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綰沒有說話，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趴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衛秋水，手中緊握匕首，緩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看著昔日的仇人倒在自己跟前，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痛快，衛青綰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不是怕的，而是欣喜的。

“滾開！”衛秋水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嘴角滿是血，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嘗試幾次之後都被胸口傳來的劇痛給擊垮了，整個人乾脆趴在地上，看著衛青綰的方向，眸中浮現一抹警惕。

此時的衛青綰彷彿從九幽中浮現索命的冤魂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冷酷無情，那張精緻的小臉此時看起來更為冷豔。

“衛小婉我警告你！要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不知為何，衛秋水竟想起了起初那些下人所說的話。

衛小婉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她這條命在她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進一步，衛秋水就退一步，一邊退一邊歇斯底里的警告她，不允許她靠近。

衛青綰不言不語，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是戲耍她一般。

直到衛秋水退無可退時，衛青綰才停下了腳步，狹長妖嬈的眸子微微垂著，手中的匕首緩緩舉起，在衛秋水驚恐的目光中，狠狠的朝著她的臉揮了下去。

“啊——”

伴隨著衛秋水的慘叫聲，鮮血猛然噴湧而出，落在比試臺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衛秋水一臉恐懼的轉過了頭。

這一轉頭，在場便有人忍不住發出了驚叫聲，一臉驚恐的指著她的臉，嘴巴張大，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衛秋水的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不斷從中滲透而出，如水一般滴落在比試臺上，很快便聚起了一小潭。

“天啊……”衛初雪驚愕的捂住自己的嘴，瞪著眼睛看著背對著她的衛青綰，以及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傷的衛秋水，內心極為震驚。

這衛小婉膽子還真大，竟然直接把衛秋水毀容了！

這還不算完，衛青綰看著一臉驚懼的衛秋水，再次揮起匕首狠狠朝著她的臉劃了下去。

早已被她重傷的衛秋水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被衛青綰一道又一道的劃傷臉頰。

很快，她的臉上便被衛青綰劃開了無數的傷口，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極為可恐，衛秋水從一開始的慘叫警告到最後的低聲求饒，只不過才短短的幾分鐘。

衛青綰看著地上失血過多昏過去的衛秋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殺紅了的眼也恢復了幾分清明。

地上那一灘鮮血告示她剛剛做了怎麼樣瘋狂的舉動。

衛青綰停下動作後，在場的人久久才能回過神來，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衛青綰的背影。

這個女人，果真心狠手辣！

竟然直接將秋水小姐毀容！

衛初雪內心更是極為震撼，因為眼前的這一幕，逐漸的與她刻意遺忘的一幕重疊在了一起。

在三年前的某一個晚上，她也是這麼對待一個賤人的！

那個賤人，她也是衛家的人。

她便是——

衛青綰！

如今，三年前的一幕被人再次重演，重演者便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沒有任何威脅的女人，衛小婉。

這是偶然嗎？

震撼過後，衛初雪冷靜了下來，美眸看著衛青綰的背影，眸中掠過一抹冷意，還是說，她跟已經死去的那個賤人有什麼關係？

“衛小婉！她已經躺下了！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吧！”

衛初雪看著衛青綰似乎要再次拿起匕首直接瞭解了衛秋水的模樣，暗道一聲不好，忙衝著她的背影喝道。

衛青綰沒有理會衛初雪，手中拿起匕首，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衛秋水，眸底掠過一抹冷芒。

趁她病要她命！

“衛小婉！”衛初雪錯愕的瞪大眼睛，衝著她的背影大吼，手中元力凝聚，正準備朝著衛青綰的背影擊去，陡然間，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猶如驚雷般響起。

“住手！”

聲音伴隨著凌厲的元力，直擊衛青綰背後。

衛青綰眼眸一凝，身子迅速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險險躲開了這一擊，元力重重的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這突然襲來的攻擊讓衛青綰有幾分狼狽，她在原地站穩後，便抬起頭看著站在衛秋水面前，身高七尺，身材魁梧，面容粗狂的中年人，眸子一凝，心中升起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