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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三弟捎了信……”夏雷未及多想,解釋。

夏風急急打斷他:“我聽說南邊巫師醫術精湛,是以要大哥和二哥四處尋訪。重金延請入京,不料卻是來遲一步。”

許太太垂淚:“難為你一片孝心。只是宮中御醫輪番上陣,連鍾翰林也束手無策,就算苗族巫師來了,只怕也無力迴天。”

靈堂裡又是哭聲一片。

等到晚間,夏季,夏雷把夏風單獨叫到暖閣,細細詢問:“看母親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爹是中了蠱毒?”

夏風點頭:“父親病因成謎,太醫們施盡渾身解數也不見起色。是以,許太醫便猜是不是父親在南面得罪了人,被人下了蠱。因沒有確實證據,怕母親驚恐,是以未敢明言。”

“你好糊塗!”夏季面色鐵青,一口咬定:“父親軍功赫赫,南疆數省提起平昌侯誰不豎大挴指?又有哪個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對父親下蠱?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本事!父親行轅,戒備森嚴,鼠竊狗偷之輩根本不能靠近,哪有機會下毒?”

“就是!”夏雷也覺得事有蹊蹺。

“再說,”夏季濃眉深鎖:“父親在南疆幾十年,若是得罪了南人,為何不在南疆下毒,卻千里迢迢跑到臨安來下蠱?著實沒有道理!”

“我聽說,”夏風就事論事:“有些蠱毒可以在體內潛伏數月乃至上十年,需等主人下令,這才發難。是以,蠱毒最是難防,更是難解。”

“哼!”夏季十分不滿,提高了聲音道:“到現在,你還要護著那賤人!”

夏風錯愕萬分:“大哥何出此言?”

“大哥的意思,”夏雷有些為難,看了看他,道:“不是父親在南疆得罪了人,而是杜家二小姐在做祟。”

兄弟兩這二十天來在路上飛馳,一路上對此事早做過無數遍的揣測,得出了紅顏禍水的結論!

“這不可能!”夏風脫口反駁:“阿蘅生在清州,長在京城,這輩子就沒踏足過南疆,怎麼可能會下蠱?再說,她要恨也該恨我,怎麼也不致遷怒到父親身上!”

夏雷本來就覺得夏季的懷疑有些牽強,這時就想點頭:“倒也是,三弟不過是娶了杜荇,再怎麼對不起她也罪不至死!何況她婚也退了,又跟蕭絕好上了,還想怎樣?”

在他心裡,也覺得夏風的推測更加合理——夏季這些年仗著夏正庭的勢,在南疆造的孽可不算小,又都是些熱血男兒,保不齊有一兩個懷恨在心的。

再加上殷姨娘當年在土司府,也是個頗得寵的,若不是父親看上了,土司說什麼都不會割愛。

結果,送到父親身邊不到二年就香消玉殞,要說心裡完全沒有膈應,也沒人信。

“蠢材!”夏季厲眼一瞪:“你當我是敢做不敢當,推卸責任?若真是恨我,為什麼不對我下蠱,反而舍易求難,捨近求遠給爹下蠱?這不合邏輯!”

夏雷一想,也有理,便又把目光望向夏風。

夏風面上慘白一片,堅持道:“阿蘅不是這樣的人。她也沒這個本事。”

“她沒有,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夏季眸光陰鷙冰涼:“你不要忘了,她的相好是什麼人?”

夏風捏緊了拳頭,很不喜歡他用這樣的語氣談論杜蘅,更是對“相好”這個詞本能地反感。

夏雷想起還覺得後怕:“以穆王府的能力,要找幾個蠱的苗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去年大哥幾次三番想要除掉他,結果卻損兵折將。”

“你也看到了,姓蕭的手段有多狠辣!不止當街殺人,還把屍體擺到一起,還編上號碼,氣焰囂張到極點!就這,還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手腕更是可見一斑!”夏季青寒了一張臉:“要查出那些人是我的手下,並不難。”

夏風眉頭一皺,嘴唇微微翕動,卻強忍了沒有說話。

本來只是一樁小誤會,吃了點虧也就算了。若不是夏季性子陰刻,不依不饒地要取他性命,又何至弄到現在這步田地?

夏雷不敢責備夏季:“兩家既已結了死仇,大哥又遠赴南疆,他一時找不到人洩憤,把帳算在父親頭上,也不稀奇。”

夏季啪地一掌擊向書桌,厚厚的紫檀木桌面竟然咔嚓一聲裂開一道縫:“不殺此獠,我誓不為人!”

“大哥!”夏風心中一驚:“你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夏季目光兇狠,宛如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說我要怎麼辦?”

“血債要用血來償!”夏雷同仇敵愾,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