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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因為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能影響到整個演奏的水平喔!若是稍稍傷得重一點點,說不定就再也沒辦法流暢地使用樂器了!

所以小零,妳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妳的雙手。它們不僅僅只是妳的兩隻手,更是上天賜給妳的、並且只有你一個人獨有的禮物……」

……

“……小零、小零?”日野香穗子憂心忡忡地搖了搖倚倒在圖書館裡的自習桌上,似乎睡熟的石川零——她眉間深刻且明顯的摺痕將她秀麗的臉龐襯得陰鬱得令人揪心。

也許,她做噩夢了。

日野香穗子在心底這樣解釋。

所以,她伸手搖醒她,以免她繼續被噩夢困擾著,而露出這麼痛苦得有些哀涼的表情。

“唔……”

石川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抬手輕輕揉了揉。映入眼簾的,是日野香穗子擔憂的瞳。

她左右看看,仿似還不太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一般。

“小零,妳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日野香穗子關切地問。

石川零目光渙散地抬起頭,盯著日野香穗子看了半晌。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蹙起了纖細的秀眉。

久久,她淺淺地搖了搖頭。

那動作異常的緩慢,就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在離開助步車的幫助下緩速踱步一樣小心翼翼,卻因為懷著過多的猶豫不決而致使整個動作顯得一點不流暢連貫。

“小零……妳、妳沒事吧……”

見到石川零迥異於平日裡冷漠淡然但充滿理性與果決的反應,日野香穗子忍不住再問了一遍。雖然她隱約知道這一問其實很多餘——幾乎是肯定只會得到和之前完全相同的回答——可她還是不由得問出口來。

因為此刻的石川零看起來和平時的她是那麼不同,不,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除了那雙烏黑的墨色瞳中蘊含的愁緒依舊,此刻的她臉上更多了幾分不安和讓人難以忽略的無助!而略略疊起的兩彎眉間鎖住的悲傷此刻竟是如此明顯,就連只是目睹這一切的日野香穗子也能恍惚感受到一種哀慼到撕心裂肺的劇痛!

“……沒、事……”

石川零清澈的嗓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支離破碎般的沙啞。

她的右手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柔和地輕撫著,每碰觸一次,臉上的表情就更沉重一分,彷彿她正在做著什麼使她痛苦不已的事情。

手,越移越急,越壓越使力。

像是她的手臂裡有一種無邊無盡的疼,需要她用力地製造另一種痛去減緩這無盡的疼帶來的感覺……

“小零……”

石川零異常的舉動在在表明她身上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可是她隻字不肯提,日野香穗子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臉擔心陪在她旁邊,等著她什麼時候願意講出來。

“對了,你們上星期的合奏練習進行得怎麼樣?”

但顯然,石川零絲毫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走出圖書館後,她停下手在手臂上游移的動作,轉為用力地握住,側過頭問道。

“耶?……喔,還不錯啊!”沒花太多工夫,日野香穗子的注意力便被全然轉移到上週末全體音樂比賽參賽者和管弦樂團的合奏練習上,語帶驚奇、欣喜與陶醉地感嘆,“那篇樂曲真的好棒哦!也不知道是誰作的曲子,簡直扣人心絃!特別是第二樂章和第三樂章,關於‘分離’和‘思念’主體。天啊!就連應該專注於詮釋和演奏的我,演奏的時候都忍不住有種想落淚的衝動。太美了!那樂章真是太美了!可惜的是,我問了他們那幾個參賽者,聽說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套曲子,都沒人知道是誰作的曲……”

末了,遺憾地這麼嘆了一句。

聽完日野香穗子的大論,石川零的唇角稍稍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但秀眉卻奇蹟地蹙緊,墨瞳空洞地眺望遠方,似是在專心致志地注視著什麼,又像是茫然得沒有意思焦距。

“也許……”許久,她突然開口,淡淡地,虛無飄緲得不似常人應有的聲音,“是那個作曲的人,又太多切身的經歷了吧……”

說著,她又低下頭,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鉑金色的細戒,對映著陽光刺眼的白熾。

“對了,小零……”

日野香穗子剛啟口想再問些什麼,卻被一聲爽朗的招呼截斷。

“啊!日野ちゃん!”火原和樹從圖書館外的中庭裡,朝日野香穗子一邊摚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