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該能夠感覺的到,你也不用那麼防備警惕著我,我若是想要殺你,又怎麼跟你那麼多的廢話,我對你這不知道哪裡蹦來的靈魂可沒興趣!”
說著,白衣女子煉士忽然站起了身,渾身上下一股莫名森寒的濃密氣息混然有如翻雲一震,咒基境的境界氣息顯露無疑,而且隱隱還在繼續地高漲著。
境界的壓迫感。
“你想怎麼樣?!”
而現在,這般忽然情形的變化翻轉,卻是實在讓得石山冷汗直冒,莫名的憋屈了。
口中沒了之前的兇狠,但也沒有弱下聲勢,沉悶著跟錘響一般。
如果她要動手,石山也不會有什麼絲毫的含糊,只是相差一個境界,他可不會任人揉捏,要是拼盡全力,即使不能玉石共焚,那也會要她身受重傷。
思緒亂麻一擰,石山一下慌亂地就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眼神凜凜。
如果這時一旁有一人看戲,肯定笑得倒地。
“我說了對你沒興趣,所以不會拿你怎麼樣,只不過,我想你應該明白你自己的處境!”
白衣女子煉士說道,話鋒徒然一冷。
“第一仙傀!”
“你說什麼?!”
石山霍然下意識地急促脫口而出。
第一仙傀?此時此刻,石山是真的愣住了,被白衣女子煉士這麼突然的一句問候,她的那雙深邃眼眸中有如猛然湧出一股狂潮的黑流,轉瞬變化作了尖銳至極的利爪,只是一瞬。
石山似乎已經被剝離得只剩下了一副血淋淋的白骨,任何東西都已無處躲藏。
微光。
原本漆黑濃稠翻不盡墨汁的茫茫沉夜,開始若隱若現地從層層雲團的狹縫間滲透出來一絲絲微弱的光亮。
微光照在青銅城之上。
照在四處都是彌散著躁動的血腥味的城池頭上。
而在一處陰影的角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眼瞪大,石山的雙耳從就在他眼前幾步之隔的白衣女子煉士的口中聽到,讓他不得不感覺驚訝的言話。
“你說的第一仙傀是指什麼?你又憑什麼這麼斷定地指著我?!”
白衣女子煉士的話好像路上突然潑下的冷水,石山被浸得透徹,渾身不由地輕顫。
而對視上身前這白衣女子煉士的雙瞳,那雙冷色漆黑的眼神赫然深邃的可怕,彷彿寂靜有百年的深潭,其中青水波盪,似乎在裡頭隱匿著一頭磨好了利牙的兇獸。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明白啊!呵呵!”
白衣女子煉士身上的氣息似水遊瀲,似刃迴轉,石山的這般一驚一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沒有多大事一般,她只是兩眼冷厲地盯著石山寒寒說道,淡淡笑出聲。
“那我也就簡單地跟你說吧!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仙傀。
死期?
心跳平和,石山沉默了下來,眼睛裡的驚訝之色慢慢收斂,眼神晃晃,手中森冷殺決緊握不動,過了會,又看看那白衣女子煉士,又望了望頭頂那片似乎逐漸明朗的無邊天際。
“你好像知道很多的事?”
石山後來開口試問道。
“那是自然!這裡區區的天地哪裡會有我南宮青堯所不能得知的事情!”
自稱著南宮青夭的白衣女子煉士貌似得意地衝石山說說道,兩眉冷翹。
咔嚓。
突兀,就在石山與這南宮青夭還在談論的時候,不遠處的青銅色房頂上不自然地響起了瓦楞裂開聲。
石山倒是沒有察覺,不過南宮青夭卻是不知為何的兩眼瞳精光瞬地一閃。
“不好!”
急促地嘶啞呼叫一聲,南宮青夭徒然身軀一震。
“是古劍宗的那幾個傢伙來了!”
隨之南宮青夭的乍然叫喝,石山也是旋即地察覺到了一絲絲氣息的異樣,兩眉緊蹙而起,手上殺決一把便是提到身前,咒元震盪,體內鬼氣隨是奔騰入殺決當中霍然翻攪。
隨時準備應戰,只是不過,那不遠處的一絲絲莫名氣息卻要比之石山南宮青夭兩人的凌厲不止一倍二倍。
“真夠麻煩!是咒魂境的那兩個傢伙,躲在這道破陣法裡面遲早要被逮到!”
氣息愈加臨近,可以說是直逼過來,南宮青夭眼神變得冷徹下來,隨即一手抹去蒼白嘴角之下的血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