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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藏寶圖是儲存在永通錢莊,永通錢莊的所有者是顧洐之,數十年間,顧洐之有無數的機會和時間做手腳,偷龍轉鳳也好,以假亂真也罷。

所以,他又何必畫蛇添足,拿走原本該留給顧煙蘿的金鑰匙?

還有什麼,讓所有人為這枚鑰匙爭得頭破血流,更能體現金鑰的價值,使他的死亡顯得更加真實自然的方法嗎?

不得不承認,這一手禍水東引,顧洐之玩得相當漂亮。

至少,夏正庭到死都沒有明白,太康帝對他的疑心,竟是由顧洐之刻意的曝露引起,還以為是事機不密,暗悔不該向顧洐之伸手,以致錢財外露,招來禍端。

蕭絕絕對有理由相信,以顧洐之之能,又怎會料不到劉宜彬把印鑑和文書交給杜蘅,所帶來的後果,而任由他胡亂交出了手中的財權?

這必然是老爺子深思熟慮之後,有計劃的佈局。

換言之,永通錢莊交給杜蘅,是有所圖謀的,並非只是一筆遺產這麼簡單。

最可氣的是,明知被老爺子算計了,還不得不受著。

誰讓,阿蘅是老爺子的親外孫女呢?而他,又非阿蘅不可呢?

蕭絕很是鬱悶。

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真他孃的憋屈啊!

這麼短的時間裡,杜蘅想的未必有蕭絕那麼深遠,但字面上的意思卻不難理解。

恨恨地道:“別的安排?他還想幹什麼!有了南詔還不夠,還想吞併北齊不成?”

蕭絕撇唇:“難說。”

老爺子雄才偉略,傾畢生之力都在為復興大秦而努力。如今,南詔這半壁江山已是他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以他的深謀遠慮,現在開始著手為吞併北齊而佈局,不算什麼稀罕事。

說不定,這步棋,遠在十一年前假死脫身之時已經定下,只不過現在才曝露出他的意圖而已!

“哼!”杜蘅冷笑:“他未免太看得起我!”

蕭絕慢吞吞地道:“也許,這並不是玩笑。”

吞併北齊,憑杜蘅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做到,但若是再加上穆王府的力量和他的神機營,那就不只是一句大話了。

夏正庭還在的時候,尚有平昌侯府與穆王府相抗衡,如今的北齊,成了名的大將屈指可數,已是穆王府一支獨大的局面。

這個情形,跟前世南宮宸登基的局面,何其相似!

只不過,那時候與現在剛好相反,穆王府走向了沒落,平昌侯府獨領風sao!

杜蘅五指緊握成拳,聲音不自覺地緊崩:“誰說的?師傅?”

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緊接著又問:“除了這些,師傅還跟你說了什麼?”

終於到了這一刻了!

蕭絕沉默下來,臉上的笑容也帶了幾分緊張,卻沒有逃避,而是選擇了正面突破。

食指輕輕撫過她的唇,透著濃濃的眷戀和不捨,一雙星眸漆黑幽亮,語氣是一如既往的輕鬆愉悅,唇邊甚至還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但若細心分辯,依然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

“嗯,是說了很多。他所知道的,能說的,幾乎都說了,其中包括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說到“匪夷所思”時,刻意加重了語氣。

杜蘅渾身驟冷,閉緊了眼,再張開,仍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全部?”

“是的,全部。”蕭絕一咬牙,道。

事實上,慧智所知有限,但也足夠讓他了解南宮宸和阿蘅之間的恩怨是非。至於細節,他並不想知道得那麼清楚——那隻會徒增尷尬而已,於他和阿蘅的婚姻可沒什麼好處。

他不傻,該精明的時候要精明,該糊塗的時候,再不情願也必需糊塗。

杜蘅面色瞬間血色全無,跳起來就跑。

如果他早就知情,那麼這些日子以來的隱瞞,以及在坦白與否之間苦苦掙扎的自己,在他眼裡到底有多可笑?

蕭絕反應極快,飛快地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你跑什麼?”

“放開,放開我!”杜蘅的手抖得很厲害,聲音更是抖得不象話。

不堪的過往,醜陋的傷疤猛然揭露,感覺象是被剝光了站在太陽下,全無遮掩,讓她頓感羞愧,無顏以對。

“阿蘅!”蕭絕眼裡滿滿的都是傷痛,啞著聲音問:“你要逃到什麼時候?我們是夫妻,如果彼此間不能坦誠相對,還有什麼意思?”

杜蘅身子一僵:“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