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管她了嗎?”
“想去幫助別人,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先做好,對嗎?”
長髮男人的笑容很和氣,但很自然地就有一種威壓被施加在了空氣裡。小少年有些想反駁,但最後還是乖乖閉了嘴。
“……是。”
銀髮少年坐了下來,狼吞虎嚥地吃了兩口飯。松陽掃了一下有些沉悶的飯桌,抿了一口清茶。
“而且如果連這點苦都不能吃,又何必要修習劍道。”
紅色的死魚眼眨了眨。
“花子是女孩子啊。”
“是啊,雪菜是女孩子。”松陽放下了茶杯:“可是刀和劍,不知道啊。”
【跟你說聲,到650了。】
雪萊傷心寂寞地在自己屋子裡躺著得時候,系統過來報了個分:【你想知道這分是誰給你拉上去的嗎?】
銀蛇翻了個身,肚皮對著天花板。
不想。
【嘖。】系統也就沒說是誰:【你為什麼鬱悶成這樣,就因為被銀頭毛的小鬼嘲笑了嗎。】
不是。
【因為松陽對你的態度。】
也不是。
【那是為嘛。】
針對系統的窮追不捨和惡意賣萌,雪萊最終回答了他。
‘系統,我是不是還挺沒用的。’
因為是蛇形,所以室內只有嘶嘶的聲音,在月光燭影下有些滲人。不過好在系統不是人,它只在腦內跟她溝通。
【還行吧,因為你是新學的,所以就算是訓練量沒有那兩個小鬼多我也覺得沒什麼。】
就是這個了。
因為她是新學者,所以就算是松陽給她的訓練量只有銀時和假髮的一半,雪萊也都沒有什麼話說。但讓她覺得沮喪的是,在揮刀也就500下之後,她竟然就累得連手臂都舉不起來。
她知道自己會累,但是連手臂都舉不起來什麼的……
【誒,你大學八百米成績多少?】
雪萊昂著頭想了想。
好像是六分半?
【渣渣。】
蛇首“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現如今,雪萊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在松陽師徒三人形態各異的表現中碎成了渣渣,並且無論他們是溫和鼓勵還是放聲大笑或者乾脆當自己不存在,她整條蛇都處於抬不起頭的狀態。
【武道的修煉就是這樣。】
難得系統安慰了雪萊一句:【其實現在退出也行啊,何必湊那個熱鬧。】
……嗯?
赤色的獸瞳眯了起來,看向空氣中不知名的地方。
‘什麼熱鬧?’
【哈哈。】
系統乾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匿了之後就絕對不會再出來,雪萊現如今早已熟知了系統的尿性。她百無聊賴地在地板上打著滾,即便每次肌肉用力都會讓她倍感疼痛。沒過多久,迴廊那邊就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啊,是阿銀那個臭小子。
雪萊就那麼四仰八叉地躺著,聽著銀時從遠到近走過來。他敲了兩下門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就索性拉開了門。
真是沒有禮貌,竟然闖進了女生的房間。
如今已經是一條蛇的雪萊吐了吐信子,將銀時的注意力引到了地上的她的身上。
“在哪……嗚哇!”
銀頭毛在邁步的時候才發現雪萊在月光的映襯下和地板趨近同色,受到驚嚇後的小少年隨手扶住了牆後就找到了平衡。
“會被我踩死的啊,如果剛剛我不小心的話。”
雪萊半死不活地甩了甩尾巴。
“嘖……真是麻煩。”
銀時撓了撓頭,蹲下去將雪萊撈了起來:“陪我出去曬曬月亮吧。”
“今天的月亮還是挺圓的啊。”
雪萊被銀時抱在懷裡,身上蓋了高杉抓的那隻兔子的皮,抬眼看了看自己頭頂上那個正在對月感嘆的小少年。
看不出來,平時頂著死魚眼的廢柴大叔既視感的阿銀,還是挺有情趣的。
雪萊動了動,騰起身體環上銀時的脖子,貼著他的腦袋向上看。
月亮是挺圓的。
這麼一想就想到了以前和雪利過中秋節的時候。
啊還有被黑出了翔的大五仁月餅。
“誒?”
銀時看著銀色的蛇從自己身上爬了下來,盤在他身邊:“不怕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