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氣地鼻哼,一驢拉著木車一處不高不遠的沙坡上走了下來,木車不大,只坐了兩人,一位老者,一位女孩。
老者身裹著殘袍抵禦風沙,長長的白髮白鬍垂掛而下,這距離之間,看不清仔細的樣貌,只是老者不急不緩的趕著驢。
木車後坐著女孩兒,被厚實的大黃袍裹得嚴實,像是個大球似的,也不靠著看著,獨自小手抓著木車後插上的一根細杆。
那杆子的頂上繫著鈴鐺,細杆搖晃著,鈴鐺就是響起叮鈴聲。
如若晨鐘輕鳴。
這副場景怎麼像是在哪裡見過?
石山看著那木車的身影行過,又再次地漸漸遠去,腦海中似乎有著模糊的印象,不過卻是怎麼也記憶不起在哪見過,想要追上前去,那木車卻頓時消了聲跡,無所蹤影不知其哪裡行去。
唦唦。
愣了一刻,石山趕緊地回過神來,這火形煉解之符的效力也是有限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尋到沙礫之石的靈識虛體打上火形煉解之符,不然如果沙礫之石的力量一恢復過來,那他可是要有大麻煩的,在小命沒有保障的情況下他可逞不了這個強!
於是咒識展開,如同獵犬一般尋嗅起來,沙礫之石的靈識氣息,踏步行走於沙礫之上。
那是一座城池?
大約一刻,行走半晌的石山突兀發現了沙礫之石最後氣息隱匿消失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聳立於沙礫之上的城池,但也是殘敗,或許歲月蹉跎,現在依舊被風沙吹殺著,龐然的軀殼在這大荒沙漠當中也是那般變得模糊微小,唯一一道不甘在風沙中的破碎城旗於城牆最高仍然那般獵獵作響!
沙礫之石的靈識虛體就是在這裡了。
風沙迷眼,石山抬起手來略微阻擋,在這火形煉解之符的符籙火焰包裹下開始向前快步而行。
咔咔。
數丈高的城牆立在眼前,赫然猶如一尊匍匐沉睡的通天巨獸那般駭然,然而這城牆之間的兩扇城門卻是嚴重破損,風沙交錯間被推動地咯咯作響著,實在不能做出評言。
穿過城門,一條寬敞的大道筆直,直指城中王宮,大道兩旁,樓房擁擠排排而立,但是空無一人虛晃落廖著,只能聞見風聲沙塵此起彼伏。
不過如此,這大道上卻也有些許白骨刀劍,鏽蝕盔甲默默沉寂在一處。
“喝!”
乍然一聲厲喝,突地風沙大作,半空霍然閃現出來一道黑影,只是一瞬,黑影就是臨至身前,隨之而來的是一柄闊大黑劍的鋒利劈砍!
嘭嗤!
好在有所察覺,剛有異樣石山便是退開一步,然是險險地躲避過了這突兀的襲擊,而黑劍落空,直砸在了沙地上飛濺起來萬千沙礫,塵沙散亂!
“沙礫之石!”
退了幾步穩住身形,石山剛一抬頭,沙礫之石的靈識氣息就是徘徊於周遭,口中不由驚呼一聲。
不過眼前卻是略有些乍愣。
一副將軍漆黑盔甲,手持闊大黑劍,身披殘破紅袍,儼然如有霸氣側漏。
“竟然膽敢闖入王城,七品親衛!”
有些熟耳的奸詐叫囂,這道聲音,這盔甲之下所隱藏的傢伙是沙礫之石不錯!
不過這傢伙也太過自我囂張了,怎麼不看看他石山是來幹嘛的。
“沙礫之石,我可不是你的什麼七品親衛,你也不是什麼王候,現在我是要將你制服的煉士,而你現在只是力量薄弱無力反抗的異靈而已!”
眼神凌厲,神色鎮定,石山毫不客氣地對面前的沙礫之石逐字說道,隨即手中結起一道咒印,身上符籙火焰頓時漲動三分,似有燎原之勢拔起。
“哈哈!力量薄弱無力反抗?七品親衛,你未免也太小瞧本王了!”
身披其上的紅袍肆意獵動,風沙間仍是顯眼至極,沙礫之石不怒反笑,只是這笑聲奸詐,頓時少了幾分威勢。
“要是你不遁入本大王識境當中還另當別論,算僥倖逃過,但是你要記住這裡是本大王的識境之中,雖然現在本大王力量還未恢復,不過只要本大王願意崩碎識境,到時同歸於盡,七品親衛你也奈何不得本大王!”
的確,正如沙礫之石所說的這般,如果它要將這識境之力全部釋放出來,以現在石山的力量也是不可能阻擋的了的,同歸於盡這個結局他還沒有想過會是如何壯烈!不過……
“我的確是不想跟你同歸於盡,但是我這次錯過機會,我的境界還沒有十二咒天能夠將你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