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誰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嚶嚶~”杜荇低著頭,傷心地啜泣著:“讓我死!與其一輩子讓人戳脊梁骨,還不如死了乾淨!”
夏風的手握成拳,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內心反覆掙扎著。
若不想看著杜荇羞憤自盡,他就必需站出來承擔責任——這是他自小所受和教育,更是他做人的準則。
可他也清楚知道,這適必會成為橫在他和阿蘅之間的一道坎。
他不想失去阿蘅,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阿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冷漠地置身事外,一輩子受良心遣責;還是冒著與心愛之人失之交臂的危險,捍衛他剋守一生的行為準則?
杜荇低泣著,偷眼覷著他的手,心提到嗓子眼。
她的命運,全系在他一念之間了!
“小侯爺的劍!”常安乍乍呼呼的驚嚷近在咫尺。
“血,這裡有血跡!”
“讓我死!”杜荇一咬牙,做勢去搶匕首,整個人不顧一切地撲到他懷中:“我不想連累小侯爺,求求你,讓我死吧~”
剎那間,軟玉溫香抱滿懷,女性特有的馨香幽幽地躥入鼻端。
她瞪著迷濛的眼睛望著她,香肩顫抖,臉上寫著一絲絕然的悽愴。
他一陣心軟,推開她,輕聲道:“交給我,我來解決。”
“怎麼解決?”杜荇低泣。
夏風一咬牙:“等回了臨安,我便去杜府求親。只是我已與阿蘅訂親……”頭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他頓了頓,加快了語速:“只好,委屈你……”
杜荇含淚哽咽:“小侯爺是為救我,才出此下策。荇兒不敢言委屈,委屈的是小侯爺……”話未完,頭頂那片天空忽啦一下,出現了十幾顆腦袋。
杜荇忙掩緊了衣衫,急步躲到夏風身後。
常安一個虎撲,跳下深坑,抱住他號啕大哭:“少爺,可找到你了!嗚嗚……”
“咳咳~”夏風被他抱得喘不過氣。
“小侯爺凍了一晚,先把本王的大氅披上。”南宮宸解下大氅,拋了下來。
“謝了。”夏風接過大氅,轉過身輕輕披到杜荇身上。
常安這時才看到杜荇,也發現了夏風臂上的血跡,愣愣地張大了嘴:“少爺,你,你受傷了?”
“皮外傷,不礙事。”夏風垂著眸,掩掉所有的情緒。
罷了,事已至此,只能慢慢再求得阿蘅的諒解了。
“快,把小侯爺拉出來!”從坑上垂下來一根麻繩。
常安幫夏風把繩索系在腰上,看一眼地上的杜荇,猶豫道:“她,怎麼辦?”
夏風沒有吭聲,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藉著繩索的拉力,踏著坑壁,幾個縱躍出了深坑。
“你小子……”南宮宸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