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改扮後,太史慈率領輕騎兵營風馳電掣離開營地,追擊糧食車隊而去。急行軍三個時辰後,午夜時分,太史慈一方便輕鬆追到糧食車隊。該糧食車隊正在官道附近的山谷裡休整過夜,據目測,太史慈發現:糧食車足有百輛,一輛軍用輜重車可以承載二千斤糧食,一百輛輜重車就是二十萬斤糧食,一個成年人一月大概消耗三十斤糧食,如此,二十萬斤糧食就能解決六千多人一個月的溫飽問題了;而護送百輛輜重車的幽州兵足有一個營二千人,二隊巡邏兵執著火把來回的在臨時營地走動……這麼多的兵力護送糧食車隊,也說明太尉劉虞的重視程度。
太史慈扭臉對高順說道:“高都尉,這些幽州兵都是太尉劉虞的嫡系將士……。”
“統統殺掉,一個不留!”高順面色堅毅,語氣冰冷的說道。另一邊的蘇爾曼也是重重地點點頭。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他們:這樣出身的敵兵,不會輕易投降的,如果心慈手軟放過他們,肯定後患無窮的。尤其是搶劫這回事,這萬一被暴露,太史慈一方便很難抬頭了。
雖然這個時代是混亂不堪的時代,但是這個時代極其講究仁義道德,哪怕仁義道德是偽裝的,否則便會千夫所指,一個瀕臨死亡的民眾都會譴責強盜行為的。
“好吧!”太史慈重重點點頭,“統統殺掉,一個不留!”而後,太史慈按照所屬部隊戰鬥的特點,便讓高順率領陷陣營將士首先發動衝鋒,而擅長混戰的匈奴騎兵則是負責外圍的戰鬥,消滅脫離陷陣營的敵兵。等高順率領近八百陷陣營將士猶如水銀瀉地直奔敵人的營地奔湧而去。而蘇爾曼率領一千匈奴騎兵四下散開,將敵人的營地包圍起來。太史慈一人靜立原處,目光恬靜的看著極速衝鋒的騎兵和安靜的敵人營地。
陷陣營將士的坐騎,雖然馬蹄裹著布條,但是由於極速賓士在山谷裡,八百匹戰馬還是營造出悶雷乍響的動靜。
幽州軍的巡邏兵聽到黑暗中震撼人心的悶雷聲,便迅速向聲音來源處靠攏,當他們看到疾衝而來的蒙面騎兵,便高聲叫喊道:“敵襲!敵襲……。”
當他們想挺槍迎擊敵人時,鐵槍才端起來,一陣箭矢破空的聲音“嗖嗖”的想起,他們的眼前一黑,咽喉或者額頭處便插著箭尾還在顫動的鵰翎箭。他們的軀體緩緩倒下時,蒙面的騎兵便從他們的軀體上疾衝而過。
熟睡的幽州兵,被營帳外的慘叫聲驚醒,他們來不及穿盔甲,慌亂中跑到營帳門口依次拿起武器就外邊衝。靠近營地門口的幽州兵,他們才衝出來,便被冰冷的迅疾而至槍刃刺穿喉嚨。蒙面騎兵隨手刺殺敵人後,速度不減直奔營地的縱深處衝去。
一隊隊蒙面騎兵風馳電掣貼著營帳門口一閃而過,幽州兵則是一個接著一個倒在營帳門口前,可憐的是臨死前他們連敵人的身形都沒有看清楚,而營帳裡將士還是不明就裡的捨命往外衝。
漆黑寂靜的夜,便在刀光劍影中在廝殺聲中在慘嚎聲中,熱鬧動盪起來。幽州軍一些中級修為的武將手持武器飛身劃破營帳頂,只是他們的身形才出現在寒冷的空氣中,數只鵰翎箭便破空而至,射中他們的身體要害,他們在空中慘叫,重重的摔落地面。這些箭矢是身處外圍的匈奴騎兵射出的箭矢。
戰鬥在進行,準確的說一邊倒的屠殺在高效率的進行。站在黑暗裡的太史慈忽然發現軍營裡中心處的一座營帳,毫無動靜,彷彿波濤洶湧的孤島一般。太史慈以往經歷過很多詭異的場景,也見過非凡的世外高人,他唯恐這處營帳有貓膩,便身形一晃離開坐騎,閃身直奔那處營帳而去。
太史慈瞬間來到這處營帳,發現營帳的一側停放一輛翠鸞車。一葉知秋,太史慈猜測出這座營帳裡是女性,他釋放先天之境的意念向營帳內探查,根據呼吸和心跳,他探查出營帳內有六名普通的女性。
其他的將士也看到太史慈靜立在這座營帳頂上,但是他們只顧忙自己的活,沒有理會太史慈,這就是軍紀,嚴格的軍紀。
高順已經疾衝到營地的盡頭,開始折返疾衝。他衝到太史慈的腳下,抬頭望著太史慈,太史慈對其擺擺手,示意自己能搞定。高順對太史慈露齒一笑便繼續擊殺敵人去了。
雖然營地裡馬嘶人吼,殺聲震天,但是這處營帳里居然還有兩名女性的呼吸和心跳自然,其他四名女性則是呼吸急促、心跳急速。這說明四名女性已經被外邊的情形嚇得花枝亂顫,而這二名女性臨危不懼,做到了泰山崩於眼前,我自歸然不動,從而說明這二名女性心境很高。女性,連殺人的場景都不害怕了,她們還害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