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在他意識的控制了。
羅依也盡到了一個草原撒滿的職責。他每天都會治療很多病人和病畜。對於生活清苦的草原民族來說。任何疾病和畜疫都是可怕的。疾病會致一個家庭甚至整個部落於死地。也因此具有醫學基礎的撒滿巫醫才會這麼受人們的愛戴。
在其他人眼裡羅依現在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草原男人。他有了自己的藏包、牛羊和一個美麗的妻子。最少在外人的眼裡是這樣。
藏包的門簾的輕輕揭起。羅依現在的妻子探出頭來。“好了嗎?羅依。該吃飯了。我準備了乾酪和小羊腿肉。”
“你先回屋裡去。斯嘉利。我還得處理一下。你先別出來。”
說著羅依把給患者處理傷口的亞麻布丟進火堆。又把工具丟進火堆上沸騰著的藥鍋裡。然後用石灰和藥水開始潑灑藏包周圍的一切。深怕有一個地方撒不到。
當羅依回到藏包裡的時候。斯嘉利正在把乾酪切成絲並把他們撒在撈出鍋的羊肉上。
“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讓我出去。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病人呢。你是不是怕我偷學啊。”斯嘉利嘟著小嘴抱怨著。“這麼長的時間都快悶死我了。而且你還在屋子裡點這麼燻人的香。我最討厭這個味道了。”
羅依走到被斯嘉利抱怨的香爐前檢查了一下。他拔下快要燃滅的香。然後又點上了一柱。對於羅依還要繼續讓這燻人的香點下去。斯嘉利皺了下眉,手裡切乾酪的力度又大了些外。並沒有出言阻止。因為他知道羅依不是那種會做無用工的人。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怎麼覺得難受了。這東西是有點燻人。”羅依當然也知道斯嘉利的不滿。
“我的喉嚨都在痛了。如果聲音變粗了怎麼辦。”既然被問道。斯嘉利當然要抱怨一下。
“那就睡覺的時候含一點甘草吧。今天的病人有點特殊。他們得的是月花。”提到外面的病人。羅依又開始謹慎的給屋子裡的一切消毒起來。就好象所有的東西都有毒似的。
“月花?沒聽說過。不會是天花吧。看把你緊張的。”看羅依緊張的樣子。斯嘉利半開玩笑的說。得到的卻是羅依倍加嚴肅的表情。
“也許要更糟糕一些。月花是這裡使用的俗稱。它的學名是“腹股溝腺炎”。”
“啊!”斯嘉利臉色也跟著變的蒼白。手中切好的乾酪死散落了一地。
腹股溝腺炎在草原俗稱月花。在其外的文明中俗稱“黑死病”。這種席捲過整個大陸的疾病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每每談到就讓人為之色變。
曾經有人如此的記錄這一瘟疫的可怕症狀。
“在有些人身上,它是從頭開始的,眼睛充血、面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的從人群當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臟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股溝腺炎,濃水四溢,並且由此引發了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在死的時候,他們的思想仍然停滯在與沒受感染的人同步的地方,而後者的身體依然健壯。有些人在死去之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惡性膿包突然性的發作,並且奪去了人的性命。有些人感染了一兩次又康復了。但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第三次感染以及隨之而來的死亡而已。”*
一旦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任何人都會驚慌的失去理智。
但羅依的反應顯然是怪異的。“明天。我得到處走走。這可能和去年的大雪有關。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也許會死很多人。簡直糟糕透了。”他竟然還想著要去接觸那些得了,或是可能得了病的人群。
“我……我們還是逃吧。如果你也染病了怎麼辦。”相對於羅依。斯嘉利的這種反應才比較正常。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可是。”
“好了。別擔心我有自己的方法。我是個醫生。我會處理好的。”
作為一個草原撒滿巫醫羅依有自己的責任心和義務感。他不能眼看著自己周圍的人遭遇如此巨大的災難而無動於衷。他是個醫生。這個理由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和沉悶。羅依和斯嘉利突然覺得完全沒有了食慾。像是有什麼東西把胃塞的滿滿一樣。只是勉強讓自己喝了寫煮肉的湯汁。
斯嘉利開始談論一些其他的話題。如附近剛剛出生的嬰兒。剛剛飛過的雁群。和一些有趣的故事。想借此來調解一下不和諧的氣氛。她賢淑而聰慧。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什麼又不不該說的不該做的。
也正是斯嘉利,在羅依危難的時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