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不過出於保密,除孫侯外,並沒有外人知曉本將的現狀……”太史慈笑吟吟的回答道,而後,他輕聲問道,“呂將軍,你和你的麾下將士怎麼了?莫非是水土不服?”
呂蒙聞言,神情由關心變為傷感,他搖頭說道:“太史都督,你有所不知啊,本太守也有難言之隱啊……。”太史慈看著神情凝重的呂蒙,沒有言語,一副敬候佳音的樣子,當然他知道,呂蒙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佳音。
“當初周都督和本太守率軍討伐山越蠻夷叛軍,開始節節勝利。最後以雷霆手段將佔據會稽城的嚴白虎,饒帥等逆賊趕進深山老林……”呂蒙的神情並沒有勝利者喜悅的表情,“後來,周都督和本太守率軍進入山林圍剿逆賊,卻不曾想中了嚴白虎等逆賊的奸計,誤食了逆賊投放的盅毒……最後,周都督和本太守無功而返。透過對俘虜的拷問,本太守獲知了我方內部出了奸細,他們和嚴白虎內外勾結,令我方損失慘重……哎!”
最後,呂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哦,奸細?如此,呂將軍怎麼不上報給孫侯呢?”太史慈疑惑的問道。
呂蒙只是搖搖頭,沒有回應太史慈。此時,年輕的陸遜張口說道:“太史都督,此次山越蠻夷造反,有內因,也有外因,相比較而言,此次蠻夷造反是外因起主導的作用……太史都督,你知道主上的一個叔父孫蒿吧?”
“哦,鄱陽侯孫蒿?”太史慈當然知道這個人。這個人乃是孫權的大伯,其父孫堅的長兄。其人和孫權以及豪門宗族張昭韓當之流都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是在針對太史慈的強勢崛起,孫蒿便和張昭韓當之流結成隱秘的同盟了……
陸遜聽著太史慈的言語點點頭,一臉無奈。此時,一些話,呂蒙和陸遜都不方便說出來啊……
即便如此,太史慈透過二人的表情和隻言片語,還是搞清楚了會稽郡的實際情況:會稽郡的蠻夷造反,顯然是孫權的叔父孫蒿一手促成的,孫蒿肯定給嚴白虎等人許下什麼誘人的承諾。孫蒿之所以這麼做,明顯是想謀位篡權,如此情形也說明他還有不少幫手。
本來是地方蠻夷部落造反的事情,結果演變成孫氏集團的家事!
這樣的家事,周瑜呂蒙等人不好插手,尤其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的前提下。他們只能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當然他們也向孫權秘密報告:內部出了奸細……但具體是誰,就讓孫權自己去查吧!
能使蠻夷首領信任,並貼心合作的,孫權集團高層中也就是極少幾個人,所查的範圍也小。就是孫權查出來始作俑者是誰,他又能怎麼忒?
太史慈理解呂蒙等人的作為。換做是他,面對這樣棘手的難題,也是一樣的沒轍。畢竟此時孫權的權威遠遠不如其父孫堅,更不如其兄孫策,壓不住與之抗衡的對立面啊。如果孫權強行剷除那些對立面,江東的實力便會大打折扣,從此江東便會陷入極其混亂的內鬥局面……
“嗯,本將瞭解你們的苦衷!”太史慈嘴角掛著笑意點點頭,“呂將軍,為今之計,只有活捉嚴白虎等人,而後讓他們指證孫蒿老賊!”
呂蒙聞言,繼續搖頭,他嘆氣說道:“活捉嚴白虎等人,談何容易?叢林是他們的庇護,他們又有盅毒,令人防不勝防……太史都督,說句心裡話,其實主上也知道奸細是誰,誰是嚴白虎身後的主使者,但是,主上也無可奈何啊!……此時的吳越地界需要穩定,需要團結!太史都督,為今之計,我們只能等。”
蠻夷部落的盅毒,太史慈一部不害怕,因為他有巫門門主貂蟬的幫助,對於貂蟬來說,蠻夷部落的盅毒太小兒科了,他們的盅毒伎倆在貂蟬的面前,不過是魯班門前——班門弄斧而已。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太史慈不會主動暴露貂蟬的。多一份秘密就多條路。尤其是孫權集團上層烏雲密佈,山雨欲來。權力鬥爭不是鬧著玩的,沒有鐵一般的證據,孫蒿一方會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結果,孫權還要背上弒親的惡名,那個時候,誰還敢投奔他?
默默的等待,是此時唯一的選擇。可是,呂蒙一部的糧草如何解決?他們身上的盅毒又怎麼辦?……太史慈暗想。
好像知道太史慈在想什麼,呂蒙便又說道:“太史都督,會稽郡雖然地處偏僻,物資匱乏,可是這裡的山果野菜味道不錯,野豬野狼野兔林鳥滿山都是!……至於盅毒,只是給我方將士造成麻煩,毒不致命的,也只是三五天發作一次。呵呵,盅毒發作時,雖然痛苦卻也能承受!……周都督率領大軍離開會稽郡地界,他的麾下將士的盅毒就不治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