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眼前這陣法在地上畫著圓形,圓形其中又分別於四個方位刻畫著獸爪的咒文,中央的陣眼所在只是一顆咒元石,咒文連線著咒元石,陣法上冒著一絲絲模糊眼眸的輕煙。
不過在圓形刻畫之外,兩旁的山岩上還杵著七八根的三米長木,亂落在四周,好像一方領土上的標識一般顯眼。
三米長木上被雕刻了奇異的咒文圖案,整個軀殼又被漆黑如墨的細小鐵鏈纏繞,而每一個的三米長木,就是由這些細小的漆黑鐵鏈所連線在一起,抬眼從下方看去,頓顯的怪異。
這些鐵鏈交叉相接間,竟是構成了好像一柄闊劍的形狀,其中氣息,鋒芒畢露。
石山觀察了一番後便是蹲下了身子,眼神一凜,旋即兩手就是隨意地一結咒印,霍然拍下地上的陣法咒文。
嘭嗤!
當石山兩手印在地上陣法咒文之上時,猛然的就是從其中滲溢位了一股濃墨一般的煙霧,突地就是猶如飛濺出的激流般騰入了半空之中。
咒識這時也是霍地遁入陣法咒文當中,石山體內許久未用的靈魂之力隨之湧動而出。
一個陣法的破解,想要無聲無息,就得從內部開始瓦解,以最短的時間內找尋到陣法中所印刻的施陣者的一絲靈魂之力,並且給予摧毀。
不過說來簡單,而此刻的石山卻是不得不灌注全身心神。
咒識遁於陣法的咒文之中就好像落在了狂潮裡的一葉扁舟,稍有不慎便是要傾覆所有。
“石山?!”
然而此刻,唐說悅卻是不由驚撥出來。
轉眼瞧去,此時石山半蹲於地的身體劇烈顫抖,印於陣法咒文上的兩手也是煞然被黑墨一般的濃煙如若絞蛇纏繞緊固,身上的氣息極其不穩,顛簸著仿若篩子般。
“他這是怎麼回事?!”
韋匾聽唐說悅一驚,也是頓時看見了石山與之前不同的狀況,口中不由詫問。
轟!
突地,就在此時,石山半蹲著劇烈顫抖的身體乍地停止顫抖,隨之極其粗聲如牛的喘息,他的雙手猛然從陣法咒文上抽出,整個身子霍然後撤了出去,而那陣法霎時就是氣息一蕩。
方圓十里,剎那之間猛地一震,像是突遭巨人的重拳一般,無數碎石沙塵瞬間被迫蕩起。
“快後退!這不是禁錮陣法!”
身子猛然踉蹌蹣跚著倒撤了數米之遠,石山一穩下身形立即便是揮手朝著韋匾幾人大喝一聲,而其嘴角此時儼然已是掛上了一絲鮮紅的血跡,臉色也是一陣蒼白。
“你說什麼?!”
對於這眨眼之間突然發生的變化,韋匾三人自然是略一驚愣,不過還好一晃神一秒,聽到石山的高喝,身子就是幾乎同時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
氣息奔流間,蹬步疾走,韋匾三人轉瞬已是身形落在了數十米外,離開了幽道那處。
咔咔咔咔!
韋匾三人身形一落在地,那處陣法兩旁山岩上插立的三米長木就是抖動而起,其上數條的細長漆黑鐵鏈就是如若兇獸猙開來,彷彿獠牙碰撞一般的刺耳之聲頓時沖天而起。
氣勢如虹,黑色的夜空詫地一道宛如鷹聲啼鳴。
那三米長木上的數條鐵鏈猙獰而起,頓時甩入了半空,划著詭異的弧線,又是霍然如若脊刃劈砍下來,直朝著沒有能夠及時逃脫而出的石山的面門之上。
“沒想到我竟然沒有察覺這個陣法其實就是個陷阱!”
喃呢一聲,石山心中震徹,剛才是直到將咒識遁入了這陣法咒文當中之後才是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禁錮陣法,而是祭祀陣法!
祭祀陣法與禁錮陣法雖然極其相似,然而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力量。
禁錮陣法的禁錮就是為了束縛事物的行動,然而祭祀陣法的祭祀則是以某種特定的祭品來獻祭,從而獲取某種特定時間內的力量。
砰砰砰砰!
石山施展鬼步挪動了身形,半空劈砍而來的狹長鐵鏈頓時落空,揮在地面之上,猛然就是如同炸聲紛響,無數碎石土屑飛濺而起。
“怎麼回事?!石山處境不妙!”
剛一落地,韋匾就是看見那幽道處的陣法突發異狀變化,臉面一抖,口中不由驚呼一聲,隨即身上的氣息便是似如激流奔湧而出,腳步邁出,身形就要動作。
“別過去!韋匾!”
然而這時一旁的唐說悅卻是猛地伸手就是攔下了韋匾欲要行動的身形,一口不可抗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