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走到石棺旁邊,陳輝圍著石棺轉了幾圈,不停的沿著石縫仔細的扒,用手指敲敲打打,我問道:“你在幹什麼?”
陳輝說道:“這麼大的墓穴,說明那傢伙不是地主也得是個惡霸,這裡邊肯定得有陪葬品啊。”
我說道:“先別管什麼陪葬品了。”
陳輝說道:“說不定還能順手發個小財呢。”
說話間,一滴粘稠的黃色液體從上方落下,正好砸在陳輝臉上,陳輝用手一抹,放鼻子前聞了聞,立刻皺了皺眉,噁心道:“這什麼玩意?”
順著液體掉落的地方往上看去,一張張恐怖猙獰的臉出現在我們眼前,我著實被這一幕驚呆了,在我們頭頂上,十幾只鬼魂的身體被鑲嵌在石頭裡,只剩下脖子和腦袋倒垂在外面,一顆挨著一顆的腦袋,正正呲牙咧嘴的衝我們發怒。
我突然回過神來了,開口道:“陳輝,我大概知道你臉上是什麼東西了。”
陳輝:“什麼東西。”
我指了指他正上方張著大嘴的一顆頭:“不是鼻涕就是口水嘍。”
陳輝聽完後,一臉的嫌棄,立刻召喚出一個分身,原來的身體變成粉末消散了。
陳輝一臉滿意的摸著自己乾淨的臉,說道:“幸虧有分身,不然江雪這輩子都不會親我這張臉了。”
我嘲笑道:“就是沒分身她也沒親過你啊。”
陳輝苦道:“你就給我留一點想象的空間嘛。”
頭上的十幾顆頭突然一齊驚聲發笑,聲音極其慘烈,震撼人心,有一隻鬼魂從牆壁裡伸出一條胳膊,弓著爪子就要來抓我們。
陳輝罵道:“我沒找你算賬還敢嚇唬我?”
沒等那胳膊伸過來,陳輝就掐住了他的手,轉身一拽,上方綠光一閃,那條胳膊的主人被陳輝拽了下來,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似乎是想報剛剛的仇,陳輝把他按在地上,朝著臉一陣亂踩,可憐這小鬼就像是橡皮娃娃一般,臉上被陳輝踩了一個大洞,因為嘴被打的變了形,小鬼全程沒一絲嚎叫,遠遠的看,陳輝就像搗蒜一般,一腳下去,小鬼的手一激靈,在空中揮舞幾下,然後沒了動靜,有一腳下去,那些手腳又揮舞起來,過會兒又沒了動靜。
這一來,那些頭顯得更加激動,我仔細的看著他們,別等下從哪伸出一胳膊,掉下一個腳來。
陳輝正打得過癮,石棺的棺材蓋“嘎吱”一聲飛了起來,我的感覺預支到了危險,急忙衝陳輝喊道:“快起來!”
這一吼,陳輝注意到它了,忙著躲閃,我意念一動,定身術打了出去,棺材蓋在空中停下了它的執行軌跡,垂直砸中了臉已經癟下去的小鬼,一股白霧從棺材蓋下方噴出,我就知道小鬼也一下必定魂飛魄散了。
像加了乾冰特效似得,開了蓋兒的石棺裡,冒出滾滾白煙,一個一襲黑衣,長髮披肩的男人,從裡面緩緩升起,這種開場在演唱會和各大晚會中比較常見,而這個男人,自然是剛剛已經逃走的惡鬼。
惡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我都被你們打跑了,你們還追過來幹什麼,不懂得窮寇莫追麼。”
我說道:“怎麼那一次都好像是你有道理呢?”
陳輝比比劃劃的接茬道:“我有個番外的問題,你怎麼從那麼矮的石棺裡,挺直身體升起來的,你那安了升降梯?”說著就要扒著石棺往裡看。
惡鬼一臉嫌棄的伸出手製止陳輝:“你管我怎麼出來的。”
陳輝一攤手又轉身回來了,無奈的說道:“你怎麼這麼任性呢。”
不知是哪一顆頭喊了一句:“爺爺,小輪已經魂飛魄散了。”
惡鬼身體一震,一臉痛心的,捂住胸口,說道:“你們,你們居然殺死我的幹孫子。”
我和陳輝同時一攤手:“不管我們的事,是你自己推開棺材蓋壓死他的。”
惡鬼轉過臉看了看上方的頭,那些頭齊刷刷的衝惡鬼點頭。
惡鬼厲聲說道:“總之是你們兩個人挑起的事,還敢到我這兒自尋死路。”
陳輝一叉腰說道:“嘿,你講不講理…”
我忙攔住他:“講什麼理,動手了。”
墓穴裡一陣陰風,分砂走石,惡鬼從棺材上跳了下來,身後出現十幾個鬼魂,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惡鬼看了一眼背後的小鬼似乎還在為剛剛一打四的事耿耿於懷,一仰臉衝我們喊道:“看這次咱們誰的人多。”
周圍的鬼魂一窩蜂衝我們跑了過來,陳輝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