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見狀即刻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說道:“慧子,他來了,你不是一直在等他麼?”
“我沒有等他,我從來都沒有等過他。”喬慧淡淡地說著,還是注視著水中的那片枯葉。
“慧子,我知你過的甚苦,此番來到李府,本是想暗地勸你同與我離開,不想你竟也有此意。”
“你怕不是妄想了吧!”喬慧說著,眸子死如灰燼,“我喬慧可是國舅的兒媳,且如今又有身孕,怎能讓張少爺這般的惦記。”說罷喬慧慢慢的起了身,轉身看向他,她的目光竟然陌生的讓他喘不過起來。
“慧子,你聽我說,我本已打算好,在那李梁成婚那日便將你帶走,即便是你不走,我亦是會帶走你,死也會保你周全。”張俊生見她這般,可是急了起來,急忙上前扶住她說道。
“張少爺可是屈了尊,怎能讓您來扶我這棄婦?可不是髒了您的手?”喬慧說著便一把推來了他,既而說道:“少爺怕不是家中玩不夠,跑到李府玩來了吧?若是叫你爹孃知道,可不是要捱罵?今早回了娶親生子,也好讓他們二老過過閒日子。”
“慧子,你明知我只鍾情與你,何必又說這番話來激我?當日見你嫁入李府,我本是痛苦不已,想著定是要將你從這牢中接出去,這步都算好,棋怎能不落?”
清桐見張俊生痛苦的表情,可是不忍,想再出言勸那喬慧,可又怕這裡人多嘴雜,故而說道:“且是先去了一僻靜的地兒吧,這方可是熱鬧的很,若是叫人看見可是不好。”
“不必了,我話既已到此,便是不想再糾纏下去,你且是回那府中吧,此地不清閒,不宜久留。”喬慧說罷,便徑自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毫無留戀之意,看的站在原處的張俊生好不心涼。
“你且是先去老爺那兒吧!我去勸她。”清桐可是下定了決心,今日不管你喬慧是否意願,終是要叫她離開。於是,她快步的追了上去。
“你是別說了,慧子的命已定,終是改不了的。”一路走下來,至房中時喬慧輕喘著自斟著茶。
“慧子,何為命?你將那不入眼的婚事定為命,為何就不能將這即將到手的束縛亦喚作命?既是他已經尋來,說明他心中還記著你,若是你跟了他走,他必定會待你好。”想著喬慧大婚的當日,她那番的求助於她,她終是沒有答應她,可算得那日,那痴情的人兒定是在府外等著她的到來吧?!可悲的是,一切都是因為她,他白等了一場,心將是有多麼的涼。
“清桐想得清了,試問這天下的男人,誰又願意自己妻子的腹中有著別人的骨肉?你叫我如何的辱他?”喬慧說著不禁的流出了眼淚,這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明明已經是觸手可及,可是卻遠的看不見。
晚間,清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本是想和著母親說說話的,不想母親竟是說著新人還是在一起的好,故只能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色襲人,那床邊的一盞紅燭微微的亮著,因著窗戶的微啟,風絲絲的劃過,吹得燭光閃閃而動,不覺著竟是這樣的淒涼。
“夫人為何遲遲不睡?”簫傑見她盯著那桌上倒著的帖子看了半日,想著她的病未痊癒,於是出於關心的問上了一句。
“你先睡吧,我遲些便好了。”她無心的回著,終是不知喬慧這事該如何去抉擇,想著若是喬慧不應,這事便落不下來,那張俊生可不是瞎折騰自己的主兒?
“早些歇下吧!這事兒明兒想也是不遲!”簫傑說著便收起她面前的喜帖,既而拉起她的手欲讓她起身。
如此曖昧的動作使得清桐一陣驚慌,急忙縮回了被他拉住的手,接著便立刻朝著床邊走去,而後乖乖的入睡。
這樣一連串的舉動讓一直站著的簫傑很是尷尬,難不成自己的妻子自己卻碰不得?即便是要相敬如賓,可也不能相敬如冰吧?她這樣的態度儼然是對他的蔑視,於是他快步去到床邊說道:“你如此的待見,可不是在明著與我擺譜?”
“你我還是相敬些好。”清桐閉著眼睛幽幽地說道。
“你我既已經拜堂成親,那便是夫妻,這夫妻豈有不行洞房的禮兒?”這行禮當日,只怪自己沒有分寸貪引了幾杯,又怕她因著不識嚇著了,故沒有多說的睡了,可如今已經十日有餘,這若還是沒有夫妻之實,可不是光顧著名義?
清桐沒有回他,自顧著面向裡睡著,彷彿是沒有聽見。
“這便是你李家女兒的待夫之道?”簫傑氣急的說道:“你是嫌棄我簫傑,還是有了相好的人?”這樣冷淡的妻子,簫傑不得不這樣想,再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