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迴了,且帶回了徐州上下的聯名上書,得知徐州水患確實為假,後連著去往青州冀州,兗州的人都一併回了,各方災情也是弄虛作假,人證物證都全了,使得喬莊立馬當了炮灰,死的悽慘,喬丞相也因此削了官,成了一介平民。
本來事情了了,簫傑也是想著回了,可是家中疾書卻在他歸家的路上相撞而來,不等來者簡明的說了狀況,他便快馬加鞭的飛馳而去。
“你們若是不放下三少奶奶,你們的人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老遠的便聽見有徐靜喊出的聲音,雖是恐慌至極,卻不乏振作之氣。
“放我們離開,我們就即刻放了她,若是你們執意如此,那我也顧不得別人了,看看是你們狠心還是我狠心。”對面的女子也毫不示弱,那一把精巧的匕首死死的抵在清桐的胸口,隨時做待命之狀。
“放開她,我放你們離開。”簫傑扶下徐靜抵在一名陌生女子喉嚨的手,鎮定的鎮定的說道,“放開她,我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呸——”女子聽罷清啐了一口,似是很鄙夷,“你以為老孃還會相信你們這些禽獸麼?放了她,我就是自尋死路。”說著,她忽地的激動了起來,那本抵在清桐胸間的匕首剎時移至了她的喉間,刀尖鋒利的將她的雪頸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液體汩汩的流出,印在她雪白的襟上,格外的刺目。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卻可以按著我的話去嘗試,我簫傑說到做到。”強行的壓制住自己的心疼,他依然鎮定如初,“你可帶著她出了這沐府,二十里地兒之後再將她放下,我保證,沐府的人絕對不會跟上,外面有一輛馬車,車上的東西一應俱全,靜兒,放了那姑娘。”
“三少爺。”徐靜猶豫著。
“放了。”簫傑憤怒的低吼著。
徐靜只好不甘的扔掉手中的刀,站至了一邊。
“姑娘,你可以走了。”說罷他即刻轉身,不去看那張詫異的臉,他害怕一個衝動就命自己的將她們全都殺了,可是,他怕保不全她。
隨著腳步聲的漸遠,簫傑始終靜立在那方,等待著時間慢慢地流逝。
“三少爺,我們為何不殺了那幾個女人?”跟著的兄弟不明的問道。
“她們也是被逼的。”他儘量的說服著別人,也在說服著自己,喬莊已經死了,喬家也已經滅了,即便是放她們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要是她們說話不守信咋辦?”繼續問道。
“不會的。”簫傑幾乎是瞬間否決,既而握緊雙拳,“可以去了,將少奶奶接回來吧!”
“是。”那人聽罷即刻離開。
他不敢面對,這賭局是自己開的,所以必須押到底,站在正堂之上,他坐臥難安。
“三少爺,府外來了一名女子,說是西妃娘娘的丫頭迎春。”不過多久,有來者這樣稟報。
“荷兒?”這久違的名字,從自己的嘴裡喊出來,居然是這等的詫異,“快,快讓她進來。”
來者是一名素衣的丫頭,平平樣貌,卻不乏水靈,見了簫傑,卻有如釋重負之感,只將簫傑頓時驚訝起來。
“姑娘所為何事而來?”
“回大人,迎春,是奉西妃娘娘生前的旨意來的。”那丫頭有禮的很。
“荷兒可是說了甚?”他真不想知道,她究竟是為何而死,儘管他怎麼都不相信只是單單的落水。
“大人,這是娘娘的書信,請您過目。”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了一封信盞,明顯的,這嚴重的褶皺,預示了主人儲存的很辛苦。
猶豫著,終是開啟了書信,上面娟秀而熟悉的字跡正是寫著自己的死因,字字割著他的心臟。
“這個禽獸,我要親手殺了他。”說罷,即刻呼嘯而去。
書信當是簫荷生前所寫,當然,這溺水也只是說辭,其真正的死因,只是因為還在簫府之時,無意中知了簫宗簫笙與喬莊的陰謀,起初她只作勸阻,而簫宗簫笙也只是命其當做沒事人便好。後簫宗與簫笙漸生的張狂,出言不行便成了勒令,喬莊嫌其麻煩,只派一人便要了她的命。
後當簫傑殺至簫府之時,簫宗還在房中與一名陌生女子纏綿,而簫傑卻不顧旁人的勸阻,直直的朝著他的房間衝去,一角踢開了他的房門,直將裡面的人停止了動作,齊齊的抬起頭看著他。
“是你殺了荷兒的是不是?”長劍直指他□的心窩,簫傑的眼球因著幾日未得閤眼,已經佈滿了血絲,也是因著此,懾人無比。
“三弟,你如此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