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三千居”三個大字。大廳內,身穿睡袍的江南憶正赤腳蜷在沙上看書。看到秦思慕走進客廳,江南憶移開書本對她說道:“思慕,下週六晚上有空嗎?”
秦思慕點頭說道:“有啊。”
江南憶又問她道:“那唐宋有空嗎?”
秦思慕點頭說道:“應該有吧。”
“那就好。”江南憶說道:“我想請你和他還有暮雪一起吃飯,有困難嗎?”
秦思慕笑著說道:“那好吧。”
在“三千居”匾額正下方的羊毛地毯上還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短褲的年輕女子,她正在做著誇張的瑜伽造型,她就是陳暮雪。陳暮雪的五官輪廓頗具雕塑感,給人一種充滿征服**的感覺,聞言之後的她說道:“好嘛,都可以替人家做主了,嘖嘖,這展都快趕上北景的建設了。”
身穿白色背心七分褲的秦思慕移步來到陳暮雪面前,她雙手環抱胸前,兇巴巴的對她說道:“怎麼,你有意見啊?”
坐在羊毛地毯上的陳暮雪硬生生的把赤腳抬起來扳到自己的肩膀之上,她說道:“就那樣一個切切都擺不出一盤子的人,你還當個寶似的。唉,你的眼光真另類,善於現殘缺的美。”
秦思慕蹲身看著陳暮雪,然後伸手捏了一把她那粉嫩的臉蛋,她說道:“人家的好,不需要你來知道。”
陳暮雪轉對江南憶說道:“南憶,你看看這個故作矜持的偽淑女,在男人面前溫溫柔柔楚楚可憐,一回家就原形畢露。”
正在看書的江南憶移開面前的書本,說道:“人家起碼會裝,你連裝都不會。”
陳暮雪氣道:“老修女,我看你是領導做慣了吧,回到家還在板起面孔訓人。”
“世界上最傷人的話,不是惡語相向,而是道出最真實情況的真話,懂嗎,忘記性別的女強人?”江南憶十分慵懶的拿起書本,說道:“你們喜歡拌嘴就慢慢折騰,可別帶上我。”
“乖哦。”秦思慕捏起陳暮雪那性感小嘴,誇張的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之後,她掏出手機對江南憶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他資訊。”
唐宋當然不知道另一邊正在生的驚豔一幕,收到秦思慕的簡訊後,他沒怎麼想就答應了,都是她的朋友,以後遲早會碰面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週六,下午的時候,唐宋撥通了王正道的電話。王正道告訴唐宋,新的比賽在石景區的一個廢棄鋼鐵廠裡進行,比賽時間是明天晚上七點。真不愧是地下飆車,連比賽地點都那麼標新立異。瞭解清楚賽場具體位置之後,唐宋掛掉了電話。說起來也巧,江南憶請客吃飯的地方就在石景區。
晚上六點,唐宋依約在機械工程系的寢室樓下等秦思慕,秦思慕的保時捷很快就到了。不過,令唐宋意外的是,保時捷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坐著陳暮雪。保時捷這類跑車是沒有後排座的,很明顯,陳暮雪佔據了原本屬於唐宋的位置。唐宋有些納悶,她不是有坐騎的嗎?
車內的陳暮雪對著唐宋淺淺一笑,然後很是歉意的對他說道:“對不起哦,我的車壞了,要不,我打車去吧?”
車壞了,這麼巧?唐宋很懷疑陳暮雪是不是在有意捉弄自己,但人家已經道歉了,作為一個多少需要講點紳士風度的男人,唐宋怎麼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弱”女子打車去的。他客氣的對她說道:“沒關係,我騎摩托車去好了。”
“唐宋。”車上的秦思慕也歉意的望向了唐宋,她問他道:“你能找到地方嗎?”
唐宋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們先去吧。”
秦思慕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一會兒見。”唐宋轉身走向了秦濤的杜卡迪6oo,先借用一下秦濤的摩托車吧,只要贏得明晚的比賽,唐宋就可以賣自己的摩托車了。
江南憶請唐宋他們吃飯的地方並不高檔,這是一家名為“相逢”的私家菜館,位於石景區的老城區。北景的交通是出了名的堵,騎摩托車的唐宋到“相逢”的時候,開保時捷的秦思慕還沒有到。雖然是私家菜館,但“相逢”的生意卻非常的好,好到店門前車位緊張的程度。唐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位,卻被店方人員告知那是預留車位。也許是留給秦思慕她們的吧,沒有多做計較的唐宋把杜卡迪6oo騎進了“相逢”旁邊的小巷。
這條小巷兩邊都是大小的餐館,車位並不見得充裕,好在唐宋的運氣不錯,他剛轉過巷口就找了一個空位。唐宋剛剛把摩托車停進空位,身後就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小子,新來的吧,這車位是你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