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記,你剛才何老弟是為了一個地產專案投資來的,不會就是今天在醫院裡遇到的那群拆遷戶的拆遷小區吧?”
孫志軍臉上就現出了尷尬的神色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陳書記法眼如矩,沒錯,就是那個小區。”
“先請坐請坐,唉,陳大哥,不瞞你說,我正為這件事情頭疼呢。這群刁民,怎麼都說不通道理啊,眼看著我前期都已經投入進去一個多億了,結果小半年下來,硬是開不了工,把我急的啊,整天往這邊跑,頭髮都快愁白了。”何飛揚就故做發愁地道,實際上是在察顏觀色,仔細地觀察著陳慶才一點一滴的神色變化。
“看起來,這個飯局子好像不簡單啊。”陳慶才眯了眯眼睛,心底下就劃了個魂,心底下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來。
“陳大哥,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現在又是楚海市政法戰線一哥,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怎樣才能讓這群刁民搬家呢?原本我早就想去拜訪老哥你去了,正好今天聽說你來了,讓我喜出望外啊,老哥,你社會經驗多,我只是個初涉商場沒幾年的生意人,看在我們是父一輩子一輩的關係,你幫我琢磨琢磨,出出主意,成不成?”何飛揚很是“真誠”地拿眼望著陳慶才,期待著他幫著出主意,實則是繼續在探他的口風。
第九百三十五章 :拉攏
“得了吧,兄弟,你可真是太謙虛了,初出商場就有了幾億十幾億的身家,建立了這樣大的一個集團公司,你這還叫沒本沒經驗啊?這種事情你肯定遇到得多了去了,怎麼做還用我來貽笑大方嗎?你這不是寒磣你哥哥我嘛。”陳慶才哈哈一笑,圓滑地說道。
“唉,這一次,是真的不成啊,確實遇到了一些難題。不過呢,我是在想,如果地方政府要是鼎力支援,只是這群刁民鬧事的話,或許事情倒還不難,陳大哥,你說呢?”何飛揚也咧開了嘴巴假笑了兩聲,隨後滿臉笑容地望著陳慶才道。
陳慶才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心底下就有騰騰的怒火冒了出來,暗罵了一句,“執政黨的江山壞就壞在你們這些臭蟲身上”,不過臉上依舊笑得很是陽光燦爛,含糊其詞地道,“那是,那是。”他今天來這個飯局主要也是表明一種態度來的,就是先把這些人糊弄過去,麻痺他們,至於暗地裡自然是該怎麼做還怎麼。反正,做戲要做足,嘴巴上說幾句應付的話,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如就順著他說。
果然,陳慶才這一句話出口,何飛揚和孫志軍就對望了一眼,眼裡都有喜意湧了出來,陳慶才心底下冷笑,卻故意裝做看不見。
“既然這樣,那陳大哥你可真要幫兄弟們一把了,如果有要用到大哥的地方,還請大哥出手幫忙啊。”何飛揚就笑道,而此刻,恭陪末座的孫志軍則假意站了起來,告了個罪,說是去上廁所,便往外走,實則是在有意迴避一下了。
“只要兄弟用得著的,儘管開口,老哥我絕對不含糊。”陳慶才見孫志軍走了,好像做事也不遮遮掩什麼了,就拍著胸脯豪爽地做著保障道。
“大哥不是愧是林寧省政法戰線第一虎將,果然豪氣干雲,來來來,我敬大哥,先乾了這杯。”何飛揚大笑說道,就舉起了盛滿了五糧液的杯子。
陳慶才也舉起了杯子,兩個人相互一撞,一口飲盡,各自照了照杯底。
“陳大哥,我跟你總是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好像咱們上輩子就是兄弟似的,無論說話還是做事的風格,都特別投緣,……是我們飛揚集團下屬的天鑽地產公司百分之十的乾股,就是個喝茶錢而已,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哥你得收下來,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可就是打我的臉了。”何飛揚就從背後的包裡取出了一個合同來,用牛皮紙袋裝著,在桌子上向著陳慶才滑推了過去,同時滿臉笑意地道。
“這飯局子確實不簡單啊,這小子分明是在拉我上賊船呢。”陳慶才終於明白何飛揚的真正用意了,心底下冷笑不已,不過嘴裡卻在笑,一個勁兒地搓著手道,“何老弟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不過,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份合同,好像是垂涎不已的樣子。陳慶才官場裡打滾這麼多年,何飛揚的那點兒小心思哪能騙得過他?當然,何飛揚這也並不準備騙他,這是擺明了在用陽謀了,是敵是友,這也是一種試探,看他最後收還是不收。如果收了,當然就是友,如果不收,那就是敵!
何飛揚觀察著陳慶才的眼神,看見了陳慶才的神色,暗自裡一個勁兒地撇嘴,像陳慶才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嘴上說不好意思,可是真收起禮來,那可是毫不手軟。不過,這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