車和馬匹等交通工具,眾人下了城,坐上馬車,騎上馬匹,揚長離去。
抵達衛大衙內等人藏身的田莊後,他們沒有停留,而是連夜走偏闢的鄉村小道,馬不停蹄的趕路,在天亮之前進入一座偏壁的小村落,村裡的鄉紳蘇大財主的另一重身份就是軍情處的秘密諜報員。
趕了一夜的路,所有人都累壞了,但身體虛弱的李文東堅持要與救命大恩人衛大衙內見上一面。
衛大衙內多少了解一點古人的品性脾氣,特別是那些有點名氣的名士,脾氣就象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所以,他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給足了李文東面子。
李文東之前在牢裡想了很多,這些年來,他為大唐帝國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王應該不會狠心下毒手吧?況且,他在朝中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同僚,怎麼也不會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吧?
不過,隨著堂審吃了幾輪酷刑,又被強行畫了押之後,他心裡原本還有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了,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他死了不要緊,可憐妻兒兄弟都要受到連累,他死不瞑目啊。
李文東想得越多,這心裡的怨念就越重,在逃亡的一路上又聽到兒子李子同和侍衛長謝飛說了一通,人家為了救他,費了多少勁兒,送了多少錢財,這其中的種種安排都費了很大的精力,也冒了很大的風險,他心中難免又感概萬千。
單這救命之恩,他李家這一輩子就已經還不清,何況人家雖然年青,但名氣比他還要大,而且如此看重他,如此禮賢下士,他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文東有傷在身,無法行禮,請主公恕罪。”
李文東躺在榻上,背墊錦被,只說幾句話便喘著大氣,幸好只是皮外之傷,好生幾個月便能復元。
他因傷不能行禮,但卻要服侍一旁的大兒子李子同代為行禮,也表明了他投效的心思。
“李大郎君請起。”衛大衙內連忙上前,把李子同扶起,心裡樂翻了天,哥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總算沒有白費,弄到了一個足以鎮守一方的太守級牛人,還白賺了一個小牛人,而且還找到了風玲兒,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