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淋漓,卻也是疲憊襲人,眼皮沉重著彷彿一塊巨石壓住。
體內,心神澱入,數條經脈已是受損,咒元之中更是悲劇得一絲氣息也沒得殘留,石山是一陣地鬱悶,怎麼會有這等奇怪的事,也是,當他試著去用心神察探那隱匿在身體中的甲骨文時,什麼也沒有,人間蒸發一般,細來想想,又或許是他的實力境界不夠吧。
從地上爬起都用了七分力氣,聽見白揚的問話,隨即不敢拖慢,石山從袋中拿出了石焅大伯所寫的書信來,遞向白揚。
“這是骷髏長老要我交給你的,說你看了便會明白的。”
“師傅?”白揚一聽,似乎有些感到詫異,臉色不自然地抽動,收起青鋒,幾步走到石山面前將手上書信接過來,立即翻看,絲毫不在意一旁的石山。
他的傷痕?!
這時,待得白揚接近眼前,石山才是得以仔細地觀摩白揚,入眼的霍然是滿面的黑色傷痕,四橫八縱,好像一隻只猙獰的蠍子般,看得人心中駭然,而從白揚的這副相貌看來,也就不過三四十歲,但卻是如此這般,還斷一臂,若不悽慘,又怎喚得!
“原來如此。”白揚看完書信,將之折起,放入懷中,嘴裡輕聲喃呢了聲。
隨後,白揚是嗤笑一聲,臉色變得溫和起來,與之前那般凶神惡煞一般的模樣是判若兩人,石山倒是心底喃呢一句,不過也跟著白揚打起了哈哈,說著不打不相識,其實他也並不怎樣的在意,只是白揚還是語氣鄭重地告訴了石山以後別去那處的破屋子了,瞧得見他那面龐上所流露而出神色,石山當然不是笨蛋,自然是能夠明白,也是猜想幾分。
兩人算是正式結識了,之後便是以師兄弟相互地稱謂了,經過一番的交談,石山也是注意到這位白揚師兄也是如石焅大伯所言那般,生性溫和,話語間笑容常掛,以他的眼光看來是毫無做作之色,只是大概是獨自一人在這叫做葬茫峰的地方待得太久的緣故,總是在話語間說得不順暢,顯得內向,但石山也是喜歡他的真誠,白揚在得知石山的身體傷勢之後是毫不思索地拿出了一顆六品的鬼元咒丹來給石山服用,這倒是讓得石山有些拘謹了,就鬼咒門弟子來說,自身如若沒有實力晉升為長老親傳弟子,能夠有上一顆丹藥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最多也就一二品的低階丹藥而而,即使又是長老親傳弟子,一二三品的丹藥或許是隨手一把,但若是六七品的丹藥則也不會有多少,最多也就十顆左右,白揚能夠將這等六品的咒丹,比之丹藥還要貴上三分的東西,毫不猶豫地給石山服用,足可見其心。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不過對白揚這般的人來說,隨便他說與不說,都不會因此存有芥蒂的,然而石山卻兀自的覺得內心一暖。回想,這般的世界,鬼咒門內,人人藏謀,誰又對誰真心,大概也只有天知曉了。
一番交談,除了其他的雜事,白揚的修煉之道受之於石焅大伯,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原本石山就是被石焅大伯叫到這裡來隨之修煉,不僅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大伯或是從未見面的父親以及牙龍族人,更是為了他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有活下去的本錢,石山也是聽得特別認真,待得體內傷勢在鬼元咒丹的藥力下恢復大半後,也是在白揚的指點下做了嘗試,小有收穫。
天色漸晚,光影模糊著視線,將那些山啊,樹啊,全是蓋上一層陰森鬼色的蒙紗。
整個下午的餘暉下,白揚就與石山是談論著修煉之道,或是過往,忽而風聲哈笑,忽而面色交緊,倒是在人看來頗為師兄弟,兩人也是各自地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直到夜色將近,白揚才帶著一副飢腸轆轆的石山進了處算得好的木屋,他自個兒擺弄了一桌晚餐來,食物都是些清淡的蔬菜,白揚說是寒舍拘謹,石山卻笑哈哈地吃著舒暢,大魚大肉又能怎樣?難道不是為了填飽肚子嗎?說著,真沒想到師兄除了咒術了得,這廚術也是有一手!白揚倒是呵呵地笑著,也是吃開心。
這番景象,已經有數年未曾有過了。
……
次日,沒有陽光的照射,石山照常得早起來,望去這葬茫峰上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四溢著宛如海面一般,不自驚歎一聲,又去了白揚師兄的屋子,發現早已是出去,這才想起昨日白揚師兄所說要教他御鬼咒術,明日要去準備什麼材料出去。
對了,還要去趟鬼事窟!
差點忘記,石山拍了拍腦袋,成為了鬼咒門的新弟子是要去鬼事窟登記名冊並且領取弟子鬼牌的,不敢稍緩,要不等下就來不及去修煉御鬼咒術了。於是,石山便不再作多逗留,一步並作兩步地走下山去,他這時候倒不敢施展鬼浮或